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老远地打车过去萧山别墅,按照萧景的要求将安小姐的衣服取过来的。
不过令茯苓惊讶的时候,萧山别墅,前萧太太也就是现在的安小姐,她的衣帽间的衣服好多,名包和鞋子收拾配饰也是堆了很多。
很多连吊牌都没有拆,拿衣服的同时不免在心里有点小小的羡慕,当萧景的太太命真好。
萧景转过身,看着茯苓,看着她问了个很令她意外的问题,“茯苓,你今年多大?”
?
茯苓看着他,疑惑地回答,“今年二十六,怎么了萧总?”
她抬头看着望着逆着光的男人,本来舒展的眉在一瞬间拧紧,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萧先生身上怎么……怎么这么脏?
当然,在他变脸色之前,茯苓及时地低下头,慢吞吞地说,“萧先生,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她的年龄,茯苓只是觉得好奇,上司问女下属的年龄?
萧景嗯了一声,茯苓猫着腰出去了。
男人走过去,翻开茯苓放沙发上的袋子,看了看没有什么问题,他提着朝里间去了。
安言刚刚洗漱完,身上穿的是从柜子里拿的新的浴袍,现在正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略微有些红肿的额头。
敲了门,笔直地提着袋子站在门口。
安言听到声音,走到浴室门口,敛住情绪,“有事?”
“衣服我叫人送过来了。”
衣服?安言湿着的头发不停地滴水,看着隔着磨砂玻璃,只能看得见一个大致轮廓的男人,“好,你放门口。”
但是男人站着没动,也没有说话,安言想了想,将门打开了一点点,伸了一只手出去,“给我。”
萧景看着低头看着从门缝里伸出来的这只纤细的手腕,喉结滚了滚,还是没动,只是安静地垂着眸看着。
大概过了半分钟,面前的门猛地被人从里面打开,弄出的声响有些大,男人立马抬头,瞧着刚刚洗漱完毕的她。
长发披在肩上,穿着白色浴袍,可能是浴袍太大,不合身,显得她人比较更加纤娇小。
脸蛋不似之前那张冷漠,被热气蒸腾得带着红晕,只是原本白皙的额头此刻红肿着,中间的位置有些被头发挡着也不知道有没有破皮。
但是她不高兴。
安言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直接忽视了因为抱着她而沾到他身上的一些脏东西,将视线移到他手上——
在他怔怔的视线中,她直接很理所当然地伸手将他手中的袋子拿到自己手上,转身就关上了门。
萧景望着她朦胧的身影,脸上没什么表情。
女人不冷不热的嗓音从里面传来,有些模糊,“萧景,你再不走,是不是不想让我出来了?如果你能忍受你身上的味道。”
萧景退了出去,虽然不知道站在那里的意义是什么,但是能够离她近一点也好。
出去时,她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男人走过去,屏幕上显示的是白乔两个字。
他眸色暗了暗,迟疑了一下拿起手机接了起来。
女人担忧的声音传来,“安言,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我早就离开了,你有没有事?”
萧景迟迟没有讲话,但是并没有挂断电话。
白乔在那头咳了咳,继续说,“安言,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到底怎么了?”
他坐在沙发里,半阖眸子,在白乔焦急地问了好几声之后才慢慢出声,可是嗓音却异常的阴寒,像是夹带着冬季凛冽的寒风,“白乔,今天的事情你预备怎么还她?”
白乔惊魂未定,刚刚赶回公寓,骤然听到属于男人阴森冷沉的嗓音,睫毛颤了颤,下意识问了句,“你是谁?安言呢?”
“你明明知道谁出来就会面对什么,那些该你承受的你为什么要让她去面对?”
这段话听完,她才听出来这是萧景的声音。
白乔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被他极冷的声音弄得有些茫然,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怔怔地开口,“你是萧景,安言怎么会……她人呢?”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那种情况她没有任何办法。
必须要离开,公司里也没有任何人会帮她,因为秦淮已经下了命令,谁都不能帮她。
要么她上去求他,要么就一直躲在公司里不要出去,否则出去就是死。
身边也只有一个经纪人,她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才给安言打的电话,而两个人换衣服的办法也是安言提出来的。
但是现在听萧景这么严肃的语气,她心里没底,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安言从冒充她从大门出去,几乎将所有地方的粉色和媒体都给吸引了过去。
男人的嗓音继续在她耳边响起,“白乔,你害的人不少,将纪琉生弄的进监狱,当个明星也不检点,被人包养,现如今捅出来了,除了四处躲躲藏藏,被人发现了只会让人去替你挡……”
白乔摇头,额头上都还是汗,她一边摇头一边解释,“你别乱说,琉生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我跟他都是受害者,我被包养……”
她像是不愿意回忆一样,充满了痛苦,“你难道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跟秦淮是一种人,你们做事不留余地,要么让人死,要么让人痛苦,别人根本就没有一点余地可以选择。”
萧景冷笑了一声,“是么?你骨气傲是吧?你这么有骨气你怎么不自己出来面对?去求求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