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这又是何必呢!
凤烬眸子轻垂,看着这地上的枯枝杂草,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此时,细细的雪花再次飘落洒下,落在那红衣上,显得那般明显。
凤烬伸手,雪花落在他的指腹上,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他扯唇轻笑:“人们妄想留住雪花的美,却往往越是美的东西,越是不能强留。它只要来过,带给我欢喜,这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在生死面前,都不重要了。
他只要她活着,只求她活着。
无笙嘴角牵起一抹苦笑,笑得凄婉,也不知这笑,是笑他人,还是笑自己。
……
当天晚上,紧急快报,摄政王通缉禅婆左丘宇以及简兮的画像传到了南逸宸手里。
李恒有些不明,不管是南景尘为何会通缉简兮,还是这早就该死了左丘宇,以及这画像上的禅婆,不就是简兮的娘亲吗?
不说李恒稀里糊涂,就连南逸宸也摸不着头脑。
“皇上,这摄政王此言举,实在是有些大胆放肆。这言论已经在朝堂中甚至百姓中扩散开来,若是认了,有损皇上威严,若是不认,这左丘宇继续放任下去,也是个祸害……”
说来说去,李恒也有些为难了。
南逸宸眉宇间满是复杂,随后他正声说道:“认,怎能不认!”
南景尘大概就是捏准了他不会不认,不管是左丘宇这个祸害也好,还是他会来取他性命的言论也好。
“不但要认,朕还要封他为太师,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话音一落,李恒眉头微蹙,心中满是疑惑。
若说放在之前,皇帝居他之下,只因天下未平,还需借他一臂之力,统一山河。
可现如今四国安定,皇上还如此忍让他,这就有些令人费解了。
可帝王之心一向不可妄自揣测,他怕是另有思量,而他为人臣子,只需听令行事即可。
翌日,皇帝颁发了通缉左丘宇等人的通缉令,更是将册封南景尘为正一品太师的圣旨张贴悬挂于城门口,这一时间,顿时满城风雨。
……。
茶楼是消息流通的最佳地,四面八方的人都聚集于此,听各处传闻秘事。
三俩好友拼在一桌,侃侃而谈,大到朝堂政事,小到芝麻绿豆。
“听说了吗?现在城门被卡得死死的,是因为起初的摄政王下了道死命令,要在这四国中,找出三个人来。”
一人偏头看向这周围嘈杂的人群,压低了声线:“我有个兄弟在宫里当差,听说是这摄政王说要是不按照他的命令行事,他便取当今皇上的……”
话未说尽,但他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意思很明显。
其中一个嘴角发出一声轻嗤,低声道来:“早就听说了这皇上是个傀儡皇帝,当家做主的就不是他,看来是真的了。”
……。
一朝皇帝,被一介臣子威胁,还听命于人,南逸宸被百姓甚至是官员都贴上了无能昏庸的标签。
满城风雨,怎么止都止不住。
“都说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听说皇上下令,特命刑部尚书做钦差大臣,清理这还有异心的余党,其中命令禁止拉帮结派,让这江湖中的门派尽快解散,否则,这朝廷出兵,将直接踏平他们的门槛!”
“这还不错,那朝廷是不是首先就得把那人间阎罗殿的玄天尊给铲平了啊?那些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鬼,早就该人人杀之了。”
“目前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不过应该就是迟早的事儿,他玄天尊再怎么厉害,那也不能敌过百万雄师啊!”
“……”
江湖中的门派打着仁义旗子的只在少数,对于此令,百姓们倒也乐见。
……
“这左丘宇不是乾盛的皇帝吗?听说早就被处死了,怎么这个时候又冒出来了?”
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谁当皇帝都不要紧,只要能善待他们,是个仁义之主就行。
“这通缉左丘宇我还能理解,可这画像上的女子,那不是起初跟摄政王在一起的假太监吗?听说这女子还为了摄政王闹着跳城墙,这怎么又通缉她了?”
“谁知道闹哪样,反正我们是没安生日子过了。”
……。
茶楼很是热闹,你一句我一句。
而这时,中间的那桌,一个老者突然站了起来,同桌的男子立马将桌上的俩把古琴抱起,跟在身后。
“师傅,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身着白衣的迟钦脸上有几分担忧。
他们都来横元城大半个月了,没找到师妹,也没见到简兮南景尘。
起初他本来是要回谷去请师傅的,谁知师傅大病了一场,这一耽误,也就现在才出山。
前头的老者突然顿步,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迟钦,厉声道:“若是灵耳有半分差池闪失,你二人做好赔罪的准备。”
迟钦:“……”
师妹说的没错,真是人不如畜生啊!
……
梨花村经历过大洗礼之后,简兮和古彦他们决定,将消息本部设立在酒楼中。
而今日,酒楼中来了一位客人,直接令酒楼大厅坐的客人连钱账都未结算,直接落荒离去。
掌柜的是个明眼人儿,连忙命令小二上楼去禀告流烟,自个上前恭敬招呼。
片刻,南景尘上了五楼,房中的流烟满脸疲惫之色,眼睛浮肿微红,她已经有好几日都没怎么合眼了。
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