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对香芹的态度跟对自己的态度全然不一样,段祥心里很是不服气,要是面前有张桌子,他果断毫不犹豫的就掀了。
段祥愤恨的瞪了一眼香芹,继而摔门出走,找段勇源去了。
按辈分来说,段祥跟段勇源该叔侄相称,两人却亲如兄弟手足一般。
段祥今年二十,段勇源刚过十七,两人年岁相差不大,有很多共同话。
段勇源正在院里跟他娘一块儿搓苞谷,满眼金灿灿的苞谷粒占了半个赤红的塑料大盆。
薛丹凤一见段祥来家,丢下苞谷棒子,一句话也没说,抹着手往堂屋去了。
全村都知道段文家的大儿媳妇从不理会人,段祥小时候来找段勇源玩儿,都会对薛氏甜甜的喊一声嫂子。久而久之,他也学起了村里其他人对薛丹凤的态度,经常漠视了她的存在。
段祥的大腚一挨着板凳,就对段勇源抱怨,“勇子,你说我爹对我咋跟对别家的孩子不一样,搞不懂谁才是他亲生的!”
“你都二十了,还当自己是个穿开裆裤的娃儿呢?”段勇源有些没好气。
在段勇源这个没爹的人面前说爹的事儿,段祥心里咋想的?
段勇源知道这胖子不是故意揭他伤疤,这胖子是压根儿没意识到他的无心造就了别人的难过。
要不然段胖子每回来抱怨,薛丹凤会不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