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
如她的人,如酒般令人醉在其中,却也像毒药,明知道触碰会染毒身亡,却没有谁可以抵挡得住她那一眼,一行,她的眼仿佛是可以吸人魂魄的磁石,纵是飞蛾扑火也是甘愿的。
她不倾城亦不倾国,她不媚不妖,只周身清冷与冰寒,却能令男人为之疯狂,甘之如饴。
这就是卿酒,画中无提字,只单单的她的名,她的人,名下还有一个古老印章,历史久远,印章的颜色淡得已经瞧不清晰。
穆荩九忍不住抚上那盖下的印,仿佛有一种魔力在吸引着她。
“哗!”
穆荩九皱眉将画收起,挑眉,这种感觉有些不妙,不过是再一眼,穆荩九就已经收回去。
夭赦站在身后,有些不明所以,歪了歪脑袋,接着就看到穆荩九将手中画和剑往寒潭丢弃,夭赦看着惊讶,却没有上前去阻止。
望着古卷和剑一齐落入寒潭中,剑身染水溢血,瞬间将清幽的寒潭染成一池血红,穆荩九亲眼看到潭水变成血红色,眼眸不由眸得一紧。
这把剑,也不知饮过了多少条人命了,竟让它入水即染,就算是过了数以万年,戾性不减反增,若用此剑杀人,也不知是怎样个光景,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不敢再多呆片刻,穆荩九掀起那被毁坏的幔帘,往后方快步而进。
对于穆荩九毁画之举,夭赦心中虽然有些堵,那是主人留给酒儿的遗物。
,足有十米之高,从她所站在的这一层往上望,犹如通心塔般,旋绕而上,全都是积厚的书集,随意的一本,都有拳头厚度,泛黄的书味,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
灯火通明,燃烧的不知是何物的燃料,闻着还有些熏香。
,并没有给穆荩九惊叹,反是有种积压压得她有些头疼。
“这大慨是有多少本书卷?”穆荩九不禁抚额哀叹。
夭赦却莫名奇妙地瞅着她,“酒儿,这书是你亲自收集回来的,以前你总是能找得得心应手,主子要找什么书都是你亲手拿。”
穆荩九额头一跳,“我不是酒儿,更没有她那种超乎寻常的记忆。”
夭赦见她很不喜欢自己提到酒儿,也便住了嘴。
穆荩九闭上了眼,对自己的重生的好奇,对鬼饰的来历,对自身能力的来源,一切的一切,都如此的想让令人探索。
再次睁眼时,穆荩九已经大步跳上几个台阶,然后在一千零九个书台找到了一本积着厚尘的古集记载,再次回到地面上,夭赦便凑过去瞧了瞧。
拍掉上边的灰尘,是一头黑色的鹰徽,穆荩九一怔,在夏媱外婆的给自己零乱纸张中就见过这头鹰徽,她记得黑色家族的象征是黑玫瑰,而红旗家族的徽章是梅,以国花为标志。
那这头黑鹰又代表着什么?自由还是束缚。
鹰眼冷冷地盯着她,栩栩如生的刻画在书皮上,鹰爪下,是几个古老的文字。
“黑夜使者?”穆荩九不知觉地念了出来。
翻开第一页,泛黄的书页上是龙飞凤舞的字,“以朕之名,创夜之使者,规,定卿之手,上可罚君王,下可弑臣民,一族之主,权仅朕之下,以族为名,以卿俯首,昭,天下令!”
最后,“黑色家族”几个大字提放在旁侧,如此的刺目,而这“黑色家族”几字却是很久很久以后才提加进去,仿佛,这个名是在很久之后才定下来。
再翻下页,是卿酒的亲笔记录,字清秀且洒脱,看不出是出自一名女子之手,却又不似男子。
没有时间的记载,只知道,那是一个不知名的王朝,为抵抗西方魔法师的侵略,王朝亲王权力和安陵宗室的反侵所创的一支“黑夜使者。”
他们是夜之使者,是夜的收割者,他们无情,冷血,残忍,嗜杀,忍受万民的指责,天下人唾骂。
关于帝王和卿酒的来历,身世,无一字记载,但从字里边,穆荩九可以感受到女子的隐忍,决绝和不容置疑。
黑色家族家姓并不是姓穆,而是姓卿,至于为何会演变成如今这样,谁也无法回到过去去追究。
这是这里唯一本记录黑色家族历史性的书卷,关于他们杀了多少人,杀了谁,只简单记载,更多的是卿酒对和平的向往,那是一个乱世,是一个修真者,魔法师同在的世界。
“为你效命,是我一生之幸,为你,即便是背负涛天罪名,我心仍不悔。”
脑中闪过女子清冷深情的声音,但很久很久,都得不到对面人的回应。
穆荩九捏紧书页,将黑色家族的黑历史略过,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穆荩九!
穆荩九手一抖,书掉在冰凉的地面上。
啪!
空间,传来一声重响,正绕着一层书台走的夭赦忽然回过头来,看到穆荩九刷白的脸色,扭着小腰回来,“酒儿,酒儿,你怎么了?”
穆荩九猛地回神,刚刚一定是自己眼花了,一定是。
可是她却从来没有研究过,自己到氏为什么会看懂这些古老文字,甚至是所罗门和梵蒂冈主教们脱口而出的古老语句为什么自己会听得懂,她都没有觉得好奇过。
现在想想,一切就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
自己被鬼饰选中,身怀古怪异能,这也许,真的不是一个巧合。
穆荩九使劲的皱眉,她不愿意接受那个女人的记忆,太沉重了,让她有想要逃避的念头。
夭赦好奇地将地面上的书集拿起,正好是最后一页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