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雪这下可真慌乱了,心里好生气恼,怎么百里雪却将这个秘密说出来了?
哼,百里雪就是心存嫉妒,故而这样子的待自己。她不就是嫉妒煊儿对自个儿好,将自己个儿捧到了心尖尖上。百里雪再厉害,还不是没男人喜欢她。
故而,这个龙胤公主,挑拨离间。她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啊,自己个儿可是一下子都是瞧出来了的。
这个百里雪,怎么这么坏,她答应自己不说的——
一时之间,李惠雪的芳心,也是不觉乱了乱。
哼,不过百里雪再怎么挑拨,石煊也是不会当真生自己气的。
她是知晓石煊的,只要落两滴泪水珠子,石煊天大的气,也是会心软了。
这男人,要学会在他们跟前示弱。
李惠雪缓缓抬头,犹自在想,更何况是为了龙轻梅——
然后旋即她面色一愕。
入目的,却是石煊铁青狂怒的脸色,极是骇人。
李惠雪从来没想过,石煊居然会流露出这样儿的容色,吃惊得退后了一步,娇躯发软。
她内心一阵子的委屈,石煊吓着自己了。
煊儿从来没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这般神色。
李惠雪的泪水,却也好似断线的珠子,一颗颗的从眼底这样儿的滚落下来。
那娇艳的脸颊,宛如湿润的花瓣,煞是明润。
石煊一伸手,却蓦然垂下,喉咙却也是低哑嘶吼:“不可能!”
他那一双眼珠子,却也是微微有些通红。
宛若负伤的野兽,煞是凶狠。
然而石煊越生气,百里雪却是笑得越娇媚:“睿王世子可别以为我在诈你,哄你自己透出藏东西地方之类。其实,那枚能调动东海秘密军队的令牌,睿王世子是贴身肉藏的,是不是?这枚令牌,根本就在你身上!”
“你心眼儿可真多,可惜你却不防你这个雪姐姐,人家给你换套衣衫,便轻轻巧巧的将东西拿走。”
石煊面色阴郁,手掌却也是竟似有几分颤抖。
他一伸手,摸向了自个人的怀抱,果真手指落了个空,什么都是没有。
没错,昨天李惠雪是给他做了一套衣衫。
那时候,他因李惠雪亲手为自己个儿缝制了衣服,这心里面不由得觉得甜甜的。
可如今,这样子的甜蜜,却好似化为了剧毒,令人打心眼儿里面发抖。
百里雪却笑得越发的甜蜜了,她害死了风徽征后,只觉得内心好似空了一块儿,空荡荡的十分难受。如今的自己,好似瞧见了别人的痛苦,这内心之中,方才是会有那么几许的欢喜之情。她那样儿虽然俊秀美貌,可是实则内里却也是一点点的腐朽黑暗。
石煊太阳穴青筋一根根的挑动,蓦然便拔出了雪亮的长剑,剑锋轻轻的一荡,不觉幻化凌厉杀意。
他咬牙切齿,恨透了眼前的百里雪了,恨不得百里雪去死。
去死!去死!
恨不得划破百里雪那张洋洋得意的脸颊。
百里雪这个女人,生性是那样儿的恶毒,自己原本是和她没什么冤仇的,可是她却毁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两个人。
百里雪却脸色不变,瞧着竟似有几分淡然。
她甚至眉头都没有挑一下,雪白如葱根的手指,好似漫不经心也似,轻轻的抹过了精巧的青瓷茶杯。
而百里雪的唇角,却不自禁的泛起了浅浅的笑容。
与此同时,来自不同方向,四道不同的身影,却也是飞快掠来。
四道锋锐的剑光,糅合成了一道剑阵,竟似这样儿生生的将石煊给捆住。
其中一人,却也是面带轻纱,脸颊之上一道伤痕若隐若现。
这个男子容貌原本是极俊美的,可是脸上的这道疤痕,却也是生生的破坏掉了这份温润的俊美。
石煊也是认出他来了,墨夷七秀之中的莫浮南!
这位豫王府的首席智囊,居然是出现在这儿。
说到武功,也许石煊稍胜莫浮南一筹,可是加上另外三个墨夷宗的高手,再搭配上精心设计的剑阵,石煊自然全然不敌。
刷刷剑光几下,石煊身躯之上已然是添了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咚的一下,石煊剑尖儿点在了地上,咬牙切齿。
他那一双眸子,却也是不自禁的透出了几许的凶狠之意。
莫浮南却轻轻的举起了手帕,掩住了口鼻。
他是个雅致的人,如今浅浅含笑:“睿王世子,其实豫王府原本想要礼遇于你,你又何苦如此的拒人以千里之外,这样子的不客气?其实,只要你轻轻一点下头,非但不会受什么皮肉之苦,还能拥有锦绣富贵的前程。”
李惠雪在一旁轻声哭泣,一双湿润的眸子怯生生的看着石煊。她觉得豫王府的人,说的话儿,也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
阿煊性子倔,可他何必吃这个眼前亏。和豫王府相互利用,总胜过现在这样儿。
石煊却也是轻啐一口:“豫王府的人,到了如今这个时候,居然还这样子的虚伪,说出了这样子的话儿。简直是,令人作呕。”
“你们千方百计,盼我到场,不过是为了让这场宫廷政变更加逼真,让世人相信一切都是东海贼寇所为。可笑,明明是你们龙胤皇族的内斗,却栽赃于我们这些东海之人身上。到时候,只要杀了我,豫王便是所谓的功臣!”
石煊眼中流转那等缕缕的恼恨之意,一双眸子流转锋锐的寒光,令人不觉为之而心悸。
百里雪却并无丝毫愧疚之色:“睿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