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也回过神,赶紧点头:“那好,顺便在我家吃午饭吧?”
柳氏看到王航沛来了十分开心,面对这温和俊朗的年轻人,深恨他家世太好,自家高攀不上。
王航沛在人前向来是有礼貌的很,见许老娘的时候送了一根人参,送给许延东的是一副字画,送给柳氏的是两匹布和一把两面绣的扇子,给许笑敏的是两匹布,给青梅的是一套玉饰,连许景然兄弟和乔峰兄妹都有一个荷包,里面各装着两个一两的银子。
柳氏怎么可能收,正色道:“王公子,您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我要送您还说的过去,怎么能收您的东西?弯弯使不得!”
布料什么的不是都是普通的云绫锦,可是那人参和女儿的玉饰就贵重了,人参那么大枝,起码是百年以上的;女儿的玉饰,虽然不是上好的,可是怎么着也要百两银子。
许老娘恋恋不舍的看了看那盒子里须束俱全的人参,觉得鼻子边都有人参味,却还是推辞:“我儿媳说的对,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王航沛笑的格外温和:“老太太,太太待我如子侄,嘘寒问暖;还有青梅,我是真的把青梅当成自家妹妹疼爱的,我这就要走了,这就算是提早给大家拜个年!”
起身拱了拱手,很是温和的笑:“再有,我也想要伯母送我些酱菜,我觉得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酱菜。”
柳氏看着温文有礼的年轻人,真是恨不得能抢来给自己女儿做夫君,连声道:“好,只要你爱吃,要多少有多少!”
又指着女儿吩咐:“你赶紧让晓强去准备糕点,再去厨房准备午饭!对了,让你爹回来陪王公子吃午饭。”
青梅觉得自己爹娘就没有不喜欢的人,看谁都是好孩子,不过也不能否认王航沛愿意讨好人的时候,那是无往不利的,等到吃好午饭,已经是贤侄和阿沛叫的亲热极了。
十月二十七早上,送走了王航沛,青梅又开始闲了下来,开始了早不起,晚就睡的悠闲日子。
许老娘有时候难免和儿媳妇嘀咕:“青梅这么懒,以后嫁人怎么办?还是找个近点的,老实点的,我们也好看着点,免得被婆家嫌弃!”
柳氏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再舒心也没有,婆婆不折腾,夫君爱重,儿女乖巧,温柔的劝:“这不是想着她要嫁人了吗?在娘家救人她松散些,等到明年八月,我们就可以寻摸一下女婿了!”
许老娘很喜欢送她百年老参的王航沛,叹了口气:“我先前看着王公子就很不错,可惜他是京城的,离我们家太远了!”
“娘说的对,娘心疼儿孙,我们就在这附近寻摸!”
许老娘一想到自家的女儿,也发愁的很:“先前的什么贵人不是说你姐夫能回来过年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息呢?”
“娘别急,说不准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呢?”
而此刻,白鹿城温家的别院里,温君昊在书房里,看着信后,疲惫的叹了口气,心里琢磨着:青梅还在想自己吗?还是真的喜欢上了王航沛?
他在京城的时候,暗中见了五皇子几次,这才知道王航沛是谁。
他就是五皇子外家的王凌峰的孙子,五皇子的亲表弟,他先前没想来是王家向来低调,才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他刚从京城护着自家娘来到白鹿城,娘一路劳顿身子不好,还是起身去上房看看。
幸妈妈带着几个大丫鬟,在大厅里做主子的衣服,看见他来,齐齐屈膝行礼,却不说话。
温君昊微一摆手,就往里面走。
幸妈妈看着自家清隽又淡漠的四爷,赶紧低声道:“四爷,老夫人刚刚才睡下,王妈妈带着丫鬟在里面看着,要不您先别进去了吧?”
温君昊顿住脚步,低声问:“郭大夫怎么说?”
“说是舟车劳顿,要好好的歇歇,已经开了药方在熬药!”
温君昊想了想,还是去外间郭远东的药房。
郭远东的药房是两进的小院子,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药童为难的道:“师傅不准小的进去,四爷您往前面去药房去!”
温君昊知道郭远东的怪癖,自己轻轻的推开门,进去后往隔间药房一看,空桌后聚精会神的抄写着什么,还以为是自家娘的药方,下意识的看去,却发现最上面的是“黄粱一梦配方”
他的心里又浮现起青梅那次中药的情景,淡淡的叹了口气。
郭远东抬头看见他,还是写好最后几个字才放下笔,起身道:“爷不用担心,老夫人只是水土不服,调养几天就能恢复如初!”
“哦,那就好!”温君昊想到自己还要去西边的永城一趟,低声道:“我娘就劳烦你多费心了。”
郭远东本来是想留几年,还了爹留下的人情就走,可是这些时候发现跟着他也挺好的,起码药材什么的很多,就和温君昊说好留在他身边。
温君昊也不慢待他,把他放在清客的位置,相处的还算融洽。
郭远东笑着道:“爷放心就是,在下必定会保老夫人平安。”
温君昊点了点头,往外走了几步,鬼使神差的回去问又坐下的郭远东:“先生为什么琢磨”黄粱一梦“?”
郭远东很郁闷的叹了口气:“这其实是我郭家太祖父弄出的方子,我觉得这药效很神奇,为什么人在昏迷中还能知道外面的事情,就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