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依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床榻上面。
看着放在自己身旁的药,她很想给自己上点药。
发现自己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她呼出一口热气,倚在床头,慢慢的休息着。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是休息了片刻的她,睁开眼睛。
一咬牙,将自己的衣裳解开。
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枯,扯下来,让里面的伤口,重新受到了创伤。
她的眼泪从眼角蹦了出来。
爆了一句粗口,她继续脱着,直到剩下肚兜。
大大小小的口子,有几个清晰的可以看见白骨。
冷汗从她的额头一点点的滑落。
她将自己买回来的金创药,放在唇前打开。
洒在自己的肩窝上面。
就在药粉撒上去的时候,她的浑身感到一阵痉挛。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让她的意识更加的清晰了起来。
这应该就是自己懦弱付出的代价。
一瓶金创药撒完之后,她用力的倒了一下,里面真的是一点都没有了。
她朝着前面一扔。
只见药瓶旋转了一下,滚到了某人的脚边。
用心上药的林依依,并没有注意到门口的身影。
自己的后背看不见,她侧着身子,朝着自己背后倒药。
她以为药全部淋上去了。
殊不知,全部洒在了被子上面。
就在自己吃力的时候,一只手从她的身后将药瓶夺了过去。
看见她的身子动了一下,他沉声:“不要动。”
这三个字似乎带着魔性。
林依依的脊椎伸的笔直,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脸警惕。
声音熟悉,她大概猜到了是谁。
墨子渊看着她身上的伤口,皱着眉头。
全程无言的将药上好,他的大掌轻轻地放在她的肩膀上面,一股真气渡入了她的体内。
片刻之后,他站起来,掏出帕子擦了擦骨节分明的手指。
一言不发的朝着外面走去,他的脚踩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林依依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
等她回头的时候,发现屋里面已经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她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恢复了一点力气,她站起来找了一件衣裳换上。
朝着外面走去。
出去之后,只见屋檐下面矗立着一抹笔直的身影。
天微凉。
“谢了。”
林依依站在他的身后,半响之后,带着谢意的说到。
“豆芽菜,几日不见,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本是调侃的话语,被墨子渊这样没有温度的复述着,听起来怪怪的。
林依依苦笑一声:“谢谢夸奖,你也不赖。”
话落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在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原地。
天空变得灰暗了起来,墨子渊侧首,看着女子眼神带着淡淡的忧伤,瞅着远方的天空。
他下意识的多看了一眼。
想着自己也应该回去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瓷瓶,丢了过去,身子一跃,离开这间小院子。
林依依将东西接过来,看了一眼,她放回自己的口袋。
摸了摸自己干煸的肚子,她走去厨房,简单的吃了一点,倒在床上,简单的入眠。
一夜安眠。
翌日,林依依将自己乔装打扮一番。
出去溜达了一圈,午时她感觉有些吃不消,便回到了家中。
这次出去,让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商机。
现在是种植小麦的时刻,很多村民都嫌弃去县城里面兑换,既麻烦,还要加工费,多半都是得不偿失。
所以,他们选择种植红薯。
林依依就在想,自己要是弄一间面粉,面条加工厂,低价收购这些农民的小麦。
收入是很可观的。
她在心中暗暗的琢磨着。
想起自己可能要离开一个月,她暂时将这个想法放在了一边。
思绪放空时刻,她将墨子渊给自己的瓷瓶拿了出来。
闻着味道,很清香,她想应该是治愈伤口的。
她在自己的伤口上面擦拭着。
这一刻,她从不敢怠慢自己的身体。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她深深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葛婆娘家。
吃饭之后,她家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李草提着一篮子馍馍走了进来。
“姐姐一个人在家?吃饭了没,我这里有刚做好的馍馍。”
李草一脸掐媚的看着葛婆娘,个中的坏心眼,藏在她的心中,只有她自己知道。
“妹妹来了,快进来坐坐。”葛婆娘看见李草,心里明明知道她来肯定是有事,但是她依旧佯装不知道一样。
热情的招呼。
“好勒,好勒,大丫不在?叫她吃一点。”李草朝着屋里面看了一眼。
“刚刚那口子带着大丫去集市上面去了,不在家呢。”葛婆娘如是说到。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放在这里,大丫回来,你热了给她吃。”
葛婆娘点头,两个家里长短的唠嗑了几句。
李草看见家中,没有其他人,她轻咳一声:“姐姐啊,这大丫快要嫁人了,你们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啊。”
“还在准备哩,现在还没有合适的对象,莫不是妹妹有合适的人选?”葛婆娘提起此事,并没有发愁的迹象。
“姐姐啊,我看你就是老实,大丫丰厚的嫁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咋就没有看见了?”李草一副可惜的模样。
其实她的心中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