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渊站了起来:“什么情况?”
“临夏兵反,小葛国和贼寇投入了他的麾下,他们现在有恃无恐,直接挥兵南上。”暗卫一脸严肃的汇报,这个情况出现的太突然。
他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吓得腿软了一下,他们是墨子渊亲手培养出来的暗卫,自然得知墨子殇的情况,现在临夏兵反,祈州城内,一直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人,爷一个人根本无力乏身。
这是他们最担忧的事情。
墨子渊没有说话,来到书桌前面,挥笔写了一张纸条,折叠好之后,塞在了一个竹筒里面。
“小令,将这个亲手交给夏长生,告诉他给我顶住,后面我来安排。”墨子渊安排着。
小令拱手:“爷放心,属下一定亲自传达。”说着他退了出去。
墨子渊听闻这一个噩耗,太阳穴突突跳了一下。
他坐在椅子上面,仔细的思考了一番,今年祈州发现的,唯一的大事,便是遇上涝灾,这些人钻空子的能力,简直不要太好。
之后,墨子渊传了兵部侍郎,各部将军商讨此事,最后墨子渊决定派兵五十万,支援前线。
夏长生为主帅将军,连简为副将军。
这两个人都是自己人,他比较放心。
京城中,只留下二十万大军。
翌日。早朝的时候,众朝臣对于这样的决定,一致认为,太过于草率,墨子渊以碾压的手段,让他们为之臣服。
三天后,连简带领大军南上。
墨子渊一身银衣,站在城墙上,送行。
任煜跟在墨子渊身后,眼神有些阴暗,全部掩藏在眼眸后面,他轻声开口:“启禀摄政王,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临夏吗?派这么多兵马,奴才觉得,是不是收回一些?”
墨子渊冷哼一声:“你是在为那些腐朽的大臣游说吗?”
那意思便是,如果是,那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任煜垂着眼眸,只见里面飞快的闪过一抹得逞的光芒。他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墨子渊跟前:“奴才并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本王不介意借用你手中的三万水军。”墨子渊的眼中隐隐跳跃着威胁的光芒。
夺权的也是势在必得,只是时间问题。
看着城墙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头,墨子渊的嘴角,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上升成一个愉快的弧度。
“请摄政王息怒,先帝曾经有旨意,三万水军,是要等祈州生死存亡,才能拿出来使用的,奴才也不能做主啊。”任煜盯着地板求饶,心中憋屈,好胜的yù_wàng,彻底迸发出来。
他定要手刃墨子渊,看着前方的墨子渊并不知道他的这些心思。
“难道现在邻国造反,还没有到生死存亡的时候?不会任都督知道了什么小道消息,准备看祈州的笑话?”墨子渊一脸探究的看着任煜,声音调侃,却带着一抹不可忽视的认真。
“奴才实在是冤枉啊,摄政王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奴才一直在宫中伺候,勤勤恳恳,那些事情,并不知晓啊。”任煜看着墨子渊这么一大顶着帽子扣下来,他放低姿态,求饶着。
墨子渊冷笑:“呵呵呵…。知道自己是个奴才,就安分守己一点,本王最不待见的,就是背地里使手段的人。”
冷冷的说完,墨子渊下了城楼扬长而去,留着任煜一个人跪在原地。
就在墨子渊的背影消失不见的时候,任煜一脸不服气的抬头,狠狠地皱着眉头:“墨子渊,有一天,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晴朗的天气,下起了小雨。
正在批阅奏折的墨子渊,抬眸看了眼外面淅沥的雨,将手中的奏折放了下来。
天空的颜色是灰色的。
不知道为什么,半空中突然浮现出了林依依的侧脸,墨子渊看着这样的侧脸,微微有些出神。
今天是他离开林家的第五天,这几天,他一直很忙,下意识想要逃避自己心中的思念。
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忍不住去找她。
骨节分明的手伸出去,将窗户关了起来,他回到书桌前面,拿出一张白皙的纸。
凭着自己脑海里面的最深刻的印象,他着笔画了起来。
雨越下越大,他手中的动作,依旧如沐春风,依旧那般温柔。
这是一张小脸,没有任何防备的笑,一身紫色薄纱,腰间有一根粗布围裙,正是回眸一笑的瞬间。
画面成型,正是他心中的女子。
他拿起来,轻柔的吹了一下,上面还没有干的墨汁。
画面的中的女子,虽然还没有完全长开,浑身透着小家碧玉的玲珑,眉头间有着淡淡的凌厉。
就是这个一个温柔兼并的女子,却在无意中,走进去了他的心中。
前线,边关。
夏长生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她轻咳一声:“父亲大人,子渊刚刚来了书信和口谕。”
“嗯,可有派兵?”夏桀目前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贼寇打的是游击战术,防不胜防,他现在准备训练一小支部队出来,专门对付贼寇。
“派兵五十万。可是…。”
“太好了,五十万完全绰绰有余,本将一定要将长剑安然无恙的接回家,打这些人一个措手不及!”夏长生还没有说出下面的话,夏桀的脸上,难得露出近日来,第一个会心的笑容。
“父亲,我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