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初长得很美,身材也高挑,安言在家穿着平底鞋,于是前者就自然而然地显得比她强势和高调。
安言把地上突然躁动不安的安喜抱在怀中,看着宋子初,“稀奇,你来我家做什么?再说,萧景现在也不在家。”
她倨傲地抬起下巴,冷冷一笑,那双画着精致妆容的眼睛里充斥着厌恶、不甘和嫉恨,很是赤裸裸,“安言,我是来找你的。”
宋子初看着她怀中营养不良的小狗,眼中划过一抹嫌恶,与萧景眼中的一样,“安言,当初你从我手上抢走阿景,你现在快乐吗?”
当初。
那个时候谁不想为了爱情用力一博,她不过只是追寻爱情路上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罢了。
她低头,抚摸着安喜,她快乐吗?
她肯定是快乐的,萧景是她丈夫,名义上和法律上,她安言才是值得站在萧景身边的人。
安言把已经安静下来的安喜放在地上,安喜就乖乖地去玩放在地上的球,然后她重新拿起剪刀修剪花草。
懒得理宋子初,于是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宋子初不满她的态度,走到她身边,心头有一股怒火,“萧景不会在你身边太久,你们的婚姻真的要走到头了。”
所以宋子初今天干什么还要来她这里耀武扬威呢?
心里还是没底吗?
这话让安言眉头一拧,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宋子初,宋子初见她这幅样子,忍不住勾唇一笑,“怎么?我说对了?你以为你偷来的三年能让一个厌恶你的男人真正地接受你?!安言,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你困着他有意思么?”
萧景深沉内敛,就算那天晚上他已经足够明白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但宋子初知道他和安言之间出了问题,也知道就算他心里有什么想法,他也绝对不会主动跟安言讲。
因为那是个,从小就骄傲得沉默寡言的人啊。
想起放在他书房里的文件,安言紧了紧手中的剪子,却面色平静,对她说的话颇有些不痛不痒的意味儿,语气也很淡,“我做人就是自私,怎么了?我爱他,我偏要困他一辈子,让你们一辈子都不能在一起,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能拿我怎么办?继续叫秦九绑架我么?”
宋子初脸色变了变,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宋子初,看来秦九跟你的关系也不过如此,在利益面前,你算个什么东西呢?”
趋利避害,利益最大化才是一般人会考虑的。
花园里很安静,但是有些风声,安言站久了,耳朵被冻的有些红,脚也有些痛。
但宋子初很显然没有打算要立马离开,敢明目张胆地到萧山别墅来,看来她也是豁出去了。
宋子初盯着她不施粉黛的脸,心中又生出一股无名火,掐着自己的手心,脸上却挂着惨淡的笑容,“这么不要脸话也只有你能说得出来——”
“那这种事情还只有我才能做得出来呢。”安言想也没想地打断她的话。
她没什么好怕的,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和萧景离婚,但是什么时候轮得到她宋子初到自己面前叫嚣了,况且——
安言将手中的园艺剪刀往旁边一放,端端正正地看着她,“宋子初,我记得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关于我和他,你有什么大可以和他说去,走我这条路,我不可能放手,你死了这条心吧。”
顿了顿,她继续不紧不慢地说,“你都说了,我贪心又自私,偷了一个三年我还巴不得偷一辈子!”
说完,安言不想再跟她多说,宋子初不像是这种能主动找上来门冲她撕逼的人,安言猜想,可能是……等不及了?
毕竟那张离婚协议放在书房那么久了,安言也没见萧景有点动静。
那就这样耗着吧,反正她耗得起,只是要是宋子初还不安分,她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只是,她没能离开,宋子初紧紧攥住她的手腕,目光冷冷地逼着她,“安言,你真不要脸!你知道他有原则,尤其是对婚姻,所以你想用这个来绑住他是不是?!”
“……”
她真是觉得宋子初死缠烂打起来也是个人才。
安言看了一眼她的手,将自己的手腕抽出来,安喜冲宋子初吠了两声,凶神恶煞,安言安抚地看了它一眼,示意它不要闹。
这才冷漠地看着宋子初,宋子初穿着时下流行的尖头高跟踝靴,比她高出一点,安言只能微微仰头盯着她,“你反复重复一句话有意思么?宋子初,你再跟我说一句话,我怕我会吐,医生不应该是你这种做派,从你当年害白乔开始,我就觉得你不适合当医生。再说,他的确有原则,所以不也照顾你这么久么?”
这次,安言直接就想抱着安喜离开。
但宋子初不依不饶,猛地扯住她的手臂,反正她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萧景已经选择好了立场,她再不争一争就什么都没了。
安言生气了。
在宋子初还没有碰到她衣服的时候猛地后退了两步,隔着一点距离看着她变得丑恶的脸色,眼里的神情是无尽的冷漠和轻视,肆无忌惮,“宋子初,我不是任人揉捏的小白鼠,当年我爸逼走了你,说不定我以后就整死你了呢?你大可以试试。”
而后没等宋子初反应,安言直接转身朝里面走去。
直到身后传来安喜撕心裂肺地哼叫声,接着是宋子初的尖叫,“啊!你个狗东西……”
安言立马回头,看着这一幕——
狗狗吐着舌头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