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不喜欢这种随时管着她的方式,可是她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享受他给的一切就好了。
但他不一样,他要时时刻刻防着公司的那群觊觎她的豺狼虎豹,还要在意她心里的感受,外加上还要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安言语气凉凉,没有带多少温度,“可是,其实你可以不用承受这些的,都是你自找的。”
她刚醒,整个人有种病态的美,连那跟平常不同,甚至是粗哑了不少的嗓音都变得性感了不少。
安静的空间里,倏然间响起了男人的低笑声,有些诡异地在这房间里散开,“医生说你受了凉,昨天到今天,你几乎都在我眼前,我宁愿我受伤感冒不穿衣服都不可能冷着你,你是怎么受凉的?”
心里隐隐有了些答案,但是萧景还是期待听到她的话。
安言达到自己的目的了,丝毫没有遮掩地直接开口道,“昨天下午你去开会了,不巧,我在你休息室的浴室里冲了一个冷水澡。”
说完,她嗓子一阵难受,连咳了好几声。
男人没说话,空气中只有她持续不断却很低的咳嗽声,像是可以地压抑着自己的咳嗽。
萧景没有上前安抚的意思,坐着静默地看着她。
他记得深秋时节,她陷入梦魇不能醒来,他将她抱到浴室,两个人一起在冷水下冲淋浴,那个时候她说什么?
她说冷,她说她太冷了。
然而现在,在这种寒冬腊月里,她却能狠到故意去冲冷水澡。
这一幕幕,对萧景来说,格外的讽刺。
见他半天没有说话,安言慢慢呼出一口气,颇有些艰难地开口,“你还不去上班么?我记得你该去上班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他的声音,却冷得刺骨,“安言,你有没有想过,你不跟我去公司,那换我一直守着你呢?”
这样的话,她仍旧是在他的势力范围。
可是床上的女人却瞬间睁开了眼睛,微微侧头看着他模糊却又显得更加立体的五官,轻浅地笑了笑,“你不能,你昨天说今天有重要的会要开,还要约见一个合作商,你不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