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亚德这么一说,孙成才心中更加的忐忑,哀求道:“周兄,姐夫,这一次若是出了事,万一撑不住,您可要帮帮我……”
周亚德叹了口气:“只要不是什么大事,想必我这执法堂拿出去还有几分分量的……大家看在执法者的面子上,多少都会卖我个脸面……你放心好了。”
孙成才心中稍安。
这时候,那位天福客栈的胖胖的掌柜终于皮球一般的滚了进来,一脸的大喊:“孙老爷,这一次可是了不得了……您老人家快些敢去或者还有希望……”
孙成才大喝一声:“闭嘴!慢慢的说!有什么天塌了的大事?值得如此慌张?就在我孙家大堂上如此嚎叫,成何体统?”
胖掌柜胖胖的脸上满是汗珠:“是两位公子,两位公子在客栈之中与人冲突了起来……”
“冲突了起来?”一听这句话,孙成才反而放了些心,只是冲突了起来,那就好办了。
“只是冲突么?对方是什么来历?”孙成才端起茶杯来,慢慢的喝水,极是镇定:“你且将事情经过详细说来。”
胖掌柜急的直拍屁股,道:“今天,有诸葛家族武士送一位客人到客栈之中来;这位客人极为年轻英俊,身穿黑衣,长得很是潇洒,看起来也是脾气很好……”
“说重点。”孙成才更放心了,看起来脾气很好?现在受欺负的,都是脾气好的人。看来我儿子没吃亏啊,没吃亏就好……
“这位客人带着两个女眷,一个成年女子,一个小女孩,成年女子蒙着脸,显得很是风姿绰约……两位公子不知怎么就知道了……”胖掌柜结结巴巴的道,他实在很想打自己一个嘴巴子。
平常挺能说的,今天怎么就结结巴巴的说不利索呢……
“带着一个女子?”孙成才脸色一愣,茶杯停在了嘴边上。
“想必不是。”周亚德在一边道:“听说那位纨绔克星身边的女子,并不蒙面……”
孙成才脸色又缓和下来,吹着茶末:“后来如何?”
“后来,两位公子与钱家公子、赵家公子、李家公子,郑家公子就赶去了,看上了那位女子,想要动手……”胖掌柜结结巴巴的道。
“嗯,后来呢?”孙成才淡淡的道:“没将那几个人打死吧?”
胖掌柜惊奇地看着这位孙家家主:您以为您儿子要是占了上风我会来报信?麻烦不大我会来报信?
“不是……那位客人拿出来了一块身份玉牌,上面有一首诗……”胖掌柜说道。
“身份玉牌?一首诗?什么诗?”说到这里,周亚德心中一跳,先沉不住气,抢先问了出来。心中暗暗祈祷:玉牌?诗?上天保佑,千万不要是那话儿……
“诗……我还记得;是……苍苍东南天地寒,执法人间莫潇然;一身正气混无惧,此心可对九重天!”
胖掌柜指手画脚的道“小人听着不对劲,貌似这是东南总执法寒大人的腰牌……”
“当!”
“当!”
两个茶杯同时落地,碎成了七八瓣。
却是在听到这首诗的第一句的时候,孙成才与周亚德的手中茶杯同时落在了地上,茶水都溅到了袍子上,两人却是恍如未觉。两人都是一样的表情:瞪着眼,张着嘴,愣愣的看着胖掌柜,四颗眼珠子几乎同时鼓了出来,差点儿就砸在了地面上。
这一刻,两人几乎忘记了呼吸!
怔了一下,才同时大吼起来:“什么!?”
两人心都凉了:孙家公子抢女人,抢到了寒潇然……寒总执法头上???
这这这……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就算是再不想活了……也不能干这事儿啊。
“后来呢?”孙成才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如同擂鼓一般的跳了起来,脸上的汗水瀑布一般的往下流,流进了眼睛里都没发觉,只是直愣愣的看着胖掌柜,存着万一的希望道:“见到这块玉牌,两位公子应该退走了吧?”
“没有……”胖掌柜苦兮兮的回答道。
“他们给人家道歉了?”周亚德呻吟一般的问道。
“也没有……”胖掌柜抹了把汗。
“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快说啊!我那两个儿子看了这首诗什么反应啊?”孙成才几乎要跳了起来,怒吼一声,差点儿将屋顶掀了。
“大公子说,大公子夸奖说……好诗,好诗……文采很好……”胖掌柜战战兢兢的道。
砰砰三声响。
却是在场的三个人连人带椅子都被这一句‘好诗,好文采,给震翻在地。四脚朝天……
“孽障啊……”孙成才愣在地上一会,才一张脸扭曲着呻吟起来,欲哭无泪:“总执法大人的身份玉牌……他居然给夸一句好诗……”
“完了完了……”刚才还拍着胸脯保证为连襟处理后患的周亚德委顿在地上,甚至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了:“我算是被你们孙家给害惨了……孙成才,你可真是养了两个好儿子啊……总执法大人的腰牌,整个九重天数百亿人,有那一个不知?你儿子居然不知道……不知道倒也罢了,居然还给夸一句好诗,夸一句好诗倒也罢了,最多没见识……可是他,可是他居然还去抢人家的女人!”
他猛地跳了起来,双目通红:“我他妈的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这辈子居然摊上你们这一家子亲戚!”
“后来呢?”孙成才有气无力地,抱着万一的希望问道:“后来如何了?”
“后来我就来报信了……”胖掌柜战战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