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柳沁柔声道,“是我相公从外面把你带回来。”
“谢谢。”火凤凰有些无力地谢道。
“沁儿,凤凰姑娘怎么样了”屋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待他走进来,火凤凰满脸惊讶,因为眼前的男人当年就是因为调戏柳沁而被自己废了武功。
“你”火凤凰想说什么,可是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坐到床头,一脸善意地微笑,让火凤凰没了警惕。
柳沁道:“他现在是我相公。”
“当年,你们”火凤凰道,“难道是我错了。”
柳沁道:“不,我们该谢谢你,当年如果不是你废了耀辉的武功,或许我们也成不了夫妻。”
黎耀辉道:“你当年确实不该不该不分皂白就觉得我是在调戏沁儿,废掉我的武功,其实我们本来就是恋人。”
“是啊,那天是我在生他的气,故意不理他。”柳沁道,“但你废了他的武功,他没了曾经的桀骜不驯,没有了曾经的自以为是,使我更放心嫁给他,谢谢你。”
“你也让我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让我明白做人要知道分寸,或许只有再也不能练武了,才明白那么些道理,还好,我没有失去太多。”轻轻地抱着柳沁,微笑道。
“如果我知道分寸,知道收敛,或许,就没有这一切的发生。”她四泪纵横,可悔之已晚。
入夜,她收拾好自己,便默默地走了,走到街口,却见帮助自己的那个黑袍人又在等着自己。
“你是谁”火凤凰有些疲惫问道。
“倘若人生可以从来,你还会这这么做吗”黑袍人问道。
火凤凰道:“如果我还有的选,我一定选择听爹爹的话,不再让他为难,我想嫁给千羽,他那么好,可是我总是不珍惜,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可是,一切都晚了。”
黑袍人没有说话了,慢慢地走向黑夜,与黑夜融合成一色。
火凤凰亦没有停歇,而是拖着疲惫疼痛的身躯走到了北荫堂。
北荫堂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悲伤,大门四开,连个值守的人,都没有。
火凤凰慢慢地往里走去,这个地方她不知道走过几百遍,却没有一次像今日这般沉重。
一直走到底,走到北荫堂的大厅之中,她顿时热泪盈眶,自己的父亲跟沈平正喝着茶,下着棋,丝毫没有被自己的到来所打断。
“爹。”火凤凰叫道。
凤芩这才抬头,微笑道:“你明白了吗”
“我”火凤凰不知道说些什么。
“孩子还小,你啊,就是太过于严格了。”沈平道,“千羽,出来了,不要吓凤凰了。”
话音落下,黑袍人从后堂出来,摘去面具,原来是活生生的沈千羽,原来这是凤芩请他们做的一出戏,一出让凤凰重生的戏。
火凤凰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委屈,顿时大哭起来道:“爹,孩儿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沈千羽道:“现在怕不怕呢”
火凤凰扑到他的怀里,痛哭道:“你真的吓坏我了,我真的想陪你去了,你坏透了。”
她拼命地用手打他的胸口,却是半点力道都没有。
沈千羽低声道:“疼。”
火凤凰连忙停下,委屈道:“我当时真的只是想吓唬你。”
“我知道。”沈千羽笑道。
火凤凰道:“那你受伤了没有”
沈千羽道:“没有,是事先准备好的血袋,那你昨夜的话,是真的吗嫁给我。”
“嗯。”她一边啜泣,一边应了,紧紧地抱着他。
火凤凰回想当年,顿时觉得有些无奈,倘若不是父亲他们的那出戏,自己永远不知道自己已然在江湖上树敌如此之多,纵然局是父亲设的,可是街上碰到的杀手却都是真的,倘若不是沈千羽为自己都一一挡了,或许自己都没有机会活着到北荫堂。
这些年的思念,很快就会再次相见,她的心顿时满是喜悦。
喜悦的人似乎不止有她。
宫雪亦是如此面对变回来的宫纯,她满心欢喜地上下打量着,柔声问道:“你变回来了”
白小魅也是好奇地围着他观察半天。
“怎么做的”白小魅疑问道。
“你知道那个红袍怪是谁吗”宫纯笑道。
“不知道,一点印象都没有。”宫雪摇头道。
白小魅道:“有点像兽奴人。”
宫纯点点头,正色道:“他是兽奴人的族长,巴甲赫。”
宫雪道:“兽奴人不是被你安排负责看守魔兽,我也见过兽奴人,跟他大不一样啊。”
白小魅道:“我知道,现在的兽奴人其实在十几万年前不叫兽奴人,而是天妖族,他们都是些蝙蝠修炼成精,为首的就是只红蝙蝠。”
“就是他,天妖族有两派,红黑蝙蝠之分,而现在的兽奴人就是黑蝙蝠。”宫纯道,“当年妖魔刚被驱逐到魔界,力量分散,而天妖族则为群聚,本来魔界弱肉强食也是正常,我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红蝙蝠实在过分,他们专门吸食其他妖类幼崽脑髓为生,弄得整个魔界妖心惶惶。”
“所以哥哥催动死间囚笼,将红蝙蝠灭族”宫雪问道。
宫纯点点头,柔声道:“之后将黑蝙蝠驱入无界密林,让他们看守灵兽。”
“原来是这样”
宫纯点点头,又说道:“而巴甲赫当年逃过这一劫,所以才有机会再次见到我。”
“那你是吸收了他的力量。”宫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