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妙娘一见张怀清跟甘草走了,心里得意,身子往前一挪,sū_xiōng在慕容曦腿上蹭了蹭道:“六爷,奴家跪的腿都疼了……”说着伸手撩起自己的罗裙,露出一截子雪白的小腿来,里头竟没穿裤子。
慕容曦眸光一冷:“柳妙娘,本皇子之所以要你,就是因为缺个灶房使唤的丫头,你既不乐意,本皇子还要你作甚,来人,把她送回引凤楼。”
柳妙娘一听脸色大变,许克善父子她是知道的,自己既送了出来,若退回去,哪有好果子吃,想起许克善父子的手段,柳妙娘的小脸煞白,急忙抱住慕容曦的大腿道:“六爷,六皇子开恩,奴婢愿意在灶房干活,奴婢愿意。”
慕容曦微弯腰看着她:“现在愿意,晚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由得你在爷跟前出尔反尔。”说着抬脚踢开她走了,柳妙娘想扑过去再央求,却被陈丰挡住,柳妙娘情知再无转圜,瘫软在地上,陈丰可不管那一套,招了两人进来,拖到车里送了回去。
怀清洗漱了上炕躺下,甘草把汤婆子灌满了塞给她,小声道:“姑娘,刚我听说,六皇子把那个柳妙娘送回去了,活该,妖精,狐狸精,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专会勾引男人,姑娘不知道,不是我去了,陈皮都被那狐狸精迷住了。”
陈皮?怀清眨眨眼,抬手扇了两下道:“甘草你是不是熬醋了?”
甘草一愣:“没有啊,姑娘不说那味儿不好闻,让三天熬一回吗,昨儿才熬了,用香饼子熏了半天,才把那醋味儿遮过去。”
怀清又扇了两下:“没熬醋怎么这么酸呢,尤其这儿,你身上,哎呦,酸的我牙都快到了。”
甘草这才回过味来,脸一红道:“姑娘就会打趣奴婢,不跟姑娘说了。”说着把帐子撂下,熄了灯转身跑了。
怀清忍不住笑了起来,少女情怀总是诗,就算甘草这么粗枝大叶的丫头也不例外,在汝州府的时候,还没这苗头呢,这才几天儿,都会吃醋了,记得有一句话说有竞争才有爱情,貌似挺有道理的。
估计甘草是因为看到了柳妙娘,危机意识爆发,才忽然开了窍,不过甘草才十四,是不是早了点,貌似古代十二三结婚多的是,十四当娘也不新鲜,这么看来,也不算早了,要是甘草跟陈皮成了两口子,倒也合适,回头抽空跟哥哥商量商量。
想到此,又不觉好笑,自己倒有心思当媒婆了,甘草十四,自己不也十四吗,且还是身体,算心理年龄的话,自己都二十四了呢,二十四的女人,在古代已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若不嫁,就成了不折不扣的老姑娘。
想到二十四就成了老姑娘,怀清不禁叹息,女人的青春本来就短,在古代更是转瞬即逝,自己的未来又是什么样子呢,会不会像那位二姑娘一样。
怀清不禁摇摇头,不会,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更没有那么高远的志向,甚至,刚穿来时想的振兴中医事业,如今看来也有些可笑。
那位穿越前辈已经把这个世界的医药体系做的非常完整,跟着哥哥从邓州府一路走来,怀清不得不佩服那位前辈,只要有庆福堂的地方就有医馆,善堂,这个世界里都是中医,已经发扬的很光大了,还用自己振兴什么岂不可笑。
而且,自己能做的也实在有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连医馆也开不了,即便嫁人之后也没用,自己毕竟不是二姑娘,能女扮男装做那么多事。
想着这些,怀清忽觉自己实在没用,甚至都没帮上她哥,念头至此,一咕噜坐起来,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张怀清你怎么这么没用呢……”
“姑娘还没睡呢?”外间屋传来银翘的声音,张怀清往后一仰躺下道:“睡了。”拉过被子裹住自己,咕哝了一句:“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吧,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第二日,张怀清刚起来,慕容曦就来了,张怀清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六皇子总往姑娘的闺房里头闯,不大好吧?”
慕容曦嗤一声笑了,从上到下打量她一遭:“姑娘?小丫头罢了,今儿我来找你有正经事儿,昨儿许克善说,汝州布政使黄国治病的起不来炕了,劳动你跟我去汝州府走一遭如何?”
“布政使,黄国治?”张怀清眼睛一亮:“六皇子跟哥哥商量了,想从布政司调兵?”
慕容曦道:“你不也说了,要想剿匪就得绕过守备府,许克善奸猾,这会儿先撂着他,等回头剿了山匪,爷再跟他算总账。”
张怀清站起来:“那就走吧。”
慕容曦目光在她身上一溜:“怎么,你就打算这么去?”
怀清低头看了看自己,明白过来,自己一个小姑娘去给二品大员看病,岂不成了笑话,转身进去,换了身男装出来:“这样成吧?”
慕容曦点点头:“还成,像个大夫的样儿。”
怀清提过自己的药箱,慕容曦伸手接过去递给陈丰,笑了一声:“张神医,请吧。”
怀清跟她哥上任的时候,虽在汝州府客栈宿了一晚,却是匆匆来匆匆去,汝州府什么样儿都没看清,故此,这此跟慕容曦算头一回逛汝州府。
而且,跟慕容曦的马车真是异常舒服,舒服的怀清都想躺在里头睡大觉了,宽敞,柔软,且随时都能喝到极品龙井,令人心情都不觉好了起来。
怀清喝了一口茶,撩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