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拾欢走近这滩血迹,里面竟然是一条红色的蠕动的虫子。她才走过去,这条虫子就开始迅速结茧,很快才片刻时间从那虫茧里就飞出了一只小小的红色飞蛾。
花拾欢大惊,直接现身。眼见这是红飞蛾要飞走,她化出一个网将这飞蛾困在网中,才走到镜禾面前怒道:“原来这些红飞蛾是你放出来的!其实我早就猜到是你了,若非是你,魔族的魔物怎么会跑出来?”
镜禾虚弱的趴在床上,见她突然出现也没觉得惊讶,只是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那沉香为了控制我,在我身上下的禁术就是这红飞蛾的虫蛊,它们潜伏在我的体内几乎汲取了我身体的所有热量,所以我的身体才会一直寒冷如冰。当它们通过吸取我体内的热量从虫卵孵化成虫,就会疯狂的啃噬我的五脏六腑,导致我全身血流如注。但这些虫蛊只能存活在我的体内,一旦禁术发作被我逼出了我的身体之外,它们也会很快死去。”
花拾欢低头看了一下在那个被她困在网里的飞蛾,果然那飞蛾扑腾了几下翅膀,很快就没了动静。她问:“所以那些红飞蛾并不是你放出来的?”
镜禾淡淡一笑:“这些飞蛾害得我生不如死,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我就算想去害人,也不会用到它们。何况沉香一心想控制我,如何能让我得到它们的虫卵,以便能让我能研制出克制它们的解药来?”
花拾欢哼道:“那你好端端的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专门跟踪我们到这来的么?”
镜禾道:“我来这,不过是在这里发现了红飞蛾的踪迹,所以来打探一二,谁想禁术又发作了。”
花拾欢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镜禾在她眼里一直是深不可测的存在,如今他表现出来的虚弱也半分不假。那红飞蛾的威力她早已见识过,想不到它们竟还会存在镜禾的体内,花拾欢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那只小花狗温顺的趴在一边,还用乌溜溜的眼睛打量着突然出现的花拾欢。花拾欢思索了片刻,忽然上前抓住了镜禾的手。
那只手果然依旧是冷如寒冰,一接触到就冻得她打了个激灵。但她还是缓缓将真气输入他的体内。
直到镜禾的脸色缓和了,她才放开他道,“你如今已经可以走动了吧?”
镜禾颇为意外道:“你为何要帮我?”
花拾欢哼道:“我并没有心思要帮你。只是那红飞蛾危害巨大,我怕它们又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危害无辜百姓性命。你身上既然能有红飞蛾的虫蛊,想必也能跟它们形成感应。”
话刚说完,忽听云熙在外面扯着嗓子大喊:“娘子!娘子,你在哪里?”
镜禾又讶道:“那太子竟也来了?你们倒是到哪儿都形影不离的。”
花拾欢懒得跟他解释,直接道:“赶紧起身一起去找那红飞蛾吧。”
说着她先出去,刚好见到云熙急急的跑过来,“娘子,才这会功夫你跑到哪里去了?”
他瞅到正慢慢走出来的镜禾,镜禾又恢复了以往戴着金面具的形象。云熙一瞧到他就又急又气道:“娘子,你和这娘娘腔躲在这小黑屋做什么?莫非是在里面背着为夫我偷情么?”
他这话嚷的花拾欢真的觉得让他黏着自己很丢人。
听到这句“娘娘腔”,一向淡定的镜禾身子忍不住晃了晃,他走到云熙跟前,“你不是太子?”
云熙怒骂道:“我不是太子,难道你是么?你这个娘娘腔!”
花拾欢听不下去了,抱起也跟着跑出来的小花狗,率先回到那破庙,将锅里还剩下的粥盛了一碗填饱肚子。小白和小青见到镜禾也大感意外,悄悄对花拾欢道:“师父,这人并非善类,您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这镜禾耳朵却尖的很,尽管小白将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被他听到了,他开口淡淡道:“我虽然并非善类,可是我此番却是被你师父请来做善事的。”
花拾欢轻哼一声,“那就请你快些行动起来吧。”
五人一起出了破庙,他们走到这洛城的大街上竟发现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小白道:“昨夜死了那么多人,会不会这座城就再也没有人了?”
花拾欢皱眉摇头,“昨夜不过是数千人,洛城也是一座大城,怎么可能总人口才这么点?”
但他们再往前走,依旧只是发现这偌大的城池如今只变成了一座空城。头上的大太阳仍然明晃晃的晒着,走在这样的空城里,花拾欢还是产生了不详的预感。
忽然,被花拾欢一直抱在怀里的小花狗开始“汪汪汪”的大叫起来,它还从花拾欢身上挣脱下来迈开四条腿迅速的往前跑过去。
花拾欢跟上它,见小花狗跑到街边一堆高高堆起的废菜叶前,用两只前腿一直在扒那菜叶。最后它竟然从里面扒出一锭金子出来。
云熙哑然失笑:“想不到这条狗还是条贪财狗。”
小花狗叼着金子跑到镜禾的面前,小脑袋对着他向上扬了扬。镜禾弯下腰接过金子,放在鼻尖闻了闻,面具下的眸子中的色泽加深,“这金子上有那红飞蛾的味道。”
花拾欢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小花狗将金子给镜禾之后,又迈开那四条小短腿朝那破菜叶跑去,很快,它又叼出了一块金子蹭蹭蹭朝镜禾跑过来。
花拾欢这些奇怪了,她干脆直接朝那堆烂菜叶走过去,一扒开,里面竟然一共有十几枚金子。
当惯了老板娘的小白和小青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