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筷子夹到什么东西都往自己嘴里送,也不管那是什么。
当她夹了一个辣椒刚刚放进嘴里时,那道极度有存在感的视线终于开腔了,一字一顿,“傅朝阳。”
傅朝阳下意识坐直了身体,顶着压力抬头,看着一脸阴寒的男人,“大……大……大哥。”
她发誓,她真的不是结巴。
只是遇到萧景跟傅西岑这样的人,心里不自觉地就怕。
所以叫萧景叫姐……姐夫。
叫傅西岑叫大……大……大哥。
这个程度,自己感受一下吧。
傅西岑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随即当着一众人的面,直接面无表情地说,“这种场合,你穿着一身黑,你是来参加婚礼还是参加葬礼的?”
?
傅朝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扮,又看着傅西岑身上穿的,想也没想地就说,“你不也是穿的一身黑么?”
说完,她才猛然察觉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傅西岑看了安言一眼,对傅朝阳说,“所以我是想来参加葬礼的,你信么?”
路轻浅,“……”
郁衶堔,“……”
叶疏,“……”
郑夕拾,“……”
傅朝阳,“啊?大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不就是穿了一件小礼服么?”
安言,“滚出去。”
萧景,“我亲自送傅少出去。”
……
男人回来时,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郑夕拾看着朝他们走来的男人,幸灾乐祸地说,“哟,好像挂彩了哟。”
安言瞪了郑夕拾一眼,萧景走过来安言跟着就起来,看着他的脸色,不止脸色难看,脸颊上还青了好大一块,西装上沾着粒粒的白雪。
“怎么受伤了?”安言问。
郁衶堔冷笑,“还能怎么受伤?肯定是被人捶了,难不成还能够自己摔倒?”
路轻浅补刀,“摔也不能摔那么奇怪啊,脸上那个位置,你是头朝下么?”
这时,叶疏已经在萧景前脚离开这里是跟着就离开了,家里那位出了点儿事情,他必须要赶回去。
傅朝阳是不敢说话的。
萧景牵着安言的手,嗓音沉沉,“剩下的让茯苓跟乔洛处理,我们先不在这里呆了。”
安言刚想回答说好,但被郁衶堔抢了话。
他说,“你那脸挂了彩的确不适合在再外面见人,但你这婚礼倒是弄得抢足了风头,明天的头条估计都是你们吧。”
紧接着他将手放在路轻浅的肩上,“还是没什么意思,走媳妇儿,我们回家做愛去。”
“啪——”郁衶堔的手指被打掉,“滚远点儿。”
“媳妇——”
路轻浅瞪着他,“你再作?”
郁总不说什么了,立马闭嘴。
萧景带着安言离开,这梦幻的场地徒留给其他人尽情享受。
可是这晚注定不怎么平静。
当几乎所有的客人都走了时,萧山别墅彻底陷入一片沉静是在凌晨一点。
雪越下越大,大有掩盖一切的架势。
安言站在窗前,有些恍然,仿佛今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那些感觉骗不了自己,萧景当着众人亲吻她唇时,他唇上的温度跟他手上的温度,还有现场众人的祝福。
男人不动声色地出现在她身后,伸手轻轻圈着她的腰,下巴靠在她的肩头,轻轻的开口,“累么?”
安言顺势靠进他怀中,抿着唇,目光很是复杂地看着下着大雪的落地窗外,“这么大的雪,白乔这个离开萧山别墅,会不会出事?”
萧景舔着她的耳垂,轻声说,“不会,虽然雪大,但是因为今天一直有人清理,所以路上不会积的太厚。”
她转身抱着萧景,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处,“今天本来我应该很开心的,可是见到白乔之后我开心不起来了,我无法想象当初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过得如此不好。”
白乔是十五分钟之前离开的萧山别墅的。
此前,萧景一直让她待在主楼。
白乔心境倒是变了不少,见到安言时她给了她一个拥抱,很替她开心,“安言,我还是赶上你的婚礼了,新婚快乐,你今天真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此时的白乔,瘦的令安言心疼,尽管白乔穿着厚厚的毛衣,可是掌心下,依旧是她异常突出的蝴蝶骨。
两年了,她们整整两年没有见过面了。
安言盯着她的脸,上天终是有点点眷顾她的,尽管经历了这么多,但好像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她依旧是美丽的,甚至眉眼间多了一抹沉寂与冷静,那种风华,是真的只有经历过大起大落才能够拥有。
一时之间,安言有许多话想对她说,可某些话到了嘴边,却变得支支吾吾的,次不成句。
最终安言只得揉了揉脸颊,冲她眨眼睛,“把我都弄紧张了,不过不急,你多在萧山别墅住几天。”
白乔将手指从安言手中抽出来,很抱歉地看着安言,“安言对不起,再有半个小时我就离开这里,我还能在这里看到你真好。”
萧景将她送到这里来之后,因为婚礼现场她不能去,这里暂时是很安全的,白乔很清楚。
连日以来的奔波跟疲惫暂时得到了放松,舒适温暖的环境竟让她窝在沙发上就睡了过去,醒来,刚好是安言推门而入的时候。
安言听到她说今天晚上连夜就要走,很是惊讶,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