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砸场子,路轻浅赶过去时,现场的场面已经有点混乱了。
等她朝人堆里走时,刚刚好看到那个应该是闹事的男人提着她酒窖里某一瓶珍贵的酒提着就往地上,丝毫不手软。
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酒香,地上还躺了不少被砸碎的酒瓶子。
有人见到路轻浅来了,赶紧冲了上来,想是找到救星一样地看着她,“妈耶路姐,你终于来了,再不来你酒窖里的救就要被人砸的只剩下破酒瓶子了。”
路轻浅迈着步子朝前走,目不斜视,问旁边的人,“到底在闹什么?不知道先叫警察?”
“不敢叫啊,那人非说要见你,让你给个说法,乱七八糟的话说了一大堆,最后只能还威胁我们说是关于您跟郁总的私事,警察来了大家一起跟着死。”
女人精致的眉上扬了下,“你先给我哥打电话,叫他带人过来,这些人翻了天了,单枪匹马也敢来,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
谁给这男人的勇气?
路轻浅后来知道了,是季惜如。
此刻,酒吧里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生怕惹上事。
路轻浅微微眯了眼睛,看着那已经停手了的男人,此刻正用吃人般的眼光看着她,路轻浅瞥了眼地上一堆的玻璃渣子,走到了一定距离就没动了。
掀起眼皮,女人内眼线画的极其魅惑,她盯着面前的小子,“什么时候小学生也能来酒吧了?有身份证儿么?”
那被称作小学生的男人瞪着她的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了,双手紧紧攥在身侧,那张脸看起来很年轻,只是身材很高。
嗯……路轻浅觉得这么一望过去的话,大概有至少180cm?
“就是你害的我姐丢了工作?!她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了,随随便便因为你的一句话都被公司开除了,你们公司合同有这一项吗?”
路轻浅动了动嘴唇,脑中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看着眼前这张跟某个女人有三分相似的脸,她眯起眼,“哦,小兄弟,你在说什么啊?听不懂。”
话语刚落,路轻浅对身侧的道,“林鹿啊,给我算算他给我砸了多少酒,折合成人民币,给我弄个单子出来。”
“我不会赔钱的,你们辞了她不说,还要封死了她所有的路,兢兢业业这么久换来就是这样的结果?”
他直接朝路轻浅走过来,林鹿瞳孔微缩,上前扶着路轻浅的身体。
路轻浅脸色沉了沉,仰着头望着他,“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啊?哦,你读了书么,被开除了不知道去找你姐开除的那个人,你到我这个破酒吧来撒什么泼?”
“你别两句话将自己的责任撇的干干净净的,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可能被辞?”
“哦,强行因为我么,要不要我给你叫郁衶堔来啊,你跟他当面对峙啊?”
这时,林鹿将单子拿过来了,路轻浅接过,眼角的余光看着这个可能还没到二十岁的大男孩眼神闪了闪。
路轻浅笑,手指扬起,将手中的账单暴露在他是视线当中,“一共是十万八千八十八块八毛,先赔钱吧,赔了我们再说其他的,哦,一毛都不能少。”
看起来还是挺有骨气的一个人,只是性子未免太过冲动。
路轻浅见他没说话,还未痊愈的脚踝有些疼,她将单子递生平时猖狂的很,好好在学校学习不好么?非要跑出来滋事,觉得自己特别伟大是不是?能给季惜如出气?”
随即,路轻浅冷哼了声,“我看季惜如还要来给你擦屁股。”
十分钟后,警局来人了直接将人给带走了,临走时还不忘狠狠地瞪路轻浅两眼,路轻浅回瞪回去,“瞪我干嘛?我哥就是警察,想抓你进去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至此,路轻浅的脚踝已经挺痛的了,她赶紧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将鞋子脱了。
酒吧重新恢复了正常,林鹿不知道从哪儿给路轻浅拿了药酒过来,在路轻浅旁边坐下,“路姐,要是很痛我们还是去医院吧,这药酒也不知道坏没坏。”
路轻浅也没管那么多,只是拧着眉,拿过瓶子倒了点液体到手上,忍住想将瓶子砸在林鹿脑袋上的冲动,“这么点儿事,你让我拖着脚伤过来,我们酒吧里的人都是吃怂长大的?”
林鹿委屈,“路姐,可能是您比较能镇得住场子,天地良心,在你来之前,那破小孩子要死要活的,不是要打人就是要自杀。”
她皱着脸又补充了句,“加上,他又说是关于您跟郁总的事情,还威胁我们叫警察来就自杀啊不拉不拉的……”
路轻浅将掌心那些黑褐色的液体给抹在自己脚踝上,一边用力搓一边打断林鹿的话,“怂就是怂,劳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路姐,我们都是跟着你混的,他要么砸我们的脑袋要么砸自己的脑袋,我们哪能真的给弄出人命来啊。”
“……”
“是我那准前夫的干的好事,这他妈这个吊人,将他秘书给开除了。”路轻浅说这话时眼中有不易察觉的意外闪过。
她倒是没想到郁衶堔能够直接将季惜如给开了。
啧啧,开了又怎样,还是不能打消她要离婚的决心。
说她是厌倦了这种生活也好,说她后悔结婚了也罢,反正还是自己一个人待着好玩儿。
路轻浅离开时大概是晚上六点多的样子,她哥路轻绝给她来了电话,电话里一阵劈头盖脸的责怪,“你叫人给抓了个什么进来?我们这边直接将人给放了。”
“哎别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