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身份好看些,二则是希望成氏能消停下来。谁知她不知从哪听来的说法,说身边有小孩气便容易怀孕,抱了珪儿到她身边不知好好教养几天,一有怀孕的征兆就显见地变了面目。那段时间我正好见过珪儿,小孩子看见谁都显得很乖巧,但比之以前的捣蛋,却有些怯懦,后来才发现,他身上有许多被掐的青紫痕迹。”

想起侄子胳膊上青青紫紫有些还渗血的掐痕,顾熠现在还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并非惧怕一个女人,而是惧怕女人的狠心。

方氏不自觉靠近顾熠一些,“都这样了,怎还不休她?”

顾熠说道:“成氏推出一个丫鬟,将她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虽然都知道主谋是她,在丫鬟哭着认罪的情况下,也不好拿她怎么样,只是不痛不痒地罚一些罢了。”

方氏好一会儿才感叹:“咱家和另几位堂哥家如今都是大家庭,却没有一家像顾炼堂哥家这么糟心的,我看,就是积年的大世家的后宅,也不如他们家乌烟瘴气。”

顾熠暗想,这或许就是老人们常说的孽缘吧,他算看出来了,炼大哥家中这些乱象,全是因为成氏总想着得到炼大哥全心全意的感情,奈何炼大哥身边有个比较得他青眼的妾室。

一路到家,刚进家门就听见家里十分热闹,年前才添的女儿不时发出笑声,顾熠脸上满是笑,大跨了两大步,将正围在摇篮边逗自家女儿的男娃女娃一臂一个抱了起来:“曦儿裳儿得空来看舅舅了?”

自从懂事后,两个小包子就不承认当初舅舅给他们取的小名儿,只应自家大名。

穆曦穆裳两个都是粉嘟嘟的,听到舅舅询问认真回答的模样让人爱煞,“今天爹爹休息,要带我们和娘亲去骑马,我们是来邀请舅舅舅母还有小琳儿的。”

穆裳又补充:“姥姥姥爷和小舅舅也去。”

顾熠笑道:“你们小舅舅去了学堂,不能去玩。”

穆曦从小就不受规矩且很有主见,此时不在意道:“请假嘛,我爹是议事处的头儿,有时还请假呢。”

闻言,院子里的众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顾明月清楚穆蕴为什么请假,面上就有些不好意思,暗想回家后得教一教儿子有些话不能随便说。

穆蕴神态间倒是很自然,见翩翩有些不好意思,不由握住她的手笑了笑。

方氏正巧看见这一幕,心内感叹不已,她嫁到顾家都两年了,姐姐和姐夫还是一如往昔恩爱,有时候看着,竟比自己才结婚不久的夫妻两个要恩爱许多。

顾熠直抱得双臂发酸,才把外甥外甥女放到地上,大人们说了会儿话,便出门登车。

在郊外玩大半天,天黑时才回城,穆裳已经困得窝在顾明月怀中呼呼大睡,小哥哥还掀着车窗帘兴致盎然地看街景,偶尔会从嘴里迸出一两句描写帝京盛景的诗句。

顾明月听得唇角含笑。

穆蕴一直揽着她,翩翩眼中幸福的笑意女儿偶尔的小呼噜儿子时不时念错的字音,均在不知不觉中深刻地烙印在他心底。

直到百年之后,依然清晰如昨。

一年后的八月,穆蕴从宰辅之位退了下来,随即新任宰辅展冥登位,穆蕴和顾明月忙碌小半个月准备好出行中可能用到的东西,同顾家人过完中秋之后,便带着十二名侍卫,开始了为期一年的远行。

顾灿十五岁之时,已离开学堂,收拾起行囊学人走商去了,短短两年时间就挣出一个小宅子,他对于经商的兴趣越发浓厚。

这次从最西面的仙游国运了许多香料和当地特产,顾灿最喜欢其中一种名为红薯的才从更西北之地传来的食物。

红薯只放在火堆中烤一烤,便美味至极,和芋头有异曲同工之味,不过要香甜许多。

眼看着太阳西落,前面几十里内是没有任何村庄的,顾灿大声吆喝着让前面的车停下,就在此处山坳上的陡坡处歇下。

他往来这里也有两三次,知道这附近没有什么匪贼,所以很放心。

其实,自从高产稻和玉米普及之后,聚在山里的匪窝就减少很多,再加上朝廷敦促各地剿匪,现今几乎没有什么盗贼。

顾灿正坐在火堆边等着烤红薯,就见远处一队车马行来,旁边的护卫都警惕地站起身,大声问来者何人。

顾灿没多在意,看对方拉拉杂杂三四辆车,是歹人的可能性不大,果然,马上那边就回话:“路过,眼见天色已晚,欲在此处歇息,不知贵方可介意否。”

顾灿摆手道:“让他们来吧,只不能上我们这边的陡坡。”

这处山坳,顾灿一行人所在的陡坡是最好的歇息所在,好攀登又高平。

护卫照着将话传出去,那边对话的人向车里说了句什么,随即拱拳道谢。

烤红薯的香甜味一阵阵冒出来,顾灿拿着根木棍扒出来一个,正要吃,听到那边先后响起两声童言稚语:“娘亲,什么味道?”

顾明月刚才就隐约闻见了,正是烤红薯啊,红薯这个高产作物,她一直想找到,给张家方家那边都送了信,让他们注意着各地的新奇食材,但送来的都没有红薯,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竟遇到了。

穆蕴一看,孩子和孩子娘都很馋这个散发出香甜味的食物,便让侍卫去向那些人买些。

侍卫还没走过去,顾灿已经握着个烤红薯站起来,疑惑地喊了声:“翩翩姐?”

顾明月听着声音熟悉,掀开车帘,朦胧的夜色中倒是一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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