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都是闲不住的,老爷子在后院儿整出几分地,种了些大白菜晚豆角,每天侍弄过菜地就提着孙子给他买的画眉鸟去街上转悠一圈,老太太则比老爷子更忙,天天都带着婵娟葡萄去菜市买菜,教她们两个做孙子喜欢的饭菜。
这么二十多天下来,冷清的小院儿和家也没什么差别了。
顾炼将首饰盒放到房里,回到客厅时,他奶奶正和成悠姿说他小时候的事。
见他进来,成悠姿便拿他小时候爬树掏鸟蛋的事打趣他。
顾炼没接话,好似没听见。
成悠姿觉得有些尴尬。
老太太忙笑道:“这孩子近来比较忙,回家就不爱说话。”
成悠姿看向顾炼:“你要注意身体,别一味忙于公事。”
顾炼说了声多谢,老太太忍不住笑他:“越发显得呆了,跟姿儿还这么客气!”
成悠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老太太便站起身说去煮凉茶,让他们聊。
老太太走了,成悠姿拿出来时就准备好的诗稿给顾炼看,并问他的意见。
顾炼接过诗稿,见其中依旧有不少无病呻吟的诗句,他没有教徒弟的想法,大略翻了翻,点头道:“都还好”。
成悠姿没看出来他的敷衍,笑道:“是吗?我是不是进步很多?”
顾炼虽然不想教徒弟,还是忍不住说道:“发自真性情的才能称之为诗,你可以多弹弹琴,发抒性情。”
成悠姿的神情顿时有些难看,景之大哥是在说她写的诗不能称之为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