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轻浅这些话有些人身攻击了,一旁的门卫都为路轻浅捏了把冷汗,因为最近这半个月以来,萧先生的情绪实在是太不稳定了。
他不是今天没去上班,这几天都没有去上过班。
没有人知道他怎么了。
可是路轻浅在说这些的时候,破天荒的,萧景不为所动,甚至颇是认真地盯着路轻浅看。
从旁人的目光看来,萧景是在盯着路轻浅看,可实际上,他谁都没看,只是在看虚无缥缈的空气,又或者通过虚无缥缈的空气在看其他的人也说不定。
而路轻浅并没有停止对他的攻击,她很是咄咄逼人,甚至带着一点儿发泄的意味儿,“你们结婚快三年,你就算是块石头也应该被捂热了,可你有吗?既然这样,你为何不放了她?”
男人闻言,掀开眼皮望着路轻浅,“你劝得动她放下,那我就放了她,跟她离婚。”
“你给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但是她人在哪儿?我联系不上她的前一天她是回来了的,现在你还不肯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路轻浅,你不傻,有时间管我跟她的事,你不如管管你男人的事。”
“你什么意思?”半晌过后,想
看的出来萧景很想跟路轻浅说点儿什么的,但是这个时候她的司机跑过来了,萧景掀眸看了眼,转身就朝里面走去,身影逐渐融入夜色里。
而司机顶着压力上来问路轻浅,“太太,先生打电话来催了好几遍了,这天都黑了,我们要不回去了吧,太晚了。”
路轻浅盯着别墅里萧景渐行渐远的背影,差点没将车祸后脑震荡的后遗症给气出来。
回去的路上,路轻浅再度接到郁衶堔的电话,她手指撑着下巴抵在车窗上,很随意地说,“你催什么啊?今天你这么闲么?平常不超过十点不回来的人今天七点钟不到就回来了?”
这个时间段还有些堵,到了稍微靠近市中心的地方就开始堵,不知道电话那头又说了点儿什么,她侧首望着车窗外的夜色,很是无力地问,“郁衶堔,你这么暴躁做什么啊?”
“跟你闹离婚你不高兴,现在我不闹了你还是要是生气,郁衶堔,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像个娘们?”
那边又说了几句,路轻浅不耐烦地说,“知道了,你饿了可以先吃晚饭,这边堵车呢,我也没有办法。”
路轻浅主动掐断了电话,燥热的天气里,她将车窗降下来,脑袋朝窗子外伸出去,看着堵成长龙的车流。
眉心渐渐拢起褶皱,外面燥热的空气扑面而来,路轻浅又将窗子给升上去了。
看这个架势,估计至少还要堵个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吧。
最后,回到临水别墅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几乎在路轻浅刚刚跳下车的瞬间,郁衶堔那颀长的身子就出现在了她的视野当中。
他就在花园里,见她下车笔直地朝路轻浅走去,路轻浅在他走过来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抿着唇脸色倔强地望着他。
郁衶堔被她的神情弄的懵了懵,随即伸手抓住了女人软的几乎没有骨头的手指,低头睨着她,“你退什么?我又不打你又不骂你。”
她眉毛微挑,眼神晦暗,“谁知道呢。”
毕竟刚才打电话的那个语气可以说差到一定境界了。
他也没打算要抱她,就只是牵着她的手往屋子里走,时不时侧过头来观察路轻浅的脸色,最后问,“所以你问道安言的下落了?”
说起这个,路轻浅站定了脚步,抬头盯着他,脑中回想起萧景说的话,反问他,“没问到,但是你最近没什么事儿吗?”
男人表情有些微妙,但是夜色太浓,加上院子里的灯光并没有明亮到可以看到郁衶堔脸上些微的表情,所以路轻浅并没有注意到。
郁衶堔直接说,“郁太太,我可以跟你保证,最近我很乖,每天除了你就是工作,也没有跟什么女人闹过绯闻,唯一的女人就是我的秘书,还是三叔的人。”
路轻浅知道他跟这个三叔的关系,现在几乎是水火不容的,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路轻浅不是很清楚,但是最近这段时间,貌似两个人火药味儿很浓。
路轻浅从他手里抽回手指,朝前走,“反正我不关注这些,随便你玩儿啊。”
而且,某些时候,就算你自己没有什么想法,保不准别人对你没有想法啊。
郁总在她身后露出了个无奈的笑容,路轻浅不关注这些突然之间他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两个人晚饭吃的晚,路轻浅的身体基本上已经恢复了,家里其实不需要阿姨常住了,加上她决定再过几天就去酒吧看看。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许欢颜看着,路轻浅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吃饭中途,郁衶堔接了个电话,看了路轻浅一眼,起身走到客厅阳台外面去接了。
路轻浅偏头看了眼,继续吃自己的饭。
直到她吃完,郁衶堔那个电话都还没讲完。
第二天傍晚,天气没那么热。
本着锻炼心情的想法实则是缓解自己郁闷的心情,路轻浅在临水别墅区闲逛散步,稍微不注意就逛的远了些。
这一片区域都住着些什么人其实路轻浅自己也不清楚,独栋别墅之间隔得距离比较远,加上大家出门都有车,也基本上都是早出晚归的,就算是邻里之间基本都没有打过照面。
此刻,路轻浅知道自己逛的远了点儿,但是前方大概一百米不到距离处的景象震惊到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