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门被人打开,守在舱门边的是两名西方某国的男子,恭敬地替出门的人拉着门板,甲板上,突然有人快步上前,“梵蒂冈的特使来了,”男人鞠躬后,一脸紧张地说,“他们要求您立即靠岸,他们的飞机无法降临在海域上。”
那边突然派来特使,说明了他们十分在乎穆荩九这件事,起码比他想像中的还要让人意外的在乎,安陵隐的脸色微微沉下。
而这次是安陵隐有意透露穆荩九和奥利维亚之间的那种让人有些怪异的关系,如他所愿的,梵蒂冈这一次很在乎,起码他们亲自派了特使过来。
但是,他们这样堂而皇之的让他回岸,是否有些过了?特使再怎么样,都比不得他们的教皇,而他安陵王的身份地位也比不得教皇差一丁半点。
所以,当听到对方传来这种话时,安陵隐的心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冷硬,区区特使也想让他迁就他们,也实在是太过会摆架子了。
“告诉他,我只会在海里会客,若俘愿意,可以过来,船上会给他开启飞机坪,”安陵隐有些公式化地说:“语气尽量客气些,在他做出选择后再通知我。”
“是,王!”
虽然这样是在和梵蒂冈那边公然对抗的,但是,手下只听安陵隐的一切安排,再想想,安陵王的衔头也是非同小可,虽然在这种隐藏的世界内,谁也不知有安陵王这号人的存在,所以,在听到安陵隐的话后,手下就退了出去。
“王,有您的内线电话,”身后舱门处传来女人清柔的声音。
安陵隐点了点头,转身进了船舱,快速地接起了海上的内线。
当安陵隐接起了电话后,旁边的人就自动退出十几步远,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安陵隐,然后就听到安陵隐略为低沉的话传来,“瑞秋先生,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在人前,这一次冒险联系我,想必你现在情况十分危急,或者是到在字尽头。”
戴维?瑞秋,正是穆荩九的五姐一直要找的人,从穆咲郁离开后,这个瑞秋也是第一次现身,甚至是联系了安陵隐,两人之间的谈话,谁也不清楚。
那边是短暂的沉默后才传来说话声,但模糊不清,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看来e国已经拿你没办法了,竟然让你正大光明的跑出来,”戴维?瑞秋这个人,安陵隐也从不敢小看,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所以,谁也无法胜谁。
“哦?也许我有兴趣走一趟e国,最近你们对黑色家族频频攻击,却不做出大动作,原因便在此,”对面传来的消息让安陵隐十分感兴趣,甚至是提出了要前往e国一趟的话。
对方说了两句后就挂了电话,安陵隐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这件事虽不是什么很特别,但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舰艇上,海浪拍着船板,发出一声声浪击响,天上的雪花入了海洋便被海浪淹没。
穆荩九立在船板上,微眯着眼看着这白花花的世界,冷风猛烈的吹打在脸上,却仿佛毫无知觉,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仿佛是在想着心事,又仿佛是在思考着。
身边卓然而立的是赫流尊,他手中拿着一件大衣,与她同肩而站,半晌,才将手中的大衣披在穆荩九的身上,半拥着她往自己身上靠着。
穆荩九嘴角动了动,最后又保持了沉默,两人的相处,话语向来就不多,便也习惯了这种沉默,只要对方在自己的心里,说什么话已经不重要了,他们之间并不像别的情人一般必须天天腻在一块,说一些甜言密语,于他们而言,沉默就是一种极好的默契。
“在想什么?”赫流尊紧扣着她的细腰,低首问道。
穆荩九微笑摇头,“没什么。”
她心里在想,他们这样过去,碰上了安陵隐又如何呢?或者是要做什么?好像有些东西已经没什么必要非做不可了,只要安陵隐从此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切都变得安然无恙。
“九儿,你有事在瞒着我,对不对?”赫流尊垂首望着怀中的穆荩九,沉声说道。
赫流尊的话让穆荩九微微抿起了嘴唇,“我也想了解你所有的遭遇,”她没有回答,却用这句话指控赫流尊对她的隐瞒,这话反问得倒叫赫流尊一阵失笑,是一种拿她没办法的笑。
“九儿,我是为了你好,”赫流尊低笑间,声音微扬。
穆荩九仰头看了他一眼,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分开,就算是死,也不能推开我,”她不想一个人活着。
赫流尊黑眸静静地盯着穆荩九,仿佛是想要看透她心中所想,但穆荩九的眼里全是平静之色,完全没有那种发慌或者其他东西闪过。
其实这样的小九也是十分的让赫流尊很担忧,因为他看不透怀中的人,顶多不过是算得上最了解罢了。
“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赫流尊低叹一声,问。
“没什么,”穆荩九拒绝回答下去。
“九儿?”他突然扳过她的脸,能吸人灵魂的黑眸直直地盯着她,“别什么东西都自己扛,到底出了什么事?”
穆荩九微微一笑,道:“有些东西一时间没法说清,等这事过了,我一定会与你说清楚。”
赫流尊眉挤作一团,很不满意穆荩九的回答,但也没有再逼问下去。
“王,特使答应亲自前来,”一个男人走进了船舱,说道。
安陵隐扬了扬唇,但不等他说话,手下又开口道:“还有,在后方发现两批人正从西南方,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