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应呈玦高傲的一扭头,不一会儿,又转过头来,忍不住问楚未晞:“什么话?”
楚未晞哼哼唧唧几声,见应呈玦的耐心快散尽了,这才说:“我哥说了,让你待我好点儿,若是敢亏待我,他还会像狂揍裴岑安那样揍扁你。”
应呈玦忽然感到一阵牙酸。
楚未晞跟裴岑安闹离婚那段时间,他一直有关注新闻报道,自然知道一个带棒球棍的神秘男人,将裴岑安牙齿打掉的事件。别人不知道那打人的是谁,应呈玦可一清二楚。
明明楚白跟楚未晞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感情倒是好得不行。
应呈玦酸酸地想,当哥哥有什么了不起,当哥哥的,就可以随随便便摸楚未晞的脑袋?
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应呈玦浑身像爬满了虱子,特不爽。他忽然抬起手,狠狠地蹂躏了楚未晞的脑袋一顿。楚未晞被他揉的脑袋都要发热了,这才抬头瞪他:“你发什么疯!”
应呈玦这才撤下手上,“以后不许别人摸你的头。”
楚未晞:“…”
“醋坛子!”
应呈玦挑了挑眉,楚未晞又没了声儿。
晚上他二人直接回了市区的一品居,楚未晞今天打扮的如此美丽,应呈玦哪有放过她的道理。两个人在客厅沙发阳台上厮混了很长一顿时间,最后,楚未晞精疲力尽地躺在浴缸里,由应老大爷亲自给她捏肩搓背。
“那个人,56岁生日要大办。”楚未晞说。
应呈玦动作顿了顿,“你父亲?”
“嗯。”
应呈玦点点头,问道:“你想去?”
“哥今天邀请我回去参加他的寿宴,我在考虑。”两个人之间并无任何隐瞒,楚未晞心里一直藏着事,应呈玦自然看过来了。但她不说,应呈玦既担心,却也不打算问。她若想说,自然会告诉他。
现在她真的开口说了,应呈玦更觉得满足。这样的未晞,让他有一种,他们是一体的感觉。
“你纠结了好几个钟头了,这说明,你心里还是想去的。”
心思被应呈玦戳破了,楚未晞也不再别扭了。“我其实很埋怨他,他年轻时欺骗了我的母亲,后来母亲住院昏迷的那一年,他没去探望过一次,就连母亲死的那一晚,他都没有去看过一眼。”说起楚平辉,楚未晞心中就有一百个小情绪。
应呈玦静静地听着,他听出了楚未晞对楚平辉的失望跟埋怨,却也猜到,这丫头对自己的父亲,还存有一份期待。“他这么不好,你为什么还想去参加?”
“哥说,我离开汤城后,那个人偶然跟裴岑安遇见,扇了他几个耳光。”楚平辉心里或许还是有楚未晞这个女儿的,楚未晞这般奢望着。
应呈玦懂了,没有哪个孩子会真的愿意跟自己父母亲成为仇人或是陌生人,楚未晞从小长大到,生命里都没有出现过父亲这个角色。现在母亲走了,父亲变成了她唯一的亲人。比起对楚平辉彻底断绝往来,楚未晞或许更愿意跟他就扯不清。
这是别扭的感情,也是让人心疼的感情。
“那就去,我陪你去。”应呈玦说。
楚未晞却摇了摇头。“不要,那个家乌烟瘴气的,别脏了你的眼睛。”
“那我送你回汤城,不回楚家就是了。”
“没必要,你工作挺忙的,有那个空闲时间,不如带斯里去周边逛逛。”放暑假了,应呈玦还没带应斯里出去玩过,斯里到底还是个小孩子,自然也是贪玩的。
应呈玦刮了刮楚未晞的鼻子,“你这后妈,做得真称职。”
“那是!”楚未晞尾巴高高翘起,快要上天了。
第二天一早,应呈玦亲自开车送楚未晞去了机场,看着她走进登机口,应呈玦这才回家去找他那小崽子。
再次回到汤城,楚未晞的心情万分复杂。
她站在机场拍了一张照,带上坐标,发表到微博,这才打车去酒店。再去酒店的路上,就有好几个人汤城的名媛小姐私信她,约她出来玩。楚未晞一一找理由拒绝了。
在酒店下榻后,楚未晞又收到了一条私信,这条私信,却是司马小姐。
楚未晞对这个司马小姐一直很有好感,当然,她最感兴趣的,还是司马小姐那双跟别人不同的眼睛。司马小姐约她出来一起吃晚饭,楚未晞想着自己今晚也没事,便应了。
下午六点,楚未晞准时抵达餐厅。
司马小姐定的是包厢,楚未晞到的时候,她已经坐在里面了。
楚未晞推开木门,抬眼就看到坐在画屏前的司马雅雪。司马雅雪今天穿着一件白色蛋糕连衣裙,叠叠层层的裙摆看着很公主,竟也适合她。司马雅雪的家庭背景复杂,司马家是黑道起家,司马家的人气质多是冷漠危险的,唯有这从小就被拐卖的司马小姐是由大学教授抚养长大。
在她身上,没有司马家人特有的那种危险气息,却有让人心神宁静的书香之气。
司马雅雪抬起头来,再见楚未晞,她显然很开心。
“看来你过得很好。”司马雅雪起身迎向她。
楚未晞朝她晃了晃左手的鸽子蛋,“被男人滋润的。”
司马雅雪愣了愣,随即,笑容里多了抹亲切。“恭喜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下,司马雅雪给楚未晞倒了一杯清酒,楚未晞闻出那是酒来,忍不住问:“你不是不能喝酒?”
“见到你开心,小酌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