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像是受了惊。
见是楚未晞,楚白勉强笑了笑,“一个不重要的人。你来了。”
“嗯。”
“我妈那张嘴碎得很,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楚白这般耿直的孩子,也是少见了。
楚未晞摇摇头,“她不惹我,我便不惹她。”
楚白知道母亲看未晞不顺眼的原因,不由得心沉下来。他摇摇头,强打起精神,问楚未晞:“你一个人来的?他没陪你?”
“他想来,我不让,来了,不是让他看笑话么?”
楚白明白她的意思,便不再多问了。
楚平辉讲完了话,这宴会就更放得开了,他们夫妻俩跳了领舞,然后客人们都翩翩起舞。楚未晞跟楚白也一起跳了一只舞,跳的还是探戈。
应呈玦跟应斯里两个人这两天玩累了,这会儿正在游泳池里玩耍。
忽然,泳池旁的手机响了。
应呈玦一脚踢在应斯里屁股上,“给你老子把手机拿来。”
应斯里撇撇嘴,两条小腿儿一蹬,朝泳池边游了过去。他打不开应呈玦的手机密码,只得乖乖将手机递到爸爸手上。应斯里趴在爸爸的肩上,看着他用指纹打开手机。
应呈玦打开手机,是一条彩信,阿标发来的。
点开高清图彩图,一看,应呈玦整个人都不开心了。
“哟,美人姨找小白脸去了,有个人被抛弃了。”应斯里吹了声哨子,屁颠屁颠地游泳去了。
应呈玦盯着照片上翩翩起舞,身子紧贴的一对男女,周身都散发着一股酸味。
妈的,楚白竟然敢握楚未晞的手,竟然敢搂楚未晞的腰,两个人的脸竟然贴的那么近!就算是兄妹,也不能这样啊!楚白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应呈玦生气了,他决定了,从今天起,两周内都不许楚未晞再吃他豆腐了。
这端,应呈玦暗自吃着飞醋,那头,楚未晞已经有些累了。
“你房间一只都保留着,是干净的,上楼去休息吧。”楚白指了指三楼的房间。
楚未晞不太想住在楚家,但现在天也晚了,住一晚也没事。“好。”
她放了酒杯,端了一盘对味的糕点,上了楼。
她并没有直接回房,而是端着糕点上了天台,天台这会儿应该没人,她想清静会儿。楚未晞走到顶楼,刚准备推开门,就听见有少儿不宜的啪啪声和女人的呻吟。听那女人的声音,竟然是邵月莞!
楚未晞体内的八卦因子立马活跃起来。
她轻轻地将门推开一条缝,两只眼睛望着天台上搂搂抱抱,啃得忘我的狗男女。
我的神!
好激烈!
那个跟邵月莞偷情的男人,不是高官,不是富商,竟然是一个穿服务员衣服的中年男人!
劲爆啊!
楚家主母,竟然跟服务员珠胎暗结!从那两人默契的配合来看,他们显然勾搭许久了。楚未晞看得入神,还不忘掏出手机,关了声音,偷拍了五六七八张。
回了房间,她吃完糕点,这时,楼下的气氛终于达到高潮。她趴在窗台口,看见楚平辉正戴着寿星帽子吹蜡烛,而楚白跟邵月莞,则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旁。
楚未晞多看了眼那个捧蛋糕的服务员。
艾玛啊,那个高个的男的,不正是刚才在天台上跟邵月莞勾搭的男人么?
楚未晞抿抿唇,眼神变了又变。
老爹啊老爹,你头上戴的不该是寿星帽,该是一大片青青草原啊!
她挺佩服那个服务员大叔的,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一看,楚未晞忽然拧起眉心来。那个男人…那个男人!
服务员的脸,猛地跟楚未晞梦中那大货车司机的脸完美叠合!
楚未晞浑身一阵发寒。
这个服务员,竟然是撞了他们母女的货车司机!
楚未晞猛地关了窗户,她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嗡嗡作响。她脸色有些白,白得让人心慌。故意撞死她们母女的货车司机竟然跟邵月莞认识,两个人还是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不得不让楚未晞怀疑,邵月莞便是那场车祸的主谋者!
可是,她为什么非要致她们母女于死地?
就因为女人的妒忌心?
那为什么,她不早早弄死她们母女?
还有,楚白为什么会盯着那个服务员看,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个人跟他母亲的关系?几个月前,楚白那般郁郁寡欢,是不是就是因为发现了邵月莞跟那个男人勾结的事?
楚未晞这一思考,脑洞就大开了。
有没有可能,楚白这次三番五次喊自己回家,其实并不是想让她来参加寿宴,而是想让她发现些东西!可是楚白,为什么又非让她发现这些事?
楚未晞脑子里装了太多谜团,她急于弄清所有事情,便跑下楼,将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楚白拉进了他的书房。楚白被她扔在皮椅上,他揉了揉头眉心,看清是楚未晞后,忽然自嘲笑了。
楚未晞本来又许多疑问要问,看他忽然痴笑,心里感觉很怪。她忽略了心里的怪异,问楚白:“您母亲跟那个男人的事情,你是故意想让我看见的,对不对?”
楚白盯着楚未晞看了半晌,然后笑了。“你发现了。”
“为什么?你处心积虑让我撞见他们的事,到底是为什么?”
楚白甩了甩沉重的脑袋,突然问:“如果你发现,你喊了二十多年的父亲不是你的亲父亲,而你的亲父亲却是一个坐过牢的男人,你会怎么办?如果你发现,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