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弗应了一声,便是转身走了出去,而温悦汐则不急不缓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穿好。
就在温悦汐低头整理自己衣襟的时候,绿弗引着佟芷婧走了进来,而后面还跟着许宓。
许宓是听到外面的打斗声才从房间里出来的,见是佟芷婧闹事,也便跟着她们一起进到温悦汐和段蔚予的房间里来了,这个佟芷婧心狠手辣的,指不定会对悦汐做出什么事情来呢,自己得看着点儿。
不过说实话,自己还真有怵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小姑娘,以前只觉得她听狠毒的,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狠毒冷酷到这种程度,回想一下,自己六七岁的时候在干什么?什么都不懂,还到处跑着玩儿呢,父亲让自己练功自己也不理,而这个小姑娘六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是杀人不眨眼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父母教出来了这样的女儿。
佟芷婧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能再停了,今天必须走。”
温悦汐无视她冷硬的声音,兀自下了床,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后才抬头看着那佟芷婧的眼睛道:“我想,还用不着你来告诉我怎么做。”
“是,你们是用不着我来告诉你们怎么做,大不了我们一拍两散,解药我不要了,你们也休想找到进去那个地方,没有我,你们是绝对进不去的,我大不了一辈子都是这副模样,反正也死不了,或许不久以后还能找到解药,可你就不同了,如果找不到镇魂石,你就活不成了。”
温悦汐赞同地点了点头,“嗯,这话有道理,那……请便吧,就当是我们没有谈拢,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这下子,佟芷婧却不说话了,只是目光阴冷地看着温悦汐,温悦汐则是视若无睹。
威胁自己?那也得看看她的手里有什么筹码,她当真以为自己会相信她之所以答应带他们找到那个地方,是因为自己手里的解药,抑或是她对段蔚予这个正统主子的忠心吗?她不过是隐瞒了她真正的目的而已,以温悦汐的猜测,她要把段蔚予带去那个地方的急切应该不亚于自己要找到那镇魂珠的急切。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要跟我们分道扬镳呢?还是要继续给我们带路?”
“一起走。”佟芷婧这三个字几乎说得咬牙切齿。
温悦汐含笑点了点头,“我猜也会是这个答应。对了,昨天捡了一样你的东西,还给你。”温悦汐从一旁的小几上拿起那个被她搁起来的荷包递给佟芷婧,“这是昨天你离开的时候,掉在房间里的。”
佟芷婧上前欲要接过荷包,温悦汐的眉心却是微蹙了一下,在佟芷婧的手碰上荷包的瞬间,温悦汐沉声道:“怎么好似有股血腥味儿?”
因为之前妙毒夫人教温悦汐辨识草药的时候,特意训练过温悦汐的嗅觉,所以她的嗅觉要灵敏一些,方才还不觉得,此时靠近佟芷婧,她身上的那股似有若无的味道的确很像是血腥味儿。
佟芷婧眉头一动,却没有应温悦汐的话,拿了自己的荷包之后,却是转身看向许宓,“下次不要随便捡别人的东西,就算捡了别人的东西,又不要随意据为己有。”
许宓闻言稍愣了一下,而就在这时候,那佟芷婧已经转身离开了。
看着佟芷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许宓怔怔地看向温悦汐,“她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已经知道昨天在酒楼里发生的事情了?”
温悦汐微蹙了一下眉头,“恐怕是的。”她现在更在意佟芷婧身上的血腥味儿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也是跟那个荷包有关,她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许宓还站在那里纳闷着,“可是她是怎么我动过她的荷包呢?里面的银子可一点儿没少。”虽然当时自己里的银子的,可是还没等她开始花呢,就发生了那红衣女子抛绣球的事情,后面知道了这荷包的来历,自己哪里还会动里面的银子?可是佟芷婧方才话里的意思,分明是知道自己曾经把她的荷包拿出去过,甚至是戴在自己的身上。
听到许宓这样问,温悦汐语气沉然道:“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如果昨天的事情她都知道了,那方才的血腥味儿……”
许宓闻言,声音都有些发抖了,“悦汐,你的意思是……那个公主,还有她的哥哥……”虽然自己一点儿都不喜欢那个兄长跋扈,弄个什么抛绣球招亲胡闹把戏的公主,可是知道她有可能被佟芷婧给杀死了,却是另外一种想法了,而且这件事也算是由自己引起的。如果自己没有看到那个荷包,如果自己没有把荷包戴在身上。
听出许宓声音里的紧张,温悦汐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或许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他们毕竟是这里的王子和公主,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消息应该早就已经传出来了,现在外面不还是风平浪静的吗?这就说明他们应该没事。”
其实温悦汐的心里也没底,只是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改去哪里打探消息,还是等段蔚予回来之后再说吧。
而此时的段蔚予正站在城中的另外一间客栈的房间里,跟他同处一室的正是昨天已经现身了的司空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的?”段蔚予也没有跟司空禹拐弯抹角,一上来就是这般直接问道。
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