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只是不解风情?
顾焕嘿嘿一笑,怪不得都十七了还没收到过漂亮姑娘送的东西。
…
香芽收拾好心情走出房间时,顾明月已经回来好一会儿了,她不知道阿端因为几包小食让香芽难堪的事,见香芽进来,忙招呼她过来坐。
“这个桃脯还不错,你尝尝”,琥珀黄的桃条在土褐色的油纸上显得十分好看,顾明月连着油纸包推到香芽面前,“我爹他们去厨房做饭了,让我们两个只管等着吃呢。”
“我还是去帮忙吧”,香芽摆手表示不吃,看了眼顾明月手边拆开的两包炸果子,她笑道:“我可不敢托大在这里歇着。”
顾明月觉得她的话意有所指,想了想也没说什么。
香芽转身出去,到门口时又停住,笑着很随意地道:“阿端对你很好啊,这些东西都是他特意卖给你的呢。”
“我们认识很久了,大家关系很不错”,顾明月说道,觉得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香芽笑道:“这样啊,那翩翩你在这里吃,我去厨房帮忙了。”
顾明月看看手里晶莹的桃脯,一口咬下去大半,有点莫名其妙,她还是找穆蕴去吧。
府衙里的人都被过年的气氛感染,十几个士兵还跑到外面的山里打了头大野猪回来,宰杀蒸煮直忙到很晚。
三十这天,府衙内做猪肉菜贴春联,年味竟比在家过时还显得浓厚。
吃过年夜饭,几人围着旺盛的大炭盆守岁,嗑瓜子吃核桃唠闲嗑,每个人的心情都很不错。
顾攀正在讲故事。
“…时间紧,不到寅时,翩翩她大舅就叫镖队启程,可这一直走许久也没走出月牙岭。天色发明时,我们才发现镖队根本没有动身,只是在围着个土堆在绕圈子。那趟镖回来,倒是吓得两个人病了好几天。”
他走的地方多,见闻自然也多,小小一件事便讲得意味十足。
顾明月从小就喜欢听父亲没事时讲的小故事,这个完了便催下一个。
后来顾焕说不能光听二叔讲,大家一人一个地轮流讲,什么故事不拘,必须都有意思。
顾明月补充道:“如果谁讲得没意思,就罚他去给大家做宵夜。”
众人都说好,顾焕第一个讲,他小时候爱听说书,肚子里当然很多故事,还把说书人的那种腔调模仿到了七八分,听得顾明月总忍不住想笑。
顾明月第二个讲,因为前两天想到梁山伯祝英台的故事,这时便讲给大家听。
刚说到祝英台女扮男装,顾焕便笑她这个故事说得不像。
“大户人家的小姐想读书,直接请家里几个夫子不就行了,还费那老劲女扮男装?”他摇头,“再说,女子扮男装,除非是像…顾秀冬那样长得粗狂的,否则再怎么扮都有一股脂粉气。像你啊翩翩,贴个胡子旁人也能看出来你是女的。”
“焕大哥”,顾明月喊道,声音里既带几分撒娇又带几分不好意思,“你要不要听啊?”
“他们不爱听,翩翩只说给我听吧”,见她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动物,穆蕴差点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好一通揉。
顾焕忍住笑,抬手示请道:“你说你说。”
顾明月哼一声,更往穆蕴旁边坐近两分才继续讲起来。
说到祝英台被逼嫁,香芽笑道:“这又说不通了,那位祝小姐家里既是大族,怎么会做出逼嫁这种不合情理的事?再说,祝小姐真不想嫁,有很多方法可想的啊,最不济还有一死呢。”
顾明月:…
穆蕴摸摸自家小丫头的脑袋,笑道:“越是大家族才越是会干预儿女的婚事,甄姑娘不理解也在是正常的。翩翩的故事看来没意思,我们去厨房给你们做宵夜去。”
一句话说得香芽十分难堪,她没有为难顾明月的意思,其实她心里对这个小她半岁的姑娘观感很不错,只是想起前天的事便很不舒服,才会话语中怼她两句。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长相十分俊美的穆大人说出来的话,竟然这般不客气。
说她不理解正常,不就是在说她出身低吗?
“我其实挺好奇这个故事后来的结局呢”,香芽僵硬地笑了笑,因为是她先找不痛快,这时连反驳的话都不能理直气壮地说。
顾焕见此,也笑着活跃气氛:“翩翩,后来怎么样了?先让我猜猜,定是祝英台和梁山伯逃到了一个偏远山村,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几年后,梁山伯祝英台同时高中。祝英台向主考官大人禀明身份,主考官大人得知高中的一名进士竟是女子,顿时称赞不已奏报万岁,一时间夫妻双双高中传为佳话?”
顾明月抚额,一个催人泪下的悲剧,被焕大哥这么一说,半点伤心色彩都没有了。
其实焕大哥说的很符合大家对美好的盼望,想起这个特殊的年,顾明月点头笑道:“最后跟焕大哥说的差不多。”
穆蕴想和翩翩单独相处,因此便牵着她去厨房做宵夜。
“翩翩,梁祝二人真的幸福地在一起了?”路上,穆蕴笑问,“跟我说说你要讲的结局。”
“嗯”,顾明月点头,“他们真的幸福地在一起了,不过是变成了蝴蝶。”
“蝴蝶”,穆蕴疑问,听她大致地说完,摇头道:“没脑子没担当。”
顾明月不禁笑着仰头看他,她开始看到这个故事时,心里有感伤也有对祝马两家家长的反感,后来她问爸爸梁祝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