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应声而去,很快就把酒菜都给备齐了端上来,溥承蕴给了他一些赏钱,那小厮也便是退了下去没有再打扰。
夜色渐沉,酒楼里的客人相继离开,最后就只剩下溥承蕴一个还呆在楼上的雅间里了,那掌柜的拨着算盘打了个哈欠,对一旁趴在桌上的小厮道:“楼上的客人怎么回事儿?”
那小厮亦是打了个哈欠,这才开口道:“那位客人是来买醉的,菜没点几个,酒倒是要了不少,掌柜的,我给他端上去的可都是好酒,这一笔也是够赚的。”
那掌柜的听了这话,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你小子,算你聪明。”随即,又是迅速敛去了笑容,“他这来得时间也够长了,这客人都走了,就剩他一个人,该不会是已经醉倒在雅间里了吧?你快上去看看。”
“是,小的这就去看看。”其实醉倒了也没事,之前也是常有的事情,就让他们在雅间里睡着也便罢了,等第二天在早上的时候指定醒了,倒不怕他们半夜跑了赖账,门上了锁,没钥匙开门,谁也跑不了。
可是就在那小厮一只脚刚踏上楼梯的时候,就听得楼上传来巨大的声响,像是有人破窗而入,就在那小厮下意识看向站在那里的掌柜的时候,楼上已经传来了打斗之声,而且这并不是简单的打斗,从这上头传来的脆鸣之声可以判断,打斗之人手里是握有兵器的,而且从这混乱的声音听来,参与打斗的人还不止一个两个。
那小厮被楼上这声音吓得腿都开始打颤了,楼上不是只有那一个雅间还空着呢吗?而且那个雅间里的客人还是自己带进去的,就只有他一个,身边并没有别的同伴,那这打斗之声又是怎么回事儿呢?这些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难不成见了鬼了?
而那掌柜此时跟这小厮一样,已经是面色苍白,鬓角的冷汗只往下滴,他们两个对视着,就这么愣了片刻,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的方向,下一刻,他们不约而同地向门外跑去,像是逃命一般……
等那掌柜去报了官,带着官府的人回来的时候,楼上已经没有了动静。官府的衙役上去一看,这二楼上哪里还有一个人,不过从雅间里的状况来看,那掌柜的倒也没有戏耍他们,这雅间里一片狼藉,很显然是有人在这里打斗过,而且看这墙上和桌上留下的痕迹,这些人的武功可都是不低啊。
只是人却不知道去哪里了,就通过这些痕迹想要查出来是什么人干的,这可是根本不可能的啊,从那小厮的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来,他也只能大概说一下那个人的容貌了。
没办法,那掌柜的就只能自认倒霉,楼上好好的雅间被毁成这样,他也没有办法找人赔钱去,不过心中到底还是有些庆幸的,花些银子整修这雅间倒不是什么大事,躲过一劫就算是幸运了,幸好那些人没有伤及无辜,不然的话,可就不是花点银子来整修雅间这么简单了。
次日,温悦汐从蔚王府去往细雨堂,恰好从这间酒楼门前经过,酒楼的大门紧紧关着,来往的人都觉得很奇怪,大白天的关着门,不打算做生意了?
温悦汐心里则很清楚,昨天晚上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被抓住的那几个人现在正在蔚王府里关着呢。这是他们跟溥承蕴一起计划好的,溥承蕴想去见蔺玉,但碍于一直在暗中跟着的他的,却不能去见,而自己呢,则想要找出那些在细雨堂动了手脚的人,所以他们便让溥承蕴去做了这个诱饵,去引诱那些隐藏在暗处,想要杀了他的人现身,所以昨天晚上,溥承蕴是故意独身一人来到这酒楼的,就是为了给他们下手的机会。
想想看,那些人那么想要溥承蕴的性命,一个落单的、喝醉了的溥承蕴,这么大好的机会他们会错过吗?正如他们计划好的,那些人果然在酒楼里动了手,而启辰皇帝派来保护溥承蕴的人自然也是现了身,两边的人交上了手,而溥承蕴趁机消失。而段蔚予的人也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对于溥烨然派来的手下,一个都没有放过,全都带回了蔚王府。虽然罪魁祸首还没有现身,但是抓住了这些人,好歹也能平息一下细雨堂被毁之后,自己心中的怒火。再说了,谁又能耐肯定从这些人的口中问不出他们主子的下落呢?
不过,这是段蔚予擅细雨堂恢复成以前的模样。
司空禹于次日离开京城,走的时候,段蔚予和温悦汐一起把他送出蔚王府。
“二位请留步吧,不必再送了,这些事情,多谢你们。”
虽然假死这种事情现在听起来也是挺匪夷所思的,但是他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让承蕴知道蔺玉公主还活着的这件事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不过两个人最后能把话说开,做一个了解,也省得日后发现真相,彼此埋怨得好。
离开蔚王府,司空禹策马一路奔出城门,出了城门之后,却是忍不住回头去看,来的时候是自己和承蕴两个人,离开的时候却只有自己一个。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承蕴走到哪里了,据温悦汐所说,蔺玉公主去的那个地方,好像是不太近。
其实,他现在这样一个离开,倒还自在一点,自从知道承蕴是皇上属意的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