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起身,将药膏随意放置在柜子上,一边迈着长腿朝浴室走去,轻嗤,“你知道,你是医生?”
“那你也不是医生,可……”安言看着已经进浴室的男人,温软的眉目染上落寞,“可你有个医生身份的意中人。”
男人洗了手回来,发现安言目光放在自己腿上,整个人呈现一种放空失神的状态,他唇角微勾,微湿的掌心覆盖在她头顶,“伤口疼?”
她摇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希望不要留疤就好。”
毕竟留疤了就不漂亮了,她这双腿向来有着傲人的资本,比起胸……似乎是要好看了那么一点。
男人将视线放在她白皙的长腿上,眸子暗了暗,像是随口一般问道,“今天都干什么去了?”
安言放在床褥上的手指微动,怔了半秒,扯唇笑了笑,“逛街,买了喜欢的东西。”
他回想起方才他在书房看到的那堆工具,光线虽然不够明亮,但去足够他看的清楚,那架着画纸的画架上空无一物。
萧景慢条斯理地解自己的衬衣纽扣,嗓音依旧很温淡,“想要重新画设计稿?”
“嗯啊,总要找点事情做,我不想每天这么闲了。”
男人眸子深处滑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光,抬手解扣子的手指微微顿住,两秒后才恢复动作,她以前,可从来没有把现在这种生活状态叫做闲。
相反,她很享受,可现在——
萧景赤裸着上身,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漠的唇角有些柔软的弧度,很不明显,“一起去洗澡?我冲澡,你泡澡,这伤口暂时不要碰水。”
安言咬牙盯着他赤裸的胸膛,还有那整齐排列在小腹处的精瘦的肌肉,偏头,“你要我抬着膝盖泡澡么?还是算了,我等会儿去擦洗。”
外面的雷声时小时大,雷声大的时候安言的肩膀就会不自觉地颤抖一下,虽然可能心里的害怕已经消散了不少,但身体条件反射地害怕行为还是让萧景沉了一股气。
他也不勉强她,直接转身进了浴室。
外面的雨声和风声几乎就要将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给淹没,安言就那么坐在床上,大概过了五分钟。
她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闭了闭眸,将窗帘慢慢拉开。
一刹那间,黑色的天空像是裂开了一道沟壑,那白色的闪电仿佛要将那一方天地给活活劈开。
萧景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震撼的场景,女人赤着脚站在落地窗前,身边的窗帘被狂风吹起,她长长的裙摆给吹的飞扬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瘦削羸弱。
那一幕,好不夸张地讲,仿佛她就要被吹跑。
大自然的白光打在她身上,男人看到了她微微颤抖的肩膀,那隐忍的姿态看的他心里一紧,压着嗓子不悦出口,“安言,你在干什么?!”
紧接着,萧景大步走过去,将她面前的窗帘扯上,直到眼前的那些令人恐惧的自然景象消失,雷声也小了不少,安言才转头看着他。
笑容带着轻嘲,“你看,其实我也可以不怕的,我知道那些都是我的心理作用。”
萧景将手放在女人的肩膀上,嗓音沉了几度,“好,你肩膀别抖我就相信你说的话,嗯?”
不害怕不是说说而已,至少,她心里素质并没有她表面上看起来这么镇定。
“我妈和我哥,都是因为这样的天气,一个死了,一个现在半死不活。”安言低下头,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的紧紧的。
萧景低头睨着她脸上温淡凉薄的神情,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波澜其实并没有多大,甚至像是以一种旁观者的态度来讲。
可男人却感受到了从她身上四散开来的情绪,浓烈的如同八月时节酿的葡萄酒,。
萧景发现他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安言,考虑到她现在的情绪和膝盖上的伤口,他打横抱起她,安言受了些惊吓,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
直到身体沾到柔软的床褥,她仰头看着背光而站的男人,挽唇笑了笑,“你最近好像都没有……管过宋子初的事情?”
他身形一顿,淡漠着一张脸,没看到任何表情,只是语气轻佻,眸光定格在她犹带着妆容的脸上,“我管她你要说,我不管了,你也要说?”
安言摊手,收拾起心情,仿佛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你知道的,我是女人,总有那么点儿好奇心,尤其,你是我最爱的丈夫。”
萧景俯身,有力的手臂圈着她纤细的身子,灼热的气息尽数喷薄到她脸上,带着清新须后水的味道,慢慢咀嚼那几个字。“最爱的?”
女人大方地笑,“你不信?”
他没说话,可眼睛里有炽热的情绪在翻腾,他低头轻啄了下女人柔软的唇角,“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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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接上一章
男人阴测测地笑了笑,利索地tuō_guāng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拉着她的手覆盖在……上,安言咬牙切齿瞪着他,“你他妈今天莫不是吃药了?!”
萧景不管不顾,脱她的衣服,一边说,“嗯,吃药了。”
她瞪大了眼睛,无法阻止他的行为,但也不想不明不白地就被吃抹干净,于是问,“谁他妈有本事给你下药?”
男人俯身啃咬的着她柔软顶端的一粒,嗓音模糊压抑,“你。”
哈?她忍住自己要翻白眼的冲动,冷笑,她今天门都没出过,哪里来的美国时间给他下药?再说,她平常难道被他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