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饭局是最好的交流媒介,但是一喝酒就容易上头,一上头就容易坏事儿,春节更尤其是各种事故频发的阶段。
酒后驾车的、出了车祸的、寻衅滋事的,新闻上更是层出不穷地接连报道。
一到晚上,各种娱乐场所人声鼎沸,酒吧、会所的客流量更是达到了一个高峰,迎来送往地络绎不绝。
薛明皱着眉头挤在宛如群魔乱舞的酒吧中,眼睛不断地在四周寻找着什么,但是酒吧昏暗的灯光和嘈杂的人群却阻隔了他的视线。
薛明的外表相当地有欺骗性,如果不是认识他的人,通常都会被他的那身书卷气息所骗,这样的人出现在酒吧这种地方,和周围格格不入的气场地相当引人注意。
天生的好相貌让酒吧里很多借机来**的女人看在了眼里,尤其是那身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的儒雅书卷气息,更是将他和周围的人都区别开来。
“帅哥,我请你跳个舞呀~”
动感的舞曲响起,酒吧内嗨声一片,跳耀着的闪光更是晃得人眼睛酸痛,薛明刚刚站定,从他的身后爬过一双手,红艳如火的指甲挑逗一般地在他的肩膀上四处游走,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声音更是嗲地让男人心酥。
薛明却对这种不请自来的挑逗毫不心动,冷眼扫过女人攀在他肩头的双手,声音中的冰寒宛如实质地直冲冲地刺向来人:“这双手不想要了?”
话中的威胁之意相当地清晰明了,女人被他如此的表里不已吓得一哆嗦,双手赶紧收了回来,连看都没敢再看他一眼,提起裙摆头也不回地躲得远远的。
经此一事,薛明的眉头更是紧紧地皱着,薛烟怎么会来这种乱糟糟的地方。
以薛明的性格,他是连看都不会看这种地方一眼的,而他今天之所以会过来这里,为的就是来找薛烟的。
刚刚接到酒吧服务生的电话,薛烟在这里喝醉了,让他过来接人。
薛明闻言有些无奈,自从姚奕墨被处以死刑之后,薛烟就经常是这个样子,天天在酒吧喝的烂醉,他都不知道被叫来收拾多少次这种烂摊子了。
姚奕墨当初有意接近她的事情爆出来之后,明明还不是这个样子,那个时候薛烟虽然伤心,虽然恨姚奕墨,但是除此之外,她并没有什么别的表现。
姚奕墨的死就像是戳破了她生命的阀艇一样,自从姚奕墨死之后,就一直这样浑浑噩噩的样子。
这半年倒是好了一些,看着像是从心里的困境中走出来了一样,虽然对什么东西还都是淡淡的,但是状态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薛明本以为她已经挺过了那道坎儿,但是今天却又接到了她喝醉了的消息。
不过他倒是知道是为了什么,因为今天是薛烟和姚奕墨两人订婚的日子。
一年前的今天,她满怀着幸福和希冀和姚奕墨订了婚,一年之后的今天,那个对她许下一辈子诺言的男人却已经阴阳相隔了……
薛明每次看到薛烟心情却很复杂。
当初姚家之所以会倒台得那么快,除了上面坚决的态度和详实的证据之外,这里面他也插了一手。
姚家早已势颓,大选落败就代表着姚家的气数已尽,倾颓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而薛家作为姚家的姻亲,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以当时的情况来看,薛家如果不及时从中抽离的话,恐怕最后也会落得和姚家一样的下场。
而这,薛明却绝不允许。
当初之所以会站到姚系队列,不单单是因为薛烟和姚奕墨两情相悦,更多的是因为薛家看好了当时姚家的实力。
能够问鼎的实力。
那个时候,丁家被姚家打得抬不起头来,眼见着结果几乎没有了任何的悬念,姚茛杰的屁股已经悬在了那个位子的上方,就只差坐下去那么一下。
但是谁又能想到就那么一下就出了问题呢?
什么都算到了,什么都想好了,谁又能想到就差那么一下,姚茛杰竟然被人硬生生地从那个位子上给挤了下去啊!
所以他找上了顾云婧,两人联手做了一个局,将薛家从里面给摘了出来,尽管这是以牺牲薛烟的婚姻为代价。
薛家的抽离成为了压倒姚家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的反扑让早已经千疮百孔地姚家根本无法抵抗,更别说是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根本容不得任何狡辩。
但是薛明却不后悔当初那么做,不,他也许是后悔的。
他应该在薛家决定站队的时候站出来,力排众议地弃姚而选丁,这才是事情的根源。
薛烟会有今天有一部分是他的责任,但是薛明却对薛烟除了愧疚之外,更多的是怒其不争。
他向来信奉强者为尊,在他看来,为了一个男人变成这幅样子实在是太过可气,但是他却又不能够不理会。
正如现在他到处寻找薛烟的心情一样,烦躁、愤怒之外还夹杂着隐隐地担忧。
这个酒吧的占地面积不小,薛明四处打量没见到薛烟的身影,便找到吧台的酒保询问。
“哦!你找她啊,刚刚还在这儿的。”酒保听了薛明的描述有了些印象。
“人呢?”薛明沉声质问,眼睛中闪着危险的光彩。
“好像被几个人拉着去了二楼吧。”酒保有些迟疑地说道。
不怪他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