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机就在衣服兜里,那么震动的自然不是她的电话,门口有冷风窜进将她的长发吹起,安言顿住愣了一秒,听着那电话持续不断地震动。
那男人不知道去哪儿了,这么安静的环境下,没道理听不到电话震动,不过要是在另外的浴室洗漱那就不一样了。
犹豫了下,她还是转身过去将电话拿起来,是他的管家茯苓。
电话刚刚接起,茯苓恭敬又严肃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萧先生,您的药放在车前座的盒子里了,请您一定记得拿出来……”
安言眉头拧紧,想了想下车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拿什么药,况且她也不是萧景,淡声咳了咳,“我不是萧景,你重新找个机会打给他吧。”
说罢,就准备挂电话。
听到电话这头是安言的嗓音,茯苓只是一顿,也没有太大的惊讶,很职业地笑了笑,“那安小姐您跟萧总说一声也行,他的伤刚刚恢复了一点,医生说不能折腾。”
不能折腾?
安言悠远的目光朝落地窗外细密的雨帘望去,好像已经折腾过了。
“还没到折腾死的地步。”
“……安小姐再见。”
放下电话,安言不知怎么的就将目光移到那紧闭的房门上,然后慢慢走过去,屋子挺大的,她找了好几间房,都没有看到萧景。
最后走到一间类似卧室的门口停下,抬手敲了敲门,照常的没人应。
她握着门把手直接推开门,气氛是和别的房间一样的安静,但是她的脚步却僵在了原地,手指还放在门把手上,眉头比之前皱的更深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是恨自己,为什么不直接走掉呢?
或者说,怪茯苓打的那个电话,要不是那个电话,她现在早就离开了。
卧室的风格很简约,男人躺在灰色系的大床上,身上还是一个多小时以前的黑色衬衫,看起很是褶皱,朝着天花板的俊脸异常的苍白。
他并没有去洗漱。
安言闭了闭眸,朝那张床走过去,咬牙看着面如死灰一样躺在床上的男人,胸膛微微起伏着,额头上布满薄汗,连带着上面的纱布感觉都给浸湿了,偶尔呼吸有些急,也很灼热。
手指慢慢往他的额头上探去,手指还未接触到皮肤就能感受到那骇人的温度。
萧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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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没什么好说的,那就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