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卖了吧。”

莽莽撞撞,眼神不净,这种丫鬟留在翩翩身边他还真不放心。万一哪天整个事儿,他要算账恐怕一个小小丫鬟也承担不起。

顾明月侧头看着穆蕴,好笑道:“惹到你啦?刚才她应该不是故意的,若是担心以后不方便,改个名字便是了,女孩子被卖来买去的不好。”

“一个小小丫鬟,哪需这般费事?”穆蕴冷哼,抬手穿过她颈后,非常自然而然地将她揽在怀里,“发卖出去方便又简单。”

顾明月有些不能理解他的逻辑,发卖能比改名更简单?她说道:“当初说好了她们十八岁时我送她们一人一份嫁妆让她们出去成亲,怎能因为名字的事就卖人?明天我就给她改名字,你就别看一个小丫鬟不顺眼啦。”

“不长眼色的丫鬟,留着何用?”穆蕴闻言便很小心眼地明白表示,这个丫鬟爷就是看不惯。这种突然冲出来打扰主子不静静地跪下来张嘴认错反而会说一串子话的丫鬟在他那儿,当即就让人拉出去送回人市了。

顾明月也觉得照霜比起照影她们三个,有些不安分,但发卖这个处罚却有些太过,拍拍穆蕴的肩膀:“别生气,以后不让她在外间守夜就是了,嗯,过段时间我就把卖身契还给她让她回家去。”

穆蕴勉强点头,眉眼间却被笑意点染,翩翩顺着他的感觉尤其好。

他喜欢宠着她,但此时被她“宠”着,有种异常满足的感觉。

月白的光华在窗前的一块地面上微微偏移,虫鸣声时而透过窗纱,夜静谧极了,广阔的天空中淡云聚拢翻卷,似能穿透时空…

五光十色的里岛上此时汇聚了世界各国名流,宽敞平坦的中央大广场对面的海国中心博物馆,将要在今晚召开一场轰动全球的拍卖会。

随着夜色降临灯光散开,一辆辆豪车无声驶来低调地泊在中央大广场。

无数记者身后跟着摄影师,采访抓拍从车上下来的人,这些或是名企董事或是闻名世界的家族之长或是各国政要的人。

纵是见过大世面的记者,在此种盛会前也不由地心跳不稳精神紧张。

“那是木工祖师爷顾焕的第八代玄孙顾涯哎,顾家现任族长,顾氏财团的当家人,几乎不现身任何娱乐场所的黄金钻石单身总裁啊啊”,一个女性记者扶着耳麦捂住胸口尖叫起来。

旁边的摄像提醒她看另一边,正要去采访顾涯两句的女记者看了眼,差点就扑上去,心里狂喊:名相穆含彰的后人,果真俊美赛出宇宙。

大庸正是从穆含彰开始步入有律可依的共和治理,西方都是通过血火转变了制度,而大庸在这位名相的带领下,早五百年就开始以法律规定了选举制度,而且听说他对其夫人很专一,简直让新时代的男人都汗颜。

最最重要的是,穆家经历七任家主,每一任都俊美的让人想哭。

光凭长相,穆家后人就能征服全人类了,竟然还一个个能力超绝,无不是各领域天才巨匠。

女记者还没从冲击中回过神来,便见又一辆悬浮车停下,明亮修长的皮鞋踏在玉石地面上,墨发红眸的高大男子下车,转身扶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下来。

这是墨迩大帝的后人,墨迩恒庄。

三百年前海国帝制被推翻,墨迩大帝的后人流亡海外,再出现在人前时,便是一家资金雄厚的跨国企业。

据经济人统计,全球经济被他们掌握了十分之一。

前段时间墨迩大帝的真实墓穴被发现,墨迩家的后人就想买回先祖遗物,但墨迩大帝是海国人共同的大帝,国家根本不可能将他的随葬品拍卖。

随着墓穴挖掘深入,又在旁边挖出一些大庸女子的饰物,无一不是价值连城,专家们研究过后,发现其中最没有价值的要数一幅题名为海上日出的刺绣。

说没有价值也只是相比较而言,据刺绣大师们说,这很像大庸失传已久的顾绣,针法布局构图都很上乘价值不低,定是出自一位非常优秀的绣娘之手。

不过一位专门研究刺绣的学者说,正宗的顾绣虽然失传,但各家针法都有顾绣的影子,从另一个方面来说,顾绣其实活在民间。

因此海国政府经过商议,决定将这幅绣品拍卖。

毕竟他们国家博物馆已经保存了一幅更珍贵百倍的“人约黄昏后”,这一幅海上日出比之不及,他们没必要保存两幅风格相同的作品。

走进博物馆,穆赢看着两边打出的十几幅各个角度的海上日出荧光图,俊美冰冷的脸上微露笑意。

多亏这一群傻瓜,不然他还不知道怎么把太祖奶奶留下的东西收回来呢。

根据曾曾曾爷爷的笔记他知道,太祖奶奶当初共绣了三幅海上日出系列的绣图,穆家只保存一幅,第一幅年前他才收回。

因此这第三幅,他一定要拍到。

宽敞奢华的拍卖场逐渐坐满人,穆赢不着痕迹地四下一看,才发现奔这幅海上日出来的熟人着实不少。

光顾家的人就来了三家,木工祖师爷顾焕嫡裔顾涯,第一名臣顾炼嫡裔顾淞,第一任大庸银行行长顾熠嫡裔顾霆。

按族谱查他们是近亲,穆顾两家的来往近二百年才比较少了。

看在太祖奶奶的份上,穆赢向这三人略点头致意。

另外到场的还有宁郡黄家,洛州林家,服省张家,仙游方家,风城宋家,燧原欧阳家…几乎大庸数得上号的世家都有人过来。

穆赢看向此时正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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