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麻烦九小姐好好的站在旁侧,仔细看着。”应廖对穆荩九的印象极度的差,一个没有穿正规服装的“军人”,根本就不配呆在这个严肃的基地。更何况还有上头保定,来到了基地,不管你在家族的地位有多高,在教官的面前,你只是一个“新兵。”
穆棱歆眉毛一挑,看了眼那个俊美的年轻人,想要出声,被旁边的穆棱婧一个眼神睇了过去,最后咬牙垂眸。
穆荩九终于是看到男子的真正长像,她记得这个年轻的男人是父亲身边的人,不,正确的来说,他一直在父亲的手下受训。
在她离开家族后的十年,一次参与黑色葬礼时在墓地见过他一次,那个时候的他,不是这般年轻,也没有那种杀伐之气。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被父亲放在这种小基地里上上下下接送她们这群“大小姐”,穆荩九有些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难道父亲是想在他们之中挑选适合的继承人?但也不能啊,大姐就是这个家里最有能耐,又甘愿为了家族牺牲。
“穆荩九。”应廖见她还敢在这里发愣,声贝不由提高了起来。
“噗哧!”周围见她后知后觉的醒神,同时这个名字也实在是……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严肃点。”应廖往后呼喝了一声,然后冷冷地回视着终于是反应过来的穆荩九,“你出列,其余人继续昨天的负重训练。”
穆荩九也不指望应廖对自己有任何的好感,在这个年轻人没有给自己准备军服的那刻起,穆荩九就已经预示了自己的待遇。
想到这里,穆荩九面带微笑地点头,悠哉地退到了一旁。
“白痴。”穆棱歆在经过穆荩九的面前时,飞快地翻了她一眼,吐出两个讥讽的字眼。
穆荩九愣了愣,看着八姐挺直的背影。
是什么东西改变了?是她的重生?还是原本的自己根本就没有看懂过八姐。
四周都是在努力训练的兄弟姐妹,女生里边,很少超过十八岁的,在这种大家族里受到这种训练本来就是一种罪,她们没有理由再留下受虐。
穆荩九立定在原地,顶着阳光,面带淡淡的笑意,眼观望着这块庞大得看不到尽头的基地。
而那名年轻男子在穆荩九转身过来看自己时,已经缓步离开。
穆荩九的视线跟随男子的身影走,略一沉吟,最后还是叫住了他,“于教官。”
自穆荩九上车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开口说话,于秋白不由自主地顿住身形,转身过来,看着穆荩九的神色很是淡然。
“上车的时候,我拿了几本书。您也看到了,我的情况特殊,若是允许,还请于教官帮忙拿过来,站立与看书不会形成冲突。”穆荩九微笑的双目沉静地看着于秋白。
于秋白足足看了她数秒,然后冷漠地转身离开。
当于秋白在越野车里找到两本外语书时,还是愣了一下,回想起穆荩九从被应廖以那种态度对待,却能从容微笑,完全一副我早就料到的表情,第一次对这个仅有十四岁的少女产生了怀疑,甚至是有种异样的感觉。
当穆荩九接到于秋白手中的阿拉伯语法书的时候,冲其点头微笑示谢。
穆荩九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操场上,顶着太阳光,耳边充刺着不断的训练声,但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学习。
少女一身干净的白衬衫和黑裤站立,偶有风轻轻吹拂着她丝碎的黑发,贴过耳际调皮的跳动,白皙稚气的小脸却极为认真,在这里,她所站立的地方就像一块“净土”,不受任何的干扰。
在基地里,没有人会笑得出来,每个人的表现都极为冷漠,但此刻的穆荩九却如一抹春风吹拂着人心,让这枯躁的地方有了温暖的感觉。
于秋白站在后侧,静静地看着少女。
只是谁也没有料想到,在以后的日子里,于秋白将永远跟随穆荩九的身影走。
因有“天眼”的相助,穆荩九一本阿拉伯书集不过半会就飞快的翻阅完。
而站在后侧方的于秋白一直有在注视着她的每个动作,认真的表情,书页飞快的翻阅声,都让人心生矛盾。
一个人看书的速度像她这样,也实是惊人;若说她没有认真看,可她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一个人受了这样隔绝的憋屈后,还能淡然从容的学习,这份从容一点也不像一个十四岁少女该有的。
纵然有了前头的种种传言,但于秋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穆荩九合上书,抬首对着午时的阳光,她站在这里足足几个小时了,就是基地的中午饭已经开始了,可整片操场上,仍然只有她一个人。
午饭不到饭堂吃饭的人,身上都带着干粮,持续着一天的训练不吃饭,但这些也是进入丛林的训练队,在基地上已经是一片安静了。
在应廖没有回来让她离开前,她还真的得饿着肚子过一天。
想到这里,穆荩九在心里苦笑了一声,
一个香喷喷的包子突然递到她的面前,穆荩九愣了下跟着包子的视线侧目就见八姐一脸凶狠的瞪着自己。
“说你白痴还真是白痴,你这脑子就是长在脚底,专给人踩。她是我们穆家的教官没错,但那种女人,你表面上做做样子就好,有必要这么死板吗?拿着,看你可怜才从垃圾堆里给你捡的……”穆棱歆见她傻傻的不接,气恼地拉过她的手塞去。
穆荩九拿着一个温热的包子,看着狠刮她一步离开的穆棱歆,神色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