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拧着眉头,随后摇头,这才察觉到他根本就看不见,而后开口道,“没有,她没有找过我。”
连她的好吗霍橘生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可能找她?
安言听着那头急促的呼吸声,轻声问,“她不见了吗?”
“不看着就不行,自从来了温城,天天给我惹事,我不过说了她两句,直接给我离家出走了。”霍景衍气急败坏地说完,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她没有带行李,身上没钱,穿的不厚,今天中午离开的。”
有萧景在身边,安言不想多跟霍景衍说些什么,只低声说回去再打给他就挂了电话。
萧景侧过头来看着她,“谁的电话?”
安言不想回答,直接说,“你能不能不要问?”
“……”
他果真没有问了。
回到萧山别墅,安言甚至连伞都不想打,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男人眸色暗了好几个度,将伞打开,朝她跑过去,直接拉着她的手臂,将一大半的雨伞举在她的头顶,“走这么急做什么?慢点走。”
安言看都懒得看他,“我饿,赶着吃饭。”
他不动声色地握紧她的手,带着训斥般的提醒道,“看路!”
然而,进朝楼上去了,李妈站在原地愣住了,萧景将身上刚脱下来的大衣递给李妈,随即松了松领口道,“不用管她,晚饭要好了吗?”
李妈笑了笑,“没想到今天先生跟太太回来的这么早,晚饭估计要先等会儿,要不我先给你们弄点水果?”
萧景抬手,“不用了,我上去看看她。”
他走出两步,李妈站在身后看着他,没忍住,叫住了他,“先生,我想问问太太的脚是怎么回事?”
男人脚步顿住,但是没转身,“之前出了点意外,不过总会治好的。”
安言关上门在书房里打电话,“霍景衍,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个侄女的性子,野起来没人能管的住她,尤其是……你还凶她?”
“她背着我出去跟温城夜店酒吧那些男人勾三搭四,难道我不应该说她么?!我他妈要是不管着她,我头顶非要绿成草原,说不定悄无声息地给我弄出一个孩子回来,要是这样情况真的发生,老子非要将她的孩子从肚子抠出来,当着她的面掐死,然后再掐死她!”
这一段话听得安言心惊肉跳的,之前那个吊儿郎当的霍景衍不见了,现在是正在怒气中的霍景衍。
安言扶住额头,“你越说越恐怖了,橘生不是这种人,她怎么可能乱来,但是你是真的不应该凶她。”
随即,安言又说,“你别忘记你们的关系,你是她叔叔,还公然说什么草原……本身她就怕你,你能不能每次不要用暴力解决问题?”停顿了下,她又补充道,“包括语言暴力。”
“安言,她怕我?是我怕死了那个姑奶奶还是她怕我?怕我会这样对我?”
“霍景衍,你是在吃醋吧?一个劲儿往我身上倒苦水,你这算不算是在利用朋友?既然这么苦,那你不要揪着你这个侄女不放了,喜欢我吧,正好我现在缺一个能够跟萧景抗衡的男人,到时候你那么快就要离开温城了,那我怎么办?”
霍景衍在那头冷嗤,“你跟我认真的?我现在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主要是,霍橘生打着来温城看安言的心思,偷偷地跑过来了,却根本就没有找过安言,自己在这种胡天海地。
到处留情,跟着二流子一样。
要是霍橘生出生在古代,不说古代了,要她这辈子是个男人,绝对是fēng_liú成性的那种。
万花丛中过,却片叶不沾身。
总结起来,就只有一个字能形容霍橘生,渣。
渣女。
安言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手指按着书桌,“你可别,我需要时间,到时候你带我一起走。再说,你不是更应该关心眼前么?橘生不见了,你还有心思跟我在这里讲话?”
“我当时就应该将她按在床上,弄的她几天下不了床,看她还这么渣!下次将逮回来了,管她怎么叫叔叔都没用,别说叔叔了,就是叫爷爷都没用!”
“……”
安言觉得霍景衍倒了一堆垃圾到她的耳朵里。
她咳了咳,“霍景衍,你适可而止,乱——伦还给你乱上瘾了是不是?”
“橘生不见了,她也没有联系过我,不过她有可能是不知道我的联系方式,你有将我的联系方式告诉她吗?”
“你觉得告诉她有用么?她来的温城的目的是想来找你,可是你见她找过吗?还不是打着找你的幌子,到底游荡,我现在想扒了她的皮。”
安言自然是不会相信霍景衍这类的鬼话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橘生自己有分寸,你先自己找找吧,既然她有我的联系方式,看看晚点会不会联系我,不是……她什么上东西都没有带么?”
在异国他乡,严格来说也算不上异国他乡,毕竟都是这个国家的人,只是常年在国外而已。
霍橘生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了,是绝对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跟胃过不去的。
苦什么不能苦了她的身体跟胃,是霍橘生的座右铭。
霍景衍没说话,倒是安言咳了咳,“没什么事我想挂了,我尽量早点处理好我自己的事情,到时候找到一个契机就跟你们一起离开,在这样下去,现在我已经处于快崩溃的边缘了。”
自然,霍景衍现在没有心思管安言的事情,像是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