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庭伸手捏了一些,拿起来放在眼前看了看,“有些黑又隐隐有些暗红……”
“但暗红不明显,大概就是石头中的杂质!”夏小开说道。
于文庭用指头撵了撵,“有些干涩之感,或许是药用也不一定!”
“药用?”
“嗯,我在游历时见过用赭石治肝气病!”
“石头制病?”夏小开一脸匪夷所思的样子。
于文庭笑笑,“别不信,事实上就是。”
夏小开想了一下说道,“我去问问郎中!”
于文庭点了点头,“去问问吧,这石粉不如赭石来得红,并不见得是药用。”
“行,我知道了!”
梁王府
梁王出发前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坐在书房里交待走后事宜,一众庶务管事、幕僚们都默默的听着他训话,直到月上中天,才让众人散去。
最后一个未走,他问道,“王爷,有消息过来,姓石的被夏琰的人盯得很紧。”
“还在盯?”梁王面露怒色。
幕僚回道:“是,而且比以前更紧了!”
梁王不耐烦说道:“怎么入了夏琰的眼?”
“听姓石的说,在景春楼吃饭时,被盯上的。”
“景春楼吃顿饭怎么了,夏琰还要盯人?”梁王似乎不信。
“回王爷,好像是工部尚书的儿子认出了石某人,也不知怎么就入了夏琰的眼,步步紧盯,我们的人都没有机会跟他聚头。”
“工部尚书?”
“是,王爷!”
工部尚书乔文贵跟姓石的都从底层爬上来,他们一度曾是要好的朋友,可惜,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完全看利益关系,姓石的没有乔文贵幸运,再加上犯事,早就离开官场了,难为年幼的乔子沛能记得,真是不容易啊!
梁王阴沉着脸:“不可能,吃个饭,能引起他这么大的关注?”
幕僚回道:“回王爷,大概乔公子说了石大人好找金、铁矿之事吧?”说完后,小心翼翼的看向梁王,果然下一刻……
“什么?”梁王脸色都变了,不安的站了起来,“夏琰这条疯狗,鼻子怎么这么灵?”
幕僚小心的问道:“王爷,我们一直没有跟石大人见面,你看……”
“疯狗,疯狗……”梁王低低的怒吼道。
幕僚看着在房间内团团转的梁王,安慰说道,“王爷,他们应当查不出什么吧?”
梁王站定阴阴的来了一句,“应当?什么叫应当,夏琰这条狗比狼还厉害,只要……”他说不下去了,原本高高兴兴的祖祭之旅变得不确定起来。
到底怎么样才能不让夏琰这条疯狗盯着自己呢?梁王两眼阴鸷的眯起。
正月十五闹元宵,整个京城再次洋溢在热闹和喜悦当中,大街小巷内,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有普通的大红灯笼,还有各种仿飞禽走兽的灯笼,材质也各不一样,有纸灯、绢灯、橘灯……各式各样、丰富多彩。把整个京城照的如同白天一样。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相约到街市,整个街市人头攒动,密密麻麻,挤都挤不动,不过这些挤不动的名单里没有童玉锦。
童玉锦乖乖呆在家里,夏琰亲自给他做了一个兔儿灯,带着她在院子看灯。
月亮的光芒早就被灯海淹没了,童玉锦靠在夏琰的怀里,看着院子晾绳上挂着的各式灯笼,上面还有谜语,童玉锦走走停停,猜着谜语,并对丫头们说道,“如果你们猜到了一个,我赏二两银子!”
美珍惊叫,“如果猜对了五个岂不是十两?”
“是啊,绝不食言!”童玉锦豪爽的说道。
“娘哎,赶紧,半个月的月银呢!”
几个小丫头见美珍大呼小叫起来,也跟着小呼小叫争着猜谜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子里的灯笼都被猜完了,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银子,兴高彩烈的回去睡了。
夏小开站在门口有些急色,夏琰看了一眼后,准备送童玉锦回房。
童玉锦拉着夏琰,“我要跟你一起睡!”两眼眼巴巴的盯着夏琰,她现在的肚子很大,翻个身都困难,必须夏琰帮忙才能翻动。
夏琰想了一下,“好,那我们一起去书房。”
“耶,夫君你真好!”
“调皮!”
夏琰夫妇一起到了外书房,于文庭等在书房里,见夏琰带着童玉锦进来了,连忙起来见礼,“候爷、夫人!”
“什么事,这么晚了还要回?”夏琰板着问道。
于文庭回道:“回候爷,我们让吏部安排的官员名单被卡住了!”
“谁卡的?”
“两府!”
“两府?”夏琰气场凛冽,锐利眸子一眯。
何谓两府?
大陈朝(宋)的最高政务机构为三省,三省分别为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章治平章大人就是尚书令正一品,而门下省别称为左省,负责审议覆奏,中书省别称为右省,负责承旨造令。左省和右省时常又被人称为两府。
于文庭拱手回道:“是中书省和门下省。”
夏琰问道,“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出现这事?”
“回爷,听说有人告到御史台,说你利用职务,为自己的十路谋官员,御史台找到了三省,所以两府才卡了名单!”
夏琰揪了一下眉头,“谁找了御史台?”
夏小开回道:“暂且还没有打听到!”
于先生笑道,“御史台没有我们的官员,所以事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