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二爷,您真是好久不来了,要哪个姑娘来陪?”

“最贱的和最贵的”,穆蕴笑道,“今天在座各位的花费,我全都请了。”

伴随着这话落下,朱舞楼内响起一片欢腾的浪潮,有人大声问道:“穆二爷这般大方,可是有什么喜事?”

“非要喜事才能请客?”穆蕴挑眉,眼角眉梢尽是邪魅笑意,“爷高兴不行吗?”

“二爷”,鸨娘见爷神色不太对,欲言又止,转身对身后的小丫鬟道:“去把菡萏叫起来,让她挑两支好曲。”

小丫鬟答应一声,高高兴兴地走开。

二楼有几排桌椅,此时散座着三五波人,或狎弄美人或陪着叫嚣着抹牌。

穆蕴上来,随手揽住一个衣着松散的女子,没到座位边,却又把人推到一边。

穆二爷请客,大家兴致都很好,见到这一幕,便有人高声喊道:“二爷,您不满意那个,我手边这个好,长得漂亮又知情识趣儿,给您。”说着推那女子过来。

穆蕴看过去一眼,摇头评价道:“鼻子太大,容易影响我胃口。”

女子并不生气,娇嗔一声笑意盈盈地走来:“奴家鼻子下面更大,二爷不想看看吗?”

后半夜的欢场不复一开始的文雅,各种荤话频出。

穆蕴将她踹开,淡淡道:“爷没跟你开玩笑”,看向鸨娘道:“拉出去,今儿千万不要让爷不高兴。”

“拉出去拉出去”,鸨娘挥着手帕一迭声道,看见菡萏出来,忙拉住她道:“二爷以往就喜欢你伺候,快过去,给我小心着点儿。”

菡萏点头,走到穆蕴旁边施礼道:“见过二爷。”

穆蕴看见她,神情微怔,那些让他痛到难以呼吸的认知一下子全都浮现在脑海中,他面色铁青,一脚将菡萏踹出去老远,阴冷道:“谁准许你长成这个样子的!滚出去。”

现场寂静一瞬,继而有人笑道:“二爷,你不是喝多了吧,长成什么样,还不是人姑娘父母定的?”

穆蕴斜坐在椅子上,哈哈笑道:“窑子里的贱货不配…上酒来。”

一个女子冷哼道:“二爷真是好大的微风,我们都是贱货,您还来什么,还让咱们上酒干什么?”

鸨娘正吩咐人把菡萏扶到房间里然后快去请大夫,听到有人竟敢往爷枪口上撞,心里登时一突,没等她眨眼,伴着惨叫声那女子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她就知道爷不太对劲儿,不过到底哪里不顺竟让爷这么大火气?

现场再次寂静,众人也都觉出这穆侍郎的不对来。

鸨娘忙吩咐把这一个背着直接去医馆,同时还不忘活跃气氛,让人把花魁纤纤姑娘叫起来跳舞。

不到一刻钟,匆匆打扮过的纤纤出现在舞台上,挥动广袖,跟着乐声舞动起来。

穆蕴面无表情地看着,小丫鬟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把酒送了上来,他便后倚在椅背上,自斟自饮起来。

场上气氛略暖,有人突然说道:“含彰,你今天必有喜事,不然怎么喝了一场又一场?听说康大小姐有意于你,康府都遣幕僚请你提亲去了,这一下子还不是美人和好前程都轻轻松松到手了!”

此人是康家旁支的子弟,比穆蕴早三年进入官场,混到现在还是吏部的一个八品官,对于前段时间从九品一下子升到三品的穆蕴非常不满,这时便把从祖母那里听来的话说出来,面上是恭维,实则是嘲笑。

但他怎么也没料到,穆蕴转了转酒杯,竟勾唇笑道:“那个摔掉两颗大门牙的蠢女人也能说是美人?听说现在还成了秃子,啧啧”,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叹道:“我倒是宁可不要前程,也不能娶那种蠢货。”

这下朱舞楼中真是落针可闻,众人被穆蕴一番话惊得连下一个动作该做什么都忘了。

那可是康相最宝贝的独女啊!

场中还有康家两名子弟,闻言皆拍桌而起:“穆蕴,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侮辱我家堂妹!”

“怎么,想打架?”穆蕴淡淡放下酒杯,拂袖站起身来,“爷可以让你们三招。”

“好个穆蕴,你欺人太甚”,康家三个子弟推翻桌子上前,七手八脚地就招呼上来。

穆蕴避过三招,便开始挥拳反击,他心中正有火气未出,根本没使用任何内力,十几下后,面上就挂了彩。

“来人啊”,鸨娘着急地喊道:“快把他们拉开,各位客官,不帮忙你们就让开些。”

瞧见自家爷被人一拳端在下巴颏上,鸨娘心疼不已,却又不敢吩咐人拉偏架,只得大声喊道:“别打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姑娘们都吓得聚集在一起,好些已经抱着美人去后院睡下的人也被惊醒,有几人还披上衣服跑出来查看,见前面只是在打架,唯恐不乱者还大声呼喝着助威。

穆蕴舅家大房二房的两个庶子也在跑过来看情况的人中,见是表弟被人围着打,大房的庶子徐定走到堂弟徐宽旁边低声道:“咱们帮不帮?”

徐宽抄抄袖子,“在青楼打群架肯定会被带到府尹衙门,我出来就是瞒着我媳妇的”,摇着头道:“不敢。”

徐定想了想,父亲一直为当年收穆重的好处而没有为姑母争取公道的事情愧疚,这两年上年纪后越发念叨着无颜下去见祖父祖母。

他不住在徐府,只是每月回去看父亲那两次还都次次不落的听到他的念叨。

而这个表弟又素来跟他们不亲近,这却是个缓和关系的好机会。

状态提示:212 打架--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