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抬眼看了一下楼上,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来,上了另一边楼梯去休息了。
于文庭见夏琰上去了,也放下手中的杯子,对小同笑笑,“晕车,亏你想得出来!”
夏小同不满的发了句劳骚:“于先生,你就辛灾乐祸吧!”
于文庭不解:“我干嘛要辛灾乐祸?”
夏小同问道:“那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于文庭看了一眼二楼,笑道:“别急,好事多磨!”
“多磨什么,连夫人自己都觉得配不上爷!”夏小同现在对童玉锦的情感有些复杂,一方面觉得她配不上爷,另一方又觉得除了她,好像没人比她更合知爷,内心正纠结呢。
“夫人说得?”于文庭眉头皱起,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才让小黑丫跟他们有了距离?
夏小同叹气:“没说,不过小同就觉得是这意思!”
于文庭摇头,“我们家夫人跟一般女人不同,她可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爷!”
“啊,那什么意思,这些天,连我都看懂了,她躲着爷呢!”
“至于什么原因,文庭不知,但爷是不会放手的!”说完后,于文庭又看了一眼落寞上楼的夏琰房间。
夏小同不服气:“她有什么好,爷这样纵着她?”
“还不好,要不是她,爷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于文庭伸手拍了一下夏小同的脑袋。
夏小同捂着自己的头:“啊……”
“就知道‘啊’”
望亭县
傍晚时分,拿到六百亩田契的童氏心砰砰跳,发财了,发大财了!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家,发现家里人都不在餐厅吃饭,“人都到哪里去了?”
看门的周老头见她一个人嘀咕,沉重的说道,“夫人,他们都在客院!”
“干嘛?”童氏脑子还在兴奋当中,根本没注意不高兴的周老头。
“大郎说,家里的房契、铺契都没了,怀疑是大老爷和二老爷拿的!”
“是……是嘛……”童氏心虚的眨了眨了,悄悄的走到客院,发现所有的人都在,好像童老头晕过去了,郎中正在救。
郎中掐了好一会儿人中,童老头才悠悠的醒过来,醒过来的第一句话说道,“大郎,我们明天早上就回老家!”
“爷爷……”童家书不知自己除了叫一声爷爷还能说什么。
童老头声音嘶哑:“大郎啊,你也看到了,他们拿了什么都承认了,要是拿了房契肯定也会承认的,要不,你报官吧!”
除了童家书兄弟姐妹,其他都大吃一惊,卢氏等人想想也对,房契和铺契价值万两啊!
童氏把帕子捂到要叫出声的嘴上,两只两珠子转来转去,要不要告诉儿子是自己拿了呢?
“报官?”童家老大大叫:“爹啊,报官,会不会把我们抓起来呀?”
童老爹大恨:“知道现在,当初干什么去了!”
“爹啊,大郎啊,我们真没拿房契啊,我真不知道它放在什么地方啊……”老大家的边哭边吼。
不知为何童玉绣的心更加不安、慌张起来,“菊珍……”
“三娘,小的在!”
童玉绣赶紧问道:“我爹呢?”
“老爷跟林老爷出去了,不过快到晚上了,大概要回来了!”
“我爹一直和林山长在一起吗?”
“除了睡觉,小的反正没发现他们离开过!”
“大哥,你看……”
童家书看向童氏,“娘,你今天去哪里了?”
“我……还能……去哪,我跟平时一样,在市坊里跟人磕磕牙而以!”
童家书内心也开始忐忑起来,问向童氏:“三娘的房间,你是知道的!”
童氏捂着帕巾回道:“我是知道呀!”
“是不是你拿的?”童家书问道。
童氏拿下嘴上的帕子,挥手说道:“怎……怎么可能,我……没拿!”
“真没有?”
“没有!”
童家书想了会对众人说道,“听爷爷的,报官!”
“啊……”童氏没想到儿子真要报官,话就要冲到喉咙口。
“啊……”童家大伯们知道,可能他们真没拿,可是被官府的人盘查起来,他们这些小偷小摸也要丢尽脸的。
童家大伯朝童玉锦问道:“大郎,你真报官?”
“是!”
“可……可现在是晚上……”
“道,“姑姑,我家容不得他们住了,你看……”
卢氏叹气:“这样吧,我家在小垛乡下的房子也不算小,就分给你大伯和二伯了,爹,大郎,你们看……”
童老爹大叫:“你这丫头你怎么不早说呀?”
卢氏摇头苦笑:“爹,我要是早说,你们不戳我脊梁骨呀!”
童老爹愣了下明白了,女儿怕被他们骂,把他们丢到乡下,这……这真是作得什么孽哟,挣扎着起来,“……走吧,走吧,走吧……”
“爷爷——”
童老头说道:“除了老大两口子,老二两口子留在这里等巡捕,其他人全部走,包括我自己!”
卢氏不忍心:“爹,不如吃了晚餐再走!”
“不了,现在就走!”童老爹现在哪还有脸呆在这里。
童家书对卢宝柱和卢阿七说道,“表哥,你帮我报案,姑夫,你送不相关的人!”
“好!”
“好!”
童氏看着要出门报案的卢宝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