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琛左右为难地上前,“让我来看看,两天不吃不喝,身体想必也是十分的虚弱,李妈,赶快给小九去端些热食上来。”
穆荩九轻轻一摆手,“不用麻烦了,李妈,就放在客厅吧,我下楼吃。”
李妈踌躇了下,重重点头快步离开。
乔琛前一步,正要给穆荩九探额,被穆荩九退开一步躲避,“乔医生,我没事。”说罢,迈步下楼。
客厅内,所有人只扫了眼下楼的穆荩九,见其能笑能走,便也没有投以太多的观注。
穆荩九就坐在窗口边一小桌用餐,尽管她现在什么东西也吃不下,但肚子一空,她全身就无气力。
看到穆硒谟像平常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穆荩九的心也放下来了。她不想张扬这件事,她要的不是家人对她的感激,从而像其他家族成员那样被捧得高高的,没有能耐时就被弃于旁侧。
吃了些热食进去,穆荩九的肚子也算是舒服了些,客厅那边正在谈话,一个不甚,喉头一甜,一口积血被她生生吞了回去,咳嗽的声音也被压抑。
身体很冷很冷,胸腔憋闷得难受,穆荩九急喘了声,从桌上站了起身,背对着客厅,面对着窗外的阴阴雨天,冰凉的风拂过她额前的碎发,柔软地带起一*的起浮。
从她醒来的那刻,她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那个隐退离开的人影,还有那个气墙,若是她的猜测没有错的话,这股气墙定是他所造成。
而她身上的“e”病毒又是什么,她现在一股脑子的乱。
穆荩九站在窗前的背影纤瘦而羸弱,仿佛一道轻风就能将她吹走。
微曲的手里,正静静地躺着毫无生气的鬼饰,放在手心里,和普通的饰物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它的怪异。
暗暗偿试催动,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让穆荩九担心的是,不是鬼饰的枯尽,而是她体内的光树失去了光明,红珠失去了原有的色泽,同样的暗淡无光。
这就是她改命的后果?光树仿佛死绝了般,海洋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
穆荩九闭了闭眼,头脑暂且不去想这些。现在重要的是,自己手上的这个“e”病毒该如何解决。
方维信那边找来的几个研究人员已经死,若在再大肆行动,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轰动,自己手中的病毒就是一个秘密,传了出去,也不知会给淩江会带来什么麻烦,所以,穆荩九决定,在没有搞清楚之前,周修那边还是不要过去了,以免累及于他。
或许等明日到了墓园可以再试试鬼饰,在那里有着她也不清楚的气场,可以让鬼饰发挥出怪异的反应。
想到这,穆荩九也便迈开了脚步,转身回楼上。
而客厅所发生的一切,所有人,仿佛都与她无关,一门心思只想着如何破解这鬼饰之迷。
两次的状况出现的都不同,这个值得去好好研究。
穆荩九直径回了楼上,却未发现,客厅中有数道视线暗暗的注视着她的背影。
穆荩九晚上这一睡,就死气沉沉的。
等再醒来时,是被李妈强行叫起,那个时候,天还很黑,外边的雨下得更大了。
穆荩九身体突然一冷,缩了缩,拿起准备好的黑色服装穿上,泛白的手捏着黑伞跟着几个姐姐上了黑色轿车。
一如往常的那样,黑色葬礼如此的隆重,沉重。
有些拥挤的轿车内,穆荩九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萧条阴沉的景色,早上八点多的时间了,天空仍然阴沉得如暗夜,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穆荩九就这样静静坐着,心里沉沉的。
面对家人指责的神情,穆荩九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也不容她辩解。她那天的缺席,已经印在了家人的心中,就算是大姐,也对自己失望了吧。
不管她表现得如何,在学校的学习从来就是优秀的,她的默默努力,却是没有得到家人的认可。
甚至有些时候,她很羡慕那些平常人家的孩子。看着那些父母和孩子拥抱欢笑,问候身体健康或者学业进展,气氛融洽温馨。
明明她也是有父母的人,明明她这么努力想要得到家人的认可,在父亲的眼里,她不过是一个无用的废物。
在这个家族里,有太多优秀的人存在,他们不会因为她成绩的优秀而夸耀。
只是,当她看到父亲对姐姐们问候,关心学业等时的模样,唯有她被遗漏了,她从来都是被摆在最后面,被彻底的忽视。
明明也是自己的父亲,那个人就是朝她点头做表示也不肯,面对她,说话比对他的手下的那些战士还要严厉,记忆中,她的父亲从来没有对自己笑过。
甚至看着她的眼神也是淡淡的,更遑论要言语问候,要亲密拥抱了。
她当时的心情只能用苦涩到眼眶泛酸来形容,心里的泪一行行地流,脸上却还要摆出笑容来面对从来都不属于她的一切。
记忆中,那个人从没有赞扬过她,虽然她从他的口中听过很多赞扬姐姐们的话,特别是五姐,记得当初五姐刚考进研究学院时,父亲是如何夸耀着五姐的。
随着慢慢的长大,穆荩九自己也明白,想要能够得到这些赞扬,她得要付出多少的代价,只是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代价要有多重才符合穆硒谟的心意。
不论是什么时候,只要看到父亲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