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看着在沙发里面坐立不安的女人,面前的茶也不喝,他咳了两声,“太太,不是我不放人,萧总还没回来,我怎么敢好让霍小姐离开呢?”
安言狠狠掐着手指,冷冷地看着乔洛,“我说了,用我唤她,你现在就放橘生离开,她年纪不大,你这样会吓到她的,让霍景衍带着她先离开。”
“先离开?”
乔洛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随后笑着看着安言,有些轻讽地开口,“然后太太您后离开是么?您为了离开不惜将萧总骗到国外去,不过你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如今的萧总对您怎样相信不用我多说您心里都是清楚的,他为了你,简直到了掏心掏肺掏命的程度,您看看您如今带得他的是什么?”
他讲这些话的时候,霍景衍坐在一边。
其实他到是不担心,只要安言在这里,霍橘生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左右不过是等几个小时的事情,时间么?
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他等的起,只是安言……
安言咬着牙齿,眼中漫过冷光,“我如今带给他是痛苦跟折磨……所以,我离开对我对他都好,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跟你离开比起来,萧总觉得痛苦跟折磨都是幸福的东西。”
毕竟那三年,他身为萧景身边最亲近的人,看尽了萧景的苦。
没有安言的苦跟挣扎。
听到乔洛这么说,安言整张脸都僵住了,看着面前桌子上的水,极力克制着自己不摔东西,几番下来,安言额前透明的血管微微显露,看起来像是在忍耐什么极度难受的东西一样。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度不可相信的东西一样,挑着眉头,“你这说的什么话?哪有人将痛苦跟折磨奉为快乐的?真的是抖m体质吗?”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只不过看这个对他是与折磨跟痛苦的对象是谁罢了,如果是太太您的话,我想萧总甘之如饴,但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我想他必会将当初受到的千倍百倍还回去。”
安言还没有反应过来应该说点什么,倒是坐在一边气定神闲,跟之前紧张的判若两人的霍景衍开口说话了,“哟,这还是区别对待哦,翻脸跟翻书一样,难怪对霍橘生可以下这样的狠手。”
“狠手”两个字让乔洛皱起眉头,望着他,“可能霍先生对’狠手‘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他顶多就是将霍橘生抓过来了而已,她不听话,要逃出去,不管怎么威胁都没有用,只好叫人在她手上扎了一针,总算安静了。
安言将目光移到霍景衍身上,心里在想,明明之前还一副紧张的要死的样子,现在却能很悠闲地喝茶。
这次霍景衍其实是带了人过来的,当看到这里什么地势时,他就什么话都不说了,除非将乔洛杀死,否则来多少人都没有用。
当时针指向两点半时,安言再也坐不住了。
她猛地从沙发里站起来,冷冷地看着一边站着的乔洛,“橘生到底在哪儿?她是不是不在这里?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抓霍橘生?!”
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乔洛从窗户那里转身,望着安言,“太太,要真的没在,您如今会在这里吗?”
怕不是早就走了。
“霍景衍,怎么你也不关心?你身为她叔叔,就是这个态度?”
霍景衍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对她耸耸肩,“安言,他不放,我也没办法。”
安言心里憋着一口气,很难受,她环顾了周围一圈,直接朝楼梯口的位置走去。
“橘生!霍橘生,霍橘生,你在不在?!”
乔洛神色微变,跟着安言就朝楼上去了,霍景衍也想跟着一起,乔洛停住脚步,微微一个侧身,看着他,而后淡淡地笑,“霍先生还是就留在下面喝茶吧,我去安慰我们家太太。”
安言跟着就上了楼,橘生没在一楼,她知道。
二楼房间听多,安言着急,已经懒得一间一间地打开找了,而且关着霍橘生的房间肯定是受拧不开的。
“霍橘生!霍……”
“太太,您没有必要这样,就算找到了她,我也不会放你离开的,萧总应该快回来了,我们一起等他回来吧。”
从来这里之后,安言就没去想萧景这个问题,现在乔洛提醒了她,安言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快三点了。
心跳倏然加快,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朝楼梯口走去,但是乔洛直接挡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
尤其是当他看到安言脸上惨白的颜色时,心里震了震,就这么难以接受吗?
于是他问,“太太,您跟萧总在一起,就这么令您难受么?”
当初那么爱萧总的安言,到底是什么将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明明,宋子初也有了自己该有的报应,这辈子基本上不可能活着从监狱里出来了,但安言真正排斥的根源,好像在萧总。
听到乔洛这么问,安言闭了闭眼睛,双手的手指紧紧掐着手心,“是不是在你们心里都觉得我现在很贱很作?跟当初的我没什么两样?”
她抛出这两个问题不是要乔洛回答的,相反的,下一秒她直接就自嘲地笑了,“是,当初的我也很贱,不过就是一个男人,他不喜欢你就算了,为什么非要强求?还对他使手段,拆散了他跟宋子初也要让他跟我结婚,我也想不通为什么我要这样。”
安言撩唇对乔洛轻晃晃地笑,“你说,明明从开始到现在,有很多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