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宁夏被阎赤强吻了两次,这次终于翻身做主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了他,然后就开通了阴阳眼。
她看见了鬼!
一个水鬼,白衣长发,湿答答地飘在阎赤的身后,风从窗外吹进来,宁夏看见她的脸,没有五官,白得像一张纸,一张被水泡烂的纸。
虽说是第一次见鬼,但她却不是很害怕,走近一些,想要看清楚。
因为也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水鬼似曾相识。
阎赤面上淡定自若,冷若冰霜,实际上吧,看着宁夏靠近一步,心里还是略微紧张悸动,背脊不由地挺得笔直,整个人都有些僵硬,尤其是那漂亮的耳朵,悄悄的红了耳根。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一副良家妇女捍卫贞操的小模样,“笨女人,你别得寸进尺。”
他本来只是想捉弄一下宁夏,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真的强吻他!
吓死宝宝了!
宁夏嘴角微漾,眉眼弯弯,眸光泛亮,她指着阎赤的身后,讪笑道:“你后面有个鬼。”
“你以为本王是吓大的吗?”话音未落,阎赤已经跳到了沙发上,怀里抱着小白兔布娃娃,一脸煞白,可怜兮兮地看着宁夏,我见犹怜。
宁夏抿嘴偷笑,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阎赤将骷髅阴兵召唤出来,她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怕鬼怕得要命的男人竟然就是地府扛把子的阎王。
宁夏母爱泛滥,将阎赤护在身后,转头看向水鬼,“你是谁?为什么来我家?”她越看越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这鬼。
水鬼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地回答:“风……哥……哥……”
风哥哥?罗清风!
宁夏蹙眉,她想起来了,水鬼是罗清风的前女友,是她们学校的校花,李婷婷。
五个月前,高三寒假补课的时候,李婷婷来找过她,求她放过罗清风:“风哥哥是好人,你别害他。”
那天下着雪,她们站在三楼的走廊上,雪花飘进来,落进宁夏的脖子里,融化,很冷。
“我没想害他。”
“你说谎,我昨天看见你给他的情书了。”
宁夏苦笑,难道写情书就是要害人吗?
李婷婷哭得梨花带雨,围观的男同学纷纷给她递纸巾,然后你一句我一句地斥责宁夏不要脸。
宁夏无言以对,她不想解释什么,因为她知道,谁也不会相信她,至于情书,她也知道李婷婷没有说谎,那情书必定是宁晨萌做的好事,要不然她也不会站在人群外,笑得一脸的春风得意。
“我求你,放过风哥哥好不好?”李婷婷哭着扑过来,可没想到她娇弱得跟一朵花似的,走了两步,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就跟脱了线的风筝似的,咻地飞了出去,宁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自己却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黑手给推了出去,坠下三楼,摔断了右腿,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
等她康复回到学校,李婷婷就失踪了,有人说她出国留学了,也有人说她生了一场大病休学了。
反正自那次打架以后,宁夏再也没有见过李婷婷,不曾想到她居然是死了。
宁夏想不通,百花镇很小,小到哪家哪户有只怕老鼠的猫,全镇都会知道,可这么久了她却不知道李婷婷死了,除非是有人故意隐瞒,而且这个人身份了得。
“是谁?”宁夏有种不好的预感,李婷婷显然是死在水里,跟堂姐一样,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李婷婷越过宁夏的肩膀,看了一眼阎赤,犹豫了半天才开口:“医……院……”
宁夏也回头看向阎赤,没想到他已经被吓晕在沙发上,他的黑发像瀑布一样从他脸颊两侧散落下来,衬得他那张雕塑般的脸庞更是美得丧心病狂。
宁夏咽了咽口水,她真真觉得阎赤不是什么地府阎王,而是地府派来魅惑人类称霸人间的美男计。
“风……哥……哥……”李婷婷有一下没一下地拽着宁夏的袖子,“背……叛……”
“我没有背叛罗清风!”宁夏的眼神飘忽不定,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跟这个男人没有半点关系。”
李婷婷却不相信的样子,意味深长地摇着头。
宁夏有些心虚,赶紧转移话题,“你刚才说医院,什么医院?你死在医院里?”
李婷婷点头,“明……合……”
“明合医院?”宁夏皱眉,她之前摔断腿住的就是明合医院,住院那几天她就觉得医院怪怪的,后来跟堂姐也提起过,却也说不出来怪在哪里。
“你说话不方便,要不用写的?”宁夏找来纸和笔搁在李婷婷跟前的书桌上,“你在明合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婷婷低头看着书桌上的纸和笔,半天没有反应,最后竟伤伤心心地哭起来。
“你怎么了?”宁夏靠过去安慰她,“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李婷婷摇头,她动了动手臂,长袖缓缓地往上掀起,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宁夏看见——李婷婷根本就没有手,两只肩膀以下都是空荡荡的,她的裙摆下面也是空荡荡的,没了四肢。
李婷婷生前被学校男生追捧为一校之花,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有一双漂亮得让人眩晕的美腿,纤长白皙,毫无瑕疵,手臂也非常好看,一点赘肉都没有,而且一双手简直比手模还令人赏心悦目。
死后却没了四肢,宁夏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定是有人贪恋她的美丽,已经到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