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然神色带着惊慌失措:“今儿下午大家都从书院回家,我们就去铺子,这个时候正是人多的时候,听到大家都在说姑父是因为贪污受贿被押解金城!其中有一个说姑丈的坏话,表哥听到了就和他动手……现在铺子里一团乱,而且有人去衙门报案,娘,姐姐,你说这怎么办好?”
柳氏听了儿子的话,心慌的道:“怎么会这样呢?你爹他们没事吧?我得赶紧去瞧瞧!”
“娘,我们一起去!”
青梅咬了咬唇,担忧不已:“这件事情按说不应该传的这么快,我怀疑是有小人作祟,就是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文章。”
许景然赶紧往外走:“好,要不要叫上祖母一起去!”
青梅点了点头:“你赶紧去都叫上!”
柳氏担忧的道:“乔瑜和景轩不用去了吧?年纪小吓住了怎么办?”
“让巧巧和吴嬷嬷看着点就好,二弟经历上次的事情,反而懂事多了……”
青梅觉得景轩虽然乖巧,可是应着他是家里最小的,大家难免顺着点……可是经历上次的事情,小家伙懂事多了,念书写字都不用人监督了。
虽然有点舍不得,可是既然不能让他一辈子无忧无虑,那么就开始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吧?
许延成在衙门一接到消息,就自动请缨,带着衙役来到现场,看着《四季香》被砸的乱七八糟,看着许延东脸上的青紫,和陈乔峰遮掩不住的伤痕。
他的心里真是乐开了花,恨不得大笑三声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强自忍着笑意,严肃的道:“尔等为何聚众闹事?”
“大人,您是我们的父母官,要为我们大家做主啊?”
有一个汉子指着陈乔峰大声道:“他爹贪赃枉法,鱼肉百姓,我们说出事实他竟然还敢动手,他这样的人不配在我们的芙蓉镇的书院念书!”
“就是……”
“他还是许大人的外甥呢,不知道许大人会不会严惩……”
这个时代的百姓,就盼着能安居乐业,最恨的就是贪官污吏,一时之间是议论纷纷:“不能让他在书院,我们芙蓉镇民风淳朴……”
其中一个老者,更是咬牙切齿:“十多年前,我们芙蓉镇就来过贪官,大家还记得那个时候……”
看着大家议论纷纷,众愤难填的样子,许延成心里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效果,看着满脸愤怒的陈乔峰,一脸沉痛的道:“虽然你是我的外甥,可是我不能包庇你,你以后就别进书院,回到你们陈家去吧?”
又叹了口气:“我倒是忘记了,你们已经被陈家除族!”
许延东的擦伤,都是先前去阻拦的时候,被人不小心碰到的,听到这话,他瞬间愤怒无比。
来到许延成面前,掷地有声的道:“乔峰有我这个亲舅舅在,许家就是他的家!”
陈乔峰浑身都疼却忍着没有落泪,听了舅舅的话,心里感激不已,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眼里忍不住红了。
许延成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一脸沉重的点头:“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没别的话说,就算以后你们两家合成一家……”
“大伯说的是,嫁出去的女儿不是泼出去的水,姑母永远是许家的大小姐!”
青梅带着幺幺先一步赶到,在外面听了几句,赶紧出口打断他的话,她已经知道他的意思。
尾随而来的许笑敏赶紧来到自家儿子身边,心疼不已:“阿峰,你哪里疼?这可怎么办?”
青梅看着大家神色不对,眼睛一转,来到许延成面前行了个礼,脆生生的道:“大伯,您上次不是说姑父是被冤枉的?您还安慰姑姑,说要是证据确凿,姑父自然是被斩立决!皇上圣明,发现有蹊跷,这才召进京查询?”
青梅的声音不大,可是却让边上的人听的清清楚楚,她疑惑的问:“大伯您上次还说是姑父家有万贯钱财,这才招人眼红,被人使了绊子,引来这场牢狱之灾吗?”
边上的人有知道情况的低声道:“原来如此,陈家本来就是银钱万贯,算是虎鹿镇数一数二的人家!”
“哦,原来是虎鹿镇陈家……”
许延成恨不得掐死她,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威严的看着她,想要用眼神逼退她,见她毫不发憷,冷笑一声:“青梅,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说过这话!”
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低声威胁:“哼,你说假话可是要进大牢的!”
青梅无辜的眨了眨眼,冲他甜甜的一笑:“大伯,我错了,您当初说这是机密,皇上是要引蛇出洞,才让姑父去京城的!”
说完转身给大家福身行礼:“各位叔伯婶子们,你们可不要宣扬出去,免得让真正的坏人逍遥法外!”
大家都窃窃私语,一老者点头抱拳对东边行了一礼:“皇上圣明啊!”
“原来如此……”
许延成真是没想到她一个小姑娘,竟然敢撒下这弥天大谎,而且是公然在自己的面前撒谎,可是自己反驳竟然没人相信?
他气的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才没有当场失控打死她,掐死她。
她这是仗着自己是她大伯,狐假虎威,真是气死人了!
许老娘恨恨的瞪了儿子,孙子一眼,欣慰的看着自家孙女,感叹不已:“多亏这丫头像我会说话,你们真是老实过了头!”
许延成对着人群中的莫人使了个眼色,一个汉子大声问:“胡说,如果不是真的,那陈家的万贯家财为什么要查封?为什么要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