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涟景生靠着车门等在一辆警车旁。
见两人走出大门,他重咳几声迎上去。
“怎么样?”
涟漪轻笑:“苦肉计,还演的一塌糊涂。”
涟景生闻声也笑了,转而对秦御风道:“我家的小崽子就拜托你了。”
秦御风点头,揽着涟漪的手紧了紧:“你们有事?”
“去趟省厅。”涟景生回道。
秦御风拧眉,眼底微沉。
“爸,我……”
涟景生见他目露为难,笑着抬手搭在他肩上按了按:“你是特调组的组长,涟漪已经告诉我了。”
秦御风眼中的苦涩更深,他扯了扯嘴角,将复杂的目光落在涟漪的脸上。
涟景生见状,叹着气道:“等你们各自手里的麻烦都解决了,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涟漪点头:“爸,走吧。”
涟景生对秦御风使了个眼色,转身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
涟漪推开揽在她腰上的大手,正欲开门上车,身后一紧,就被秦御风拽进他怀中。
“老婆,五万字的检讨,我什么时候给你。”
宠溺的语气,带着几分故作轻松的调笑。
涟漪抵着那坚实的胸膛,在诱人的烟草清香中配合着秦御风的故作轻松:“……等忙过这一段吧。”
“加码吧,十万字。”
涟漪面贴着秦御风的胸口勾了勾嘴角:“…你真要写?”
“嗯,我骗了你,该罚。”
涟漪轻轻推开他,后退几步拉开车门:“再说吧。”
秦御风眼神微动,手一抬,就扣住了她的肩头。
“眼睛怎么红了?”
涟漪低了头,下巴直戳锁骨:“没啊,风吹进沙子了吧。”
“你有事瞒着我?”
“有,但现在不能说。”背对着秦御风,涟漪握着车门把手的指节泛白:“给我点时间,让我想先理清头绪。”
秦御风那双深邃的眼眸半眯,盯着涟漪,许久,他松开了手。
“好,我等你。”
——
车子发动,涟漪看着后视镜里那道静立不动,渐渐模糊的身影,终是仰头闭眼,蓄了满眶泪水。
涟景生双手把着方向盘,侧目看了女儿一眼,心疼道:“你现在不能说的事情,和秦御风有关?”
“嗯,但不只关于他。”涟漪的声音沉闷令人揪心。
“你为难成这样,看来牵扯的问题不小。”涟景生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犹豫几许,追问一句:“安安…真交给他了?”
“他的效率会比我们快很多。”涟漪睁开眼,眸中的水光点点消散:“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事实证明有很多事情,警察是做不到的。”
声音淡淡的,却掩饰不住那丝感伤。
涟景生听懂了她语中的无奈和复杂,他什么话都没说。
的确,有很多事情,警察是做不到的。
警察受到法令限制,受到规章约束,受到条例监督。
就比如此刻,秦御风可以动用黑色势力掘地三尺去找安安。
而他们……却要去为那些有关系有背景的娱乐场所申请特殊搜查令。
光明的背后就是阴影,这句话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