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张了张嘴巴看着眼前这一幕——萧先生出手打了那男人,没留一点余地。
“啊……”包间里再度混乱起来,安言因为他的动作下意识朝一边躲着,皱眉看着这一切,但他一拳下去之后安言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将被他打了一下的那男人扶着。
转头勾唇看着他,“萧总您什么意思呢?”
茯苓急的就差没在原地打转了,包间里还有不少的人看着呢,如果她没认错的话,萧景打的这人是温城某个很有地位的上将?
跟在萧景身边这么多年,温城有哪些权贵,她几乎闭着眼睛都能数出来。
包间里顿时鸦雀无声,秦淮目光微凝,伸出大拇指按了按昨天被他揍的地方,这才掀起眼皮看着萧景所在的方向。
啧啧,现在他们的位置还挺尴尬的,尤其是安言毫不畏惧地护着身后那男人,长得虽说萧景好看,但那股阳刚之气显露无疑,此刻就算是被萧景不小心打了一拳但脸上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表情。
应该是身为军人该有的素养,在安言伸手护着他的时候,他已经将安言带到了自己身后,微微仰头含着笑看着那一脸愤怒的男人,“萧总,您这火气发的未免有些太过于莫名了,有什么事我们坐下说,没必要一开始就动手,你说是不是?”
于是周围立即有人都在劝,萧景置若罔闻,目光紧紧落在安言身上。
自然,这样明显了都还不能发现什么问题,那群众的眼睛都白长了,于是抱着看好戏的人更多。
看样子,是这个温上将抢了萧总的女人?
可是看样子不像啊,那女人从坐在这个包间里开始就和温上将有说有笑,明显的情投意合。
安言顶住那么多目光,理了理自己耳边的碎发,也笑着看着他,“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萧总您要一直这么嫉恶如仇地盯着我?”
席间,有说得上话的士官打着哈哈开口,“莫不是ann你之前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萧总人家才会这样呢,要有的话,赶紧道个歉,这事揭过去了我们继续。”
话音刚落,安言低头瞧着自己的涂得鲜艳的指甲,漫不经心又懒散地开口,“啊,怎么可能呢?可我都——”顿了顿,安言抬头看着方才说话的那人,语气是无尽的委屈和娇媚,“不认识萧总的啊,再说了,他打了温上将一把掌,大家都是爱面子的人,这事怎么可能揭的过去啊?”
从头到尾,一段话讲的轻轻淡淡,可说完之后众人脸色都或多或少地变了。
秦淮事不关己地看了一眼安言,忍不住冷冷一笑,这女人挑事儿的本事跟当年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温北堂侧头看了一眼佳人蹙起眉心的样子,没忍住笑了笑,俯身颇为亲密地跟她道,“不高兴?”
安言摇摇头,伸出是指碰了碰他嘴角的位置,皱眉,“没有,你别不高兴就好,我男朋友还的靠着你救呢,温上将,你疼不疼?”
“军人出身,这点小碰撞,我……”
“啊——”
温北堂话还未说完,坐在他身侧的安言猛地被人拉了起来,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看着萧景将人连搂带抱带拖地将那女人拉走了。
茯苓只来得及看到自家萧先生走路生风的样子,将那身材十分纤细的女人跌跌撞撞地扯出了包间。
包间里响起尴尬的笑,而后是大家的说话声。
温北堂看着那两人消失的方向,目光变得幽深,转而看着秦淮,“到底怎么回事?她男朋友到底是谁?”
秦淮端起酒杯,朝着温北堂的方向一举,兀自喝下,脸上是意味深长的笑,“自然不会是萧总。”
几个月前,萧景和魏家小姐那场订婚谁不知道,谁不知晓。
有人发声,“那萧景这是在闹哪出?”
萧景间外面,茯苓也跟了出来,只不过隔着一个远远的距离看着,也不敢上前。
隐秘神秘的会所走廊,安言被他拖出来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连愤怒都没有,等他终于停下,安言看了一眼自己左边脚踝的位置,盯着他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轻笑,“萧总,你先放开我,行吗?”
走廊很静,几乎隔绝了一切声音,连灯光都是昏暗的,却将面前女人的面庞映衬得朦胧绝美,一直挂在脸上那抹笑极其嘲讽。
男人捏着她的手腕,目光一直胶着在她脸上,几乎就要将她整个人刻画进眼睛里,嗓子哽了哽,半阖眸子,嗓音莫名有些消沉,“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
他拉着她的手腕,安言没有强行挣开,没穿高跟鞋,于是整个人比他矮了不少,身形尤其的纤细,他几乎将她挡完了。
安言微微仰头看着他,“我跟你又不熟,为什么要跟你讲,左右我去死还是去玩都跟你没有半分关系啊。”
她现在讲话的调调,轻描淡写,可对萧景来说却字字珠玑。
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线,看着她精致绝美的容颜跟妆容,空荡了好几年的心脏血液在慢慢流回,那只手慢慢轻轻带着无限缱绻地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手腕。
还未开口,安言看着他的动作,扯唇笑了下,“萧总你能先放开我吗?我害怕温上将误会,那我今晚的努力就白费了。”
萧景眸子里闪过异样的光,嗓子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很难开口,就算有千言万语都被她这个态度和语气给堵得无话可说。
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安言还是撤回了自己的手指,另外一只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