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束五年·天都府外
是夜月黑风高,西陵向西的天都府外被神龙卫围了个水泄不通,神龙卫与西陵其他士兵皆不同,他们着黑色衣裳,抗玄铁旗帜,接皇家密令,若是捉拿重犯,每每出征便会高呼:“神龙卫出征,杀无赦!杀无赦!”
这天都府里住着的西陵的卫国将军,早前他联合南蛮之人意图谋反,此事被他的军师揭发,神龙卫便奉皇帝圣旨到此绞杀此人。
钟飞扬牵着马仔细观察,他对副将说道:“此处过于安静,来人,派人进去侦查。”
姚月辉等四人从人群后的马背上腾空而起,飞旋至天都府四个角落,姚月辉向下看去,只见这天都府空空如也,然而距神龙卫接获秘报不过一个时辰,他们若是逃走又怎么会有心情把院子收拾的如此干净。姚月辉拿出一片柳叶飞刀向院子内用力一甩,正厅的大门被她的飞刀击中露出一道细缝来。姚月辉起身大喊:“大人,他们从密道逃走了!”
钟飞扬大怒:“有内鬼!全体听命,全力捉拿叛贼,若见得卫国将军卢友衣立刻斩杀,谁先带他的项上人头回来,本将军重重有赏。”
副官听令后拉响手中的信号,欧阳副将说道:“以此为号,天亮之前务必回来!”
遵命!
所有人分成四队分别沿路追击,姚月辉跟着大队人马出发从西边的城门出城,而后众人分散开来。姚月辉与搭档李昀沿着溪边仔细寻找那人下落,李昀与姚月辉同岁,他这人长得白白嫩嫩的性子却不太稳重,李昀道:“唉,姚九儿,你说这狡兔三窟,这卢友衣能那么容易被咱们找到?”
姚月辉道:“谁说不容易找到了。他府上少说也有几十号人吧,你说一个时辰,这些人能跑多远。方才大家从不同的城门出去,如果有这么大队人马经过,守城的侍卫第一个就会发现有问题。这卢友衣也不像是会带着家眷到处窜逃的傻瓜啊。”
李昀又说:“按你那么说,他们还躲在天都府么?可是方才将军已经搜过了,连密道也下去过了。”
姚月辉大喊一声,她说:“没错!密道里没有人,更没有许多人走过的痕迹。我知道了,天都府外有三四条主干道,这几日是元宵节,那些人根本没有离开皇城,他们一定混迹在庙会里。”
李昀又说:“那惨了,将军带着副将在城里搜寻,看来这赏赐咱们是拿不到了。”
姚月辉不以为然,她说:“谁说的,咱们现在就回去,既然已经知道他还在城里,就不怕找不到他。走,咱们赶紧回去!”
西陵的元宵灯节一向热闹,每年此时太后都会带着皇帝在皇宫门口为万民祈福,实际上钟飞扬一早就猜到卢友衣仍在皇城内,他故意叫大家出城,便是为了卸下卢友衣的防备。此人乃末路狂徒,他定会趁机刺杀皇帝。
此刻钟飞扬派人换上平民装束在人群里寻找卢友衣,而姚月辉与李昀已经回到城内,二人爬上哨兵塔向皇宫望去。
李昀眼力极好,他发现了异样便立刻大喊:“九儿,你看!人群里有一些人树上绑着红巾!仔细看来也有三十余人。”
姚月辉得意的说道:“果然在这,可是连我们都能想得到的事情,大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啊……大人果然聪明,他一定一早就猜到他们要对太后和皇上动手,所以他故意叫我们出城,以此麻痹敌人,大人就是大人。”
李昀暗叫不好,他说:“哎呀你别在那得意了,你看!他们快到圣驾前了!”
姚月辉与李昀施展轻功,他们在人群里穿梭着,好不容易到了钟飞扬跟前,姚月辉向钟飞扬请命,并将自己的发现告诉钟飞扬,钟飞扬叫他二人走到一旁,他交待这二人说道:“我已经让人把这些人围住了,但卢友衣依然下落不明,你们两个人小鬼大,我给你们一个任务,将卢友衣逼到圣驾前。”
李昀面露难色,将军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给太后娘娘制造危险么。可是姚月辉却不这么想,姚月辉道:“是!将军放心!”
说罢,姚月辉便同李昀飞上四周的屋檐,她很快就发现了卢友衣,尽管他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可是他天生神力,比别人高大,关键他那大刀露了出来出卖了他。
姚月辉便故意到他跟前,假装被他绊倒趁机扯下那人的外袍,姚月辉故意大喊,她说:“你……你这人身上怎么有这么厉害的武器啊!来人啊!有强盗!”
卢友衣见这女子如此奇怪,他抓住姚月辉的衣领用力一扯,这才发现她里面穿的是神龙卫的衣服。卢友衣大怒:“黄毛丫头,也敢在你太岁爷上动土!”
这样一番争吵,卢友衣的人纷纷出动与神龙卫的士兵纠缠在一起,而卢友衣追着姚月辉到了圣驾前。李梦见到这人便知道是什么事了,卢友衣见到太后心生畏惧,可他如今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便强行冲上前去准备刺杀太后与皇帝。
李守武见状立刻护在李梦身前,李梦拍拍他的肩膀笑言:“孩子别怕。”
果不其然,就在卢友衣挣脱侍卫爬上高台的时候,他被钟飞扬一箭射穿了后脑勺,可怜此人堂堂一个将军就这样狼狈的死在皇宫门口,他的鲜血染红了地,像是冬日里的花一样炫目。
李梦与钟飞扬相视一笑,二人同时说出:“老子是钟飞扬,闭只眼也能百步穿杨。”
姚月辉从没见过钟飞扬这等本事,她不禁赞叹:“没想到大人竟有这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