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其他人。

“炼大哥,厨房里还有,你走的时候都带走吧”,她说道。

“谢谢你了翩翩”,顾炼咬一口蛋糕卷,十分自然地笑道。

王玉梅不太明显地瞪顾明月一眼,觉着儿子就是这么被她勾走心思的,本来想说不饿,但这糕点的清香总往鼻子里钻,没察觉时她已经把半个都吃到肚子里去了。

几人坐在灯盏下,吃着蛋糕说了会儿话,王玉梅看看天色:“时间不早,我们就家去了。”

顾氏和顾攀都起来送,顾明月要去厨房装蛋糕。

王玉梅这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道:“对了,炼儿这就要和成家小姐定亲了,女方那边很是愿意,这不我来前他柄叔已经算出了这个月的好日子。说十八这天好,明儿个家里就先遣媒人到临县成家提一声。若是他们点头了,十八那天你们两口子都得跟着一起过去啊。”

顾氏笑道:“自然要去的”,顾攀只笑着点了点头。

顾明月拿着包好的蛋糕出来,王玉梅笑对她道:“到时候翩翩也去玩,你大哥定亲,都跟着去热闹热闹。”

夜色中,顾炼面色微沉,他接过包着蛋糕的油纸包,说道:“临县离咱们村子远,翩翩还要忙着刺绣,就不用去了。”

顾氏疑惑地看看这侄子,不知道自家翩翩怎么得罪他了。

不过不让去就不去,毕竟当初焕子这个更近一门的堂哥定亲时,翩翩都没去呢。这如果不是王玉梅说起来,他们也没让女儿去的意思。

顾明月感觉得出来炼大哥不是针对自己,况且她也不想凑这种热闹,就笑笑:“我每天都很忙的,多谢炼大哥体谅了。”

顾炼也笑了,此时已到门口,摆手道:“二叔二婶,你们都回吧,翩翩,得空了我来看你。”

王玉梅见此,又不由地疑惑,儿子那点心思已经没有了?她左右看看,跟顾攀两口子告辞了声,想着心事走了。

如果儿子已经过了那点劲儿的话,她以后还真不能像今天这般防着了,她已经看出来,儿子自从上次无缘无故地离开后对她这个当娘的就生疏很多。

王玉梅不想儿子以后拿她当仇人看,路上就叹气道:“炼儿,不管怎么样你都记住,当娘的不会害自己的孩子。”

这个孩子是她用牛乳、米汤一点点喂养大的,可以说费在他身上的心血比亲生母亲对儿子的都多。

如果因为这么点事就疏远甚至敌视自己,绝对比她那三个亲生闺女敌视她还让王玉梅接受不了。

“嗯”,顾炼打着灯笼,一步步走得很稳,“我知道娘的苦心。”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质问母亲。

王玉梅拿帕子按了按微湿的眼角,想要摆明其中的厉害跟儿子说说,转念想起刚才儿子对顾明月的态度,她又按下了这个想法。

看今天这情形,儿子已经想开,她多此一举很可能会让事情更糟糕。

这边,顾攀和妻子洗漱过歇下了,顾攀看着照到窗棂上的月光,翻个身道:“咱家翩翩没得罪概大嫂家吧,我咋看她瞅翩翩时的脸色不对劲儿呢。”

“当初炼子在国子监,翩翩就常常接济他,怎么可能得罪他家?”顾氏不在意道,“许是灯光恍惚你看错了也不一定,倒是没想到炼子这么出息,等他定亲了,我给那成家小姐送个厚厚的见面礼。以后有他们这些堂兄弟撑腰,翩翩便不可能受欺负。”

顾攀好笑,“你没听炼子话音里的意思?他升迁这么容易地批下来,也有含彰的面子在,不用你送什么厚厚的见面礼,以后他也会帮着翩翩的。”

“你说的也是”,顾氏说道,“不过咱们在村子里还是不要提这个含彰的风光,否则家里就别想安静了。前儿那林四海家的,还话里话外地说什么你家女婿便被罢了职,那还是大家公子,往后总不能像穷汉子似的只守着你家翩翩,你啊还是趁早在村里瞅两个不错的女孩儿,几年后他们夫妻情分淡了也好嫁过去帮翩翩。你听听这话说的,恶心得我当即便忍不住唾了她两口。如果知道人现在是多大的官,咱家肯定得成集市。”

“那妇人最爱说些不着调的话,别搭理她也没劲了,人都是这样,看到别人一下子比他过得好了就难受。等日子一长,习惯了,他就又开始敬着了。再说含彰对咱家人咋样,对翩翩咋样,你也都看见了,莫再担心了。”顾攀在开始那会儿也挺担心闺女以后的生活,不过这么日子过去,穆蕴早在朝堂站稳脚跟了,到自家来还是以往的态度,半点对他们傲视都没有。且即便成了百官之首,每隔几天依旧会来看翩翩。

顾攀不动声色地看下来,觉得这大庸恐怕再找不到一个能比穆蕴对自家闺女还好的人了。

所以他挺放心的。

顾氏听罢丈夫的话,想反驳两句吧,竟没什么可反驳的,末了只得笑道:“眼下确实让人没话可说的。”

正夜话的顾攀和顾氏不知道,他们家女儿正和穆蕴商量把花园子种个什么形状呢。

帝京,林弛已经把这两年多积攒下来的东西都变作现银存在钱庄了,只等办好林疆的秀才迁移手续,他们便要前往洛州。

孟莺儿打算让她爹娘一起去的,还要收拾行李,一时间比林弛都忙碌,这天中午刚帮她爹将药铺以一个合适的价格卖了,回家来就看见那圆圆殷勤地伺候林弛洗脸擦手。

孟莺儿强扯一个笑走进门来,林弛问她药铺可找到了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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