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神老汪囵蹙眉困顿。
“那小丫头不是被无烬山给掳去了吗?她是怎么从荒渊神始手里逃出无烬山的?这一点,可是蹊跷的很。”
他可不信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通天的本事从那睨荒手里逃出来!
更何况,这小丫头,不过才区区下品初期巅峰神人境界的小小神修,这里面,别是有什么算计他黄泉巅的阴谋吧?
“这小丫头,说不定是无烬山派来我黄泉巅勾引凰主的,欲对凰主使一出美人计,好对凰主下手啊!”
“如此说来,那小丫头是无烬山的人?”
白染步下轻悠,踏出殿外,静默的伫立在殿门口,听着一众人对她评说纷纭。
呵,阿顷手下的这群老东西,她甚不喜。
妄自揣度,连见都没见过她,便对她判下死刑,她可委实冤得慌!
目光炯厉的掠过与离珩缠战作一团的杭匡,落在一旁被非来护着的杭青儿身上。
又是他们?
她说过,再有下一次,断不会容了他们。
既然自己找死,那可就怨不得她了!
倏而眯起的眸子凌芒锐射在杭青儿身上,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嗜血的目光太过腥寒,非来本能的抬目扫去,入眼瞬间,一袭红衣遮面女子衣袂翩扬的凌掠而来,那速度之疾厉,气场之戾重。
好快的身法!
非来抱着杭青儿顿疾倾身而退,避开破风而来的白染,不欲与白染动手,只是一味躲避。
这个女子,想必就是凰主使带进峰来的那个小丫头了!
师父与小师妹行事没个分寸,他不会。
他深知这小丫头动不得,凰主看中的女人,哪里是他们能够动得的?
“小姑娘,何必如此揪着不放,停下手来,我们好好谈谈,这不过一场误会罢了,我青云峰绝无要与你为敌之心,只是忧切凰主的安危罢了。”
白染冷笑。
“是麽,可我瞧着,你们是想要我白染的命呢,三番两次揪着不放的到底是哪个,你这两只眼睛,是瞎的看不到麽?”
衣袖飘飘轻舞间,袖间一片“噼里啪啦”的蓝紫色光闪夺袖而出,上空雷鸣骤彻,白染甩袖瞬间,半空中极戾翻滚的雷云层里,轰然砸下一道成人男子腰身粗的雷霆,直劈非来怀中的杭青儿。
避无可避,迎战而上,非来无奈防御,他的术招战技向来是以攻为守,即便他只是想要防守,在这小丫头眼里,也必然是不会相信的。
术招被非来释出五分的神力,逼向上空直冲他头顶劈砸而下的雷霆。
以神力幻释出的弦月刀,流利飞旋的抡飞出片片弧形大开的残影罩在非来头顶上空
一劈落下,暴击在残影掠化一片的光罩上,本是防御罩,却是在雷霆一劈下,轰然爆散开来,爆破开的碎芒顷刻之间化作漫天弦月刃,刃刃利锐的似蜂回巢至般直射白染而下
白染唇瓣微掀,轻吐一句。
“乾坤斩”
白染低吐出声之际,霎时间天际陡然一片暗色流芒笼罩,缭绕肆漫在天际之中,美轮美奂
只刹那间铺成天空星际般的暗色流芒陡然骤集,暗芒舒卷,厚重的焚炙感铺天盖地的狂肆暴漫而袭,迎面扑袭来的炙息,瞬息伫立在主殿外的众峰神老与守殿弟子俱是感受了个清清楚楚
炙的他们只觉一股阴寒暴烈的气息侵袭在体内,整个神体都在寒栗叫嚣
众目纷纷惊瞪望去,半空中陡然一道劈天斩地、带有焚炙阴戾煞息的暗芒天堑闪现。
倏然间对着拥簇成巢、袭卷而来的数刃轰然劈斩落去,悉数弦月刃在天堑轰然破空一斩之下,顷时间再碎而散,化作点点流萤消逝在半空。
“这、这是幽冥之火?”
“是,这小丫头居然将幽冥之火活用在了术招之中,这怎么可能?”
“她的术招,居然能够以幽冥之火使出,这是使的什么术法秘籍?见所未见!”
“难道,是专门用以幽冥之火的术法秘籍?”
“有、有这种秘籍麽?闻所未闻啊?”
众弟子错愕声、惊呼声此起彼伏的纷杂交错入白染耳中,却是入耳不闻。
制造出这一效应的当事人,此刻正神色阴戾的注目在非来身上,忽而阴恻恻一笑。
“这是本姑娘自入这上界以来,第一次与这上界中人以战技正面交锋,而这斗战对象,却是这黄泉巅的弟子,本姑娘从不论以何种手段来对敌这上界中人,只因修为受限,情非得已,纯粹自保、以牙还牙而为之,但今日,我白染的对手既是阿顷手下的弟子,那我白染便光明正大的取、敌、之、命。”
她不会为了阿顷而丧失了自己的底线跟尊严,容下这些想要取她性命的祸徒!
但她却会为了阿顷,而放下那些暗里手段,光明正大的与这些祸徒较量一场,这是她以自己的方式,在表达对阿顷的尊重。
一字一顿,掷地铿锵的将话尾最后几个字音咬的极为戾重,那周身倏而翻涌的杀伐之息,暴虐在空气之中,让非来心下不自觉漏了半拍
这个小丫头,好强骇的气场,好腥怖的煞息!
“哪个看不惯我白染,欲要取我白染性命的,现下,都站出来吧,今日,我们便一次性解决个彻底,倘若现在不吱声,他日,再让我听到有人背后嚼舌根子,或是玩阴谋阳谋,或是找茬生非的,我白染,可就不会这么堂堂正正的交手了,我会让他死的很难看,无烬山我既能烧得,你们,我也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