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婆娘,混说什么,神鬼也是你能胡乱说道的?”

“林三爷,您别急啊”,郑彩葵她娘还想继续后面的话,便笑道:“我只是觉得稀奇罢了,怎么就他家的人突然会的东西多,你看他家明月,以前啥都不会一个小姑娘,突然间就会刺绣了,还一副能卖到一万两,你们便不好奇吗?”

其他三人闻言都笑了,说这婆娘怎么一大早来村西转悠,原来是又眼红人家了!

林二奎道:“三婶,不拘明月是怎么学到的绣技,咱们全村人都跟着得了实惠,您这时候又来编排人,那也太坏心了。要知道啊三婶,就是爱做恶的鬼,那也是有菩萨收的。”

说话他就哈哈大笑,三人没再理会这妇人,扛着锄头大步离开。

郑彩葵她娘在村西转悠半天,也没拉着一个愿意和她聊这个话题的人,眼看着太阳渐高,她饿得肚里咕噜乱响,只得咒骂着往家中走去。

“贫道这厢有礼了”,正走着,便听到一道洪亮的念号声,看见眼前出现一个仙风道骨的道人,她暗道晦气,摆手道:“我可没钱施给你。”

道人笑着摇头:“贫道不为化施而来,只是路经贵村,遥望此处黑云罩顶,疑是邪崇现世,才来走这一造。”

郑彩葵她娘顿时眼皮一跳,小心翼翼道:“大师,您可能看出黑云在哪里聚集?”要是能把这道士拉到顾家就不愁旁人不信她的话了!

这时正是下晌的时候,旁边路过的村人不少,闻听村子里有邪崇,皆驻足停下,七口八舌道:“道长,您既然看出不对劲儿,可千万要帮帮我们啊。”

“道长,您能望出邪崇是什么不?”

还有人道:“你这道人别信口胡诌,我们顾家村供奉着三清道祖真身,有什么邪崇敢到我们这放肆?”

不管村人说什么,道人一律笑着点头,他突然抬手道:“贫道自小从师父修习,别的本事不说,天眼却是早在十岁就开启的。我观你们这村子,的确有邪崇,且此邪崇阴气极重,应是附在女子身上,若不早早料理,恐致全村造祸殃。如果我看的没错,此时已经有十几条生命死在她的手下了。”

“什么…”,听说邪崇已经害死人命,村人们大哗,一个个皆变了脸色,纷纷开口求道人指点迷津,而人群也在道人身边聚集。

“邪崇就在村西”,道人拂尘一指,“请众位随我来,如我料不错,那家人门口定还有残留血迹。”

正说着,顾概排开人群走来,他虽心中不满,还是礼貌见了一礼:“道长有礼,道长修道之人,还是莫要信口恐吓我村中百姓,若是引起恐慌,恐怕县令大人轻饶不了您。”

道人淡然一笑:“看你头,贫道一心求大道寻长生,路遇邪崇作恶,自然是要收走的,免得她为祸一方啊。”

顾概皱眉,对神鬼之事,他同样心存敬畏,但却也不想让一个不知道哪跑来道人在心里蛊惑人心,“我们顾家村风清气正,又有先祖护佑,应不会有什么邪崇,道长还是早早离去为好。”

顾家村一向平顺没事,这个道人出现,恐怕是想靠着胡说一通恐吓村人然后骗钱。

“我天眼之下,向来不会有什么错误”,道人似无奈摇头,“村长可莫要因为一念之差,便害得全村百姓性命。”

此言一落,村人们纷纷焦急劝道:“村长,这位道长刚才说了,那邪崇已经在我们村害了十几条人命了,这可不是小事,您还是让道长看看吧,帮咱们把邪崇清除。”

“十几条人命?”顾概神情顿时严肃,“一大早平平静静,谁家死人了?若真有我还得让人速去报官。”

听说出了人命,顾概内心也凛然一抖,十几条人命,那可不是小事!

道人心内着急,唯恐这村长真把官府的人叫来,然他面上依旧风淡云轻:“贫道说的是生命,村人们理解错了,我透过天眼看到,就在村西,徘徊着十几条鸡鸭鹅狗之冤魂,这些必是昨天为邪崇所害的,现在过去,兴许还能找到那些鸡鸭鹅狗的尸体。”

鸡鸭鹅狗?刚才还神情惶惶的村人们顿时蒙得不知所措,一个年轻人突然吐了口唾沫:“你妈,一大早逗我们玩呢!”

道人脸色一沉,“先是这些家禽,那邪崇吸足血,就该你们了。”

众人刚放松的脸色又变了变。

郑彩葵她娘却是激动不已,挤上前道:“道长,您还是快帮我们指出是哪一家,把那邪崇除掉吧。其实我早就有个怀疑,俺们村有个小丫头,突然间就会了绝好的绣技,诡异得很呐…”

“郑三喜家的”,顾概怒道,“你胡咧咧什么呢?”

“就是啊,明月丫头还把绣技教给村里的女孩,邪崇能干出来这事儿?”有人紧跟着反驳。

“非也”,道人抬手,强压心中激动,这妇人应该就是那人在村里安排好的吧,这就好办了,“这正是邪崇迷惑人的障眼法,待我算来…此人是不是一年前突然绣技大增?”

村人们愣愣点头:应该是吧。

“正是此人”,道人一甩拂尘,“此乃是五十年恶灵所聚,害起人来,恐怕这一个县城的人都不够她吃的,趁她刚刚动手,与我早早捉了她来!”

性命可能要丢,还是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所说,村人们顿时紧张起来,他们都看向顾概:“村长,你要为咱们村人的性命考虑啊,让道长去看看吧,也不一定就是明月啊。”

顾概心中暗骂,这一言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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