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你说的是真的?”如今,被封柒夜下令囚禁在凤栖宫内的卓青柔,昔日母仪天下的威严早已不在。日日面对着自己已经陷入瘫痪的儿子封亦晗,除了以泪洗面,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而导致这一切的两个人,现在还在外面逍遥快活,这样的察觉让她怎么也无法平衡。卓文浩的突然到来,似乎又燃起了卓青柔的斗志。
一路从御书房直接来到凤栖宫的卓文浩,当看到封亦晗坐在轮椅上的时候,这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原来外界传言的事情都是真的。
曾经,他甚至还庆幸封亦晗受伤,因为这样他就不用和自己抢贺兰冷夏了,而这一切放在眼下的情景来看,真是极具讽刺的。
封亦晗还算清醒,看了看卓青柔脸上蓦然闪过的嫉恨以及卓文浩不加掩饰的愤怒,思忖了一瞬后,开口道:“母后,小心有诈!凤栖宫一直都有重兵把守,如今文浩能够一路畅通的来到这里,你难道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吗?”
封亦晗的话的确让卓青柔陷入了沉默,就连卓文浩也因他的话而短暂的愣神,慢慢走进封亦晗,站在他的面前,卓文浩悄然低声的问道:“贤王,这皇宫内是怎么回事?为何感觉处处都有重兵把守,而且我今日进宫,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到皇上,反而是封柒夜他们夫妇二人……”
“还不明白吗?皇宫已经被封柒夜架空,而你所谓的皇上,如今还下落不明呢!”封亦晗对着卓文浩讽刺的开口,而当他提到皇上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卓青柔忽然不自然闪烁的眼神。
卓文浩大惊:“这怎么可能?我在宫外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说?那大臣呢,难道他们就任由封柒夜这般做派?”
“大臣,怕是早就被收买了吧!”
“贤王这话说的可不对,封夙的大臣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更何况若不是事出有因,这皇宫又怎么会变成今日的景象?皇后娘娘,我说的对吗?”冷月清脆温凉的话忽然间从凤栖宫外传来,一时间惊动了凤栖宫内的所有人。
始终低眸不语的柳媚如,站在封亦晗的身后,听到冷月的话后,眸子也不期然的就看向大殿门口,她无法抑制自己那仍旧有些期盼的内心。
冷月和封柒夜慢条斯理的走进凤栖宫,几日不见的光景,卓青柔看到冷月的刹那,恨不得上去撕了她那张噙着笑意的脸庞。雍容华贵的举止不在,反而咬牙切齿的看着冷月,“践人,你还敢来?”
“我为什么不敢来?皇后,既然卓公子对皇宫现状怀有疑惑,不如你给他解释解释,当ri你和卓青天联合其他人逼宫的情形吧!想来,皇上的失踪,你也应该早就知道,对吧!”冷月自若的入内,对于殿内几个人明显同仇敌忾的神色,全然不放在眼里。
卓文浩听着就转头看着卓青柔,冷月的话可是涉及到宫内的秘闻,如今连宫外都不知道的情况,却被自己听的清楚,危机意识让他很聪明的闭了嘴。
就连始终跟在他身后的卓田,也是一脸隐晦的低着头。
“贺兰冷月,你别信口开河!本宫是封夙的皇后,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伤害皇上和王朝的事情,你这样说完全是给你自己的做法开脱!”卓青柔气急败坏的瞪着冷月,虽然极力的保持镇定,但是那双曾经令人无法看透其中精光的眸子,也在经历了太多变故后,无法再隐藏太多的情绪。
封柒夜扶着冷月慢慢走入凤栖宫的大殿,冷漠狂狷的脸颊无意的瞥了一眼封亦晗,那种上位者的镇定和威严,摆明了对他的不屑和蔑视。
冷月反而缓步边走边说:“我的做法?皇后,你倒打一耙的能力,太弱了!你当然不会做伤害皇上和封夙王朝的事情,因为你若是把事情都做绝了,那这天下你还怎么交给你儿子呢!是不是,贤王?!”
“贺兰冷月!”封亦晗低吼了一声,手脚无力的垂落在轮椅边,只有一张脸颊上透着对冷月无限的恨意和杀意。
冷月转身落座在凤栖宫下首的太师椅中,身侧的封柒夜紧随其后,两个人一冷一热,分别面对着眼前卓青柔等人,无惧无怕。
“贤王不用这么叫我,我听得见!其实你落得今日的下场,罪魁祸首可不是我!要怪只能怪你这位亲娘,一心一意给你灌输封夙本该是你的天下这种信念,如若不是的话,你也不会一直和我们作对,到最终却落得这样的田地!你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其实早在很久以前,皇上心里就已经有了皇位最合适的继承人。不论你们做什么,或者如何暗中算计谋划,到最终的下场也是显而易见了!你就是最真实的例子!”
冷月一番清清凉凉的话,如同濯濯涤荡的清泉一样,洗涤冲刷着众人的心头。她的话,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就连卓青柔都看着她,眼底闪过晦涩的光芒。
“你胡说!”
封亦晗依旧瞪着冷月,几乎是从牙关中逼出的几个字,摆明了他对冷月的态度是绝对的恨意。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扪心自问吧!整个封夙变成现在这样,朝不像朝,家不想家,皇后,你敢说你这么多年和卓青天暗中策划,为的不是让封亦晗坐上皇位吗?你卓家已经是高门大户,而你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母,偏偏你不满足!你说你是不是活该!”冷月奚落的话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戳在了卓青柔的身上。
而冷月越是这样说,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