妖宁宁就这么站在楼门前,那些退了店的客人一个个从他面前走出去,不免有人要打量一下这位财大气粗,有钱没处花的超级傻*加暴发户……
“看什么看!”妖宁宁仰着下巴:“没见过有钱人啊?”
“有钱人倒也还见过不少……但是如阁下这般的傻*有钱人……倒真还是第一次见,今天算是知道啥叫暴发户了,开眼界啊……”有人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话。
妖宁宁闻言大怒,就要上前发作那人;却被谈昙一把抓了回来:“哥们……这个用钱砸人,是很爽,但也要看砸的是谁……砸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哎,来来来,我跟你说……”
将妖宁宁拉到了一边。
这一天总算是平稳地度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妖宁宁很早就起来了,在大厅中走过来走过去,走出门,又走进来……
他在犹豫,去不去要找紫邪情呢?
他的心中当真是纠结不已。
白诗璇就在一边坐着,抱着一本‘圣狐秘史’看得津津有味。
这本书是胡叔叔给她的;白诗璇还是第一次接触到本族的历史,自然是看得是全神贯注、心无旁骛。
风狐……说到底自然也是属于狐族的其中一员,虽然多少有些特殊,但归根到底,还是同根同源,风狐骨子里也还是狐不是。
白诗璇恬静的坐着,安安静静,白衣黑发,似乎成了酒店大厅中一副温柔的风景线。
妖宁宁在大门口附近坐立不安,时刻没个消停,正与恬静的她形成了一个极其鲜明的对比。
白诗璇始终也没有看某太子,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那本书上,而妖宁宁却是过一会就看看白诗璇。看一眼,心中就更纠结一分,愈发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甚至连妖宁宁自己也没有发现,其实他的心态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悄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在此之前,他是极尽疯狂地追求着紫邪情,不管人家理他还是不理他,他都是厚着脸皮凑上去,找上门去。
哪怕是被骂了,被揍了,被吃闭门羹了,也始终是乐此不倦。
但如今,他居然已经开始思考:去还是不去的问题了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变化!
又或者说是某种意义上的进步!
最终,妖宁宁还是一咬牙一跺脚,冲出了门。
目的地——落花小筑!
妖宁宁踏着满地的花瓣,走到门前,看着紧闭的大门,鼓了鼓勇气叫道:“敢问紫姑娘在吗?在下妖宁宁求见。”
里面寂寂无声。
无人应答。
又叫了两声,还是没人应答。
一道婀娜白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前:“哟,这不是二宁么?怎么着,又来了?哎哟哟,我真真是太佩服你的痴情了……”
妖宁宁哭笑不得:“姑姑,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取笑我?你真当我没心没肺没感觉的吗?再说了,你叫我宁宁不行吗,非要叫我二宁这么难听的名字……”
“你这小子,我哪里有取笑你?我这是在夸你呢!”白衣美妇轻轻笑着:“我说的可是实话,这么一千多次闭门羹吃下来,居然还能有勇气来到这里的……整个妖皇天,不,相信就算是整个九重天阙,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妖宁宁抹着鼻子苦笑不已:“哎!”
“宁宁……”美妇正色说道:“姑姑跟你说实话,放手吧。你是绝对没有任何希望的。”
“怎么说?”妖宁宁一脸晦涩。
“紫姑娘心中,应该是早有人了,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无论第二个人是如何的痴情也没意义……”白衣美妇苦涩的笑了笑,看着自己的侄儿,绝美的脸上是一片怜惜:“她对那个人用情至深,是你无法想象的,所以……”
“女人哪……女人的情,一生之中,就只会给一个人。一旦付出了,就再也没有了……”白衣美妇有些怅然:“纵然之后的人是如何痴心,如何优秀,但……这个女人的心已经给了出去,那么不管后来者如何如之何,都无济于事,没有意义。”
“因为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了心……”
“她的心,只有见到了她深爱的那个人的时候,才会再度复苏……”
白衣美妇看着呆若木鸡的妖宁宁,缓缓道:“在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曾经与紫姑娘多次喝茶,在她的卧室之中,悬挂着一个条幅,你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写的是什么?”妖宁宁急急地问道。
“风急云高隐韶华,只身孤旅荡天涯,他日云端如相见,请君江南扫落花……”白衣美妇曼声长吟,抑扬顿挫。
补充道:“那是紫姑娘亲手写的,我见过她的笔迹。”
妖宁宁只觉得心口如同被重重的打了一锤。一时间,脸色都有些惨白了起来。
由紫邪情亲手写就的这首诗,长久地挂在自己卧室的墙上,其寓意如何?几已不言可喻!
风急云高隐韶华,说的不外就是江湖险恶,一个女人的青春韶华,只能在隐伏之中虚度等待;这个隐字,就写出了一种无奈。
只身孤旅荡天涯;这一句固然潇洒,但其中的孤单落寞凄凉的意味,却也是无能掩饰的。天涯落日,只身孤影,只有长剑作伴,烟云飘渺……
那是一种何等的寂寞!
尤其是那种女人渴望被呵护照顾的心态,也在这一句中表露无遗。不管多么强势的女人,始终是女人,需要男人的呵护,需要照顾。
紫邪情虽然刚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