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轻岚掐紧了手心,眼角泛起尤其冷漠的笑容,嘴角亦是异常冷淡的弧度,一个个的,都当她好欺负是不是?
……
一月二十二,清早。
他们今天出发出去爱尔兰,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安言看着萧景压根就什么都没往箱子里放,停下来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周围有些寂静。
“怎么了?”他抬头疑惑地看着她。
安言指了指衣柜里的衣物还有一些日常用品,有些不满地抿着唇。
萧景了然一笑,起身揉揉她的长发,然后把梳妆台上一些护肤品拿过来好好地放好,“知道你只喜欢这个牌子,还差点忘带了。”
“你把该带的都带了,我们领证之后就直接回国。”安言怕他反悔,接着又补了一句,“我想回去了。”
然后时间似乎静默了几秒,谁都没有说话,萧景表情依旧,全部放好之后走到她身边,手指攀上她的脸颊,“依你。很快就能回去了,嗯?”
安言见他这样说也点点头,跟着就转身去收拾东西。
萧景无奈地望着她的背影,脸上是逐渐融化的温柔。
因为他昨晚跟她说,要在爱尔兰多待一段时间,完了再回法国来,但是安言不准,跟他说领完证就回国,以为他答应了,可今天看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好像本不是这样想的,没忍住说了一句。
……
上午,候机室。
手机的嘀嘀声震醒了正在发呆的安言,她把视线从那边托运行李的萧景身上收了回来,低头翻开手机。
萧景回来就看到安言坐在座位上发呆,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在她耳边呵气,“安言,你在想什么?我们该走了。”
安言乖乖跟在他后面,没有回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手心里柔软的手指,触手就是一股冰凉,但是手心布满冷汗。
“怎么了?”他在她身边轻声出口。
安言盯着他俊逸的脸庞,有着东方的冷酷也包含了西方的棱角分明,她反手握紧他的手指,“没事,突然有些不舒服,我们快走吧。”
兜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安言忽地一颤,在他努嘴的眼光中把电话拿出来避开他的视线快速浏览完。
“谁的消息?”萧景凑过来,调侃地说。
安言不动声色地收起电话,故作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昨天打电话给浅浅说了我们要领证的事情,她发信息来祝福呢。”然后瞪了他一眼,“女人间也有一点小秘密的,你们不懂。”
“……”他无奈地笑笑,牵起安言的手一直往前,再也没有看身旁的人苍白无力的脸。
安言低头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心里一阵疼痛,心脏那处空的太厉害,不停有人在搅动。
她侧头看了一眼萧景轮廓分明的侧脸,脸色再次白了几分,竟有点不敢想像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要是被他知道了怎么办?
要是被他知晓了,而自己还没能离开,依照萧景的性格,估计会再次掐死她。
排队的人很多,萧景再次紧了紧她的手,安言对着他笑笑,他问,“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她伸手搓了搓,萧景又把她的手指抓在手中,安言靠在他肩膀上,“没事,可能是今天早上吃的太少了。我吃少了营养不良会流鼻血的,今天算很争气了。”
娇嗔的语气让萧景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拉着她好好排队安检。
当地下午两点左右到达的爱尔兰,萧景直接带着安言去了早就预定好的酒店,然后趁安言去洗澡的空档叫了饭和餐点上来。
安言冲完淋浴出来,男人颀长的身影正站在落地窗边,但手插在裤兜里,另外一只手放在耳边。
他在讲电话。
安言不动声色地移到他身边,心脏倏然跳动的很快,男人抽出插在裤袋里的那只手,顺手就牵住了她的手指,侧头对她笑了笑,满脸温柔的宠溺。
两人距离很近,萧景很快结束通话,顺手将手机扔在了一边的沙发上,而后手指放开她的手,手掌顺着她的腰线往上,将她搂在怀中,想吻她。
女人伸出细白的手指抵住他的胸膛,心跳依旧很快,想到他刚才的通话,问,“你在跟谁打电话?”
萧景搂着她的腰,垂眸静静地看着她,安言刚刚洗完澡,额侧的发微湿,身上有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
男人鼻息间都是她的味道,他放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摩挲着,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轻声开口道,“亲一下我就告诉你,嗯?”
安言有一瞬的犹豫,随即咧开嘴笑,直接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侧亲了一下,“你可以说了。”
事实上,他就算不说安言心里也有数,因为凭他那个带着吩咐一样的语气,以及电话那头隐隐约约的声音,安言已经差不多听出来是谁的电话了。
男人微微垮下脸色,直接在她的唇上亲吻了下,“不是别人,是茯苓。”
安言挑了挑眉,“你不是说她不来吗?”
“嗯,我自己可以照顾你,可回程的路上加上我们结婚会用到很多资料,她跟着来方便一点。”
她简直难以抑制自己心里那淡淡兴奋的血腥感,眯起了眼睛,抬手摸上了他的下颌,“我听说温城好像下雪了,等我们回去就可以一起去看雪了,今年的雪下的太晚,但好像下的刚刚好。”
男人将她拥在怀中,一声淡淡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