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老妇人端来馄饨,微笑道:“听二位口音,外乡人?”
“是也不是。”左耳道,“老人家,我们刚从京城过来,到此处居住。”
“难怪。”老妇人道,“这儿倒是个好去处。”
“婆婆,问你个事,这儿的县令如何?”宫纯笑问道。
老妇人道:“还不错,就是个迷糊虫,好酒,经常啊,喝个大醉,但像断案办事什么,倒挺偏我们穷苦人的。”
“这样说的话,为官还是可以的。”左耳道,“你问这些个做什么?”
“以后我们在此处,多少要打照面的。”宫纯道,“吃吧,等下我们去拜访下。”
左耳点点头,便埋头吃了。
“嫂子没给你做早点呢?”宫纯笑道。
“吃了。”左耳道,“不过我饭量大,再吃点无妨。”
“那包子归我。”宫纯伸手去接老妇人递来的包子。
可刚拿到手,凭空飞来一只粉红钱袋,掉进笼屉中。
宫纯连忙将钱袋取出,站起来,看到一个身影飞快地向前跑去。
“钱袋…”宫纯连忙叫道。
“大侄子,快跑。”前面那人回头诡异一笑,又迅速地跑去。
“你认识?”左耳好奇地抬头问道。
还未等宫纯回话,一只脚便飞踹过来。
红色,镶着金丝的绣花鞋。
小巧的脚。
宫纯身影一闪,便躲开了,身影轻盈地闪到那女子身后。
那女子扑了个空,脚尖落地便回头看向宫纯,冷笑道:“好厉害的小贼…”
她一身红艳,从头到脚都是红色的,除了胸前那只金丝凤凰,再无他色。
满身火辣,那不屑的眼神告诉宫纯,她不好惹。
宫纯看她年纪轻轻,也就不当回事,微笑道:“丫头,我似乎没得罪你吧?”
“看你年纪也不大,竟干如此龌龊之事。”她咄咄逼人道。
“哎,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左耳气不过,连忙起身说话。
“你也是,一把年纪,也那么不要脸,不要脸……”她一口气说了两个不要脸。
“唉,我这暴脾气我……”左耳气冲冲地想冲过去,可是刚刚迈出两步,却停住了。
他气呼呼地紧握拳头,又走回来,坐下来,看着宫纯道:“我不跟黄毛丫头计较,你来处理。”
他近不惑之年,又是京城总捕,如此在大街上跟个二八少女争斗,让他脸上如何挂得住,只看气鼓鼓地往嘴里塞包子。
宫纯觉得好笑,但刻意避开视线,看着红衣女子笑道:“这是你的钱袋?”
红衣女子道:“废话,今天你把钱袋还我,叫我三声奶奶,我便饶了你,不然先要挨我一顿打,然后再见官。”
“那你猜我要怎么做?”宫纯笑道。
“选择第一种。”红衣女子傲娇道。
宫纯摇摇头,微笑道:“我会让你向我们先道个歉,叫声叔叔,我错了,然后请我们吃这顿早点,这才算。”
“你……”红衣女子顿时气急道,“那就看看谁向谁求饶。”
说罢,她骤然从腰中抽出一柄长剑,通体透红的长剑。
她满脸愤恨,恨不得要把要把眼前的这个男人吃了。
宫纯依旧不改笑容,这让她更加的生气。
但她的长剑刚刚挥出,一次硕大的手掌便硬生生地将长剑接住。
“爹……”
那红衣顿时叫道:“爹,他欺负我。”
接住长剑的人个满脸清须,体型魁伟的半百男人。
“胡闹。”他故作生气道,“还不住手,像这两位公子道歉。”
她这才连忙把长剑收起,不情愿地站在老人的身边。
老人见她已然听话,便回头微笑道:“两位公子,小女莽撞,还请见谅。”
宫纯微笑道:“老先生过虑了。令爱直率,只是和我们多少有点误会,这钱袋我想是她的,只是刚才一个秃顶的老男人扔给我,还请小姐明鉴。”
说罢,将手中的钱袋扔到那红衣女子的手上。
红衣女子道:“你跟那老贼真不是一伙的?那他怎么喊你大侄子。”
左耳笑道:“我要喊你一声外甥女,那就是你舅舅啦?”
“你…”
老人似乎并不生气,微笑道:“左捕头所言极是,丫头啊,做事不要莽撞,像他们两位,怎么会是偷钱的小贼呢。”
宫纯笑了笑,微微欠身,施礼道:“既然没了误会,我们就此告别。”
他急着办事,连忙示意左耳跟上。
小走几步,左耳笑道:“你是怕被那丫头缠上?”
宫纯无奈道:“今日要不是他父亲,估计很难从那刁蛮的丫头哪里脱身,走吧,等下还要忙活呢。”
说话间,他回头看去,却见那老人依旧一脸微笑地看着他们离去。
红衣女子见自己父亲久久不动,疑问道:“爹爹对这两个人很感兴趣?”
“嗯。”老人点头道,“很多年不曾看到武功修为如此之高的年轻人了。”
“那个左耳?”红衣女子道,“传言他曾一己之力杀尽辽东十八寨数百悍匪,刚才啊,我该跟他比过才对。”
老人苦笑道:“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他看你年幼,刚才不为难你,真要动手,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没意思。”红衣女子无奈道,“那那个书生是谁?能跟左耳一起的人?可是又觉得他武功平平。”
老人回头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左耳跟他的差距,就是你跟左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