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金钗,宝钗,黛玉,元春,探春,湘云,妙玉,迎春,惜春,凤姐,巧姐,李纨,可卿。探春的排位不仅超高,而且拔高。为什么她就站了这一高位了?姨娘生养的她,居然力压宝玉最后的伴侣史湘云,排了第四位,凭什么?
如果按了自己第一遍读红楼之时,想着林黛玉因该是第一钗,而排位,也应该是黛玉,宝钗,元春,湘云,凤姐,迎春,探春,惜春,李纨,巧姐,妙玉,可卿,这一排列顺序好像更合理一些。可实际上呢?却是薛宝钗第一,探春第四。可见这个三妹,对自家还是非常重要的,也不枉自己为了维护她,轻放赵姨娘。看来当日的一句戏言,自己还真要上心了。那她的亲事,是否该按了自己想的来办呢?
‘三春过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这是可卿留下谶语。一般认为三春指的是“元春、迎春、探春。”这三人。可在此时的宝玉看来,还不如特指探春来的实惠一些。探春和亲后,加速了贾家灭亡。内里无人,外面背着骂名。不然探春就能名列第四了?要知道,她前面三人的位置是绝对动不了的。那三人之间可以互相换位置,可后面的人绝对顶不上去。当然了,也可以用一个更加极端的排列方法,那就是第一可卿,第二黛玉,第三妙玉。毕竟红楼中,真正的大善只有僧道二人吧?可问题是,那样一来,这些人还是来陪着黛玉愉快玩耍的吗?所以红楼世界中,还要按照红楼的律条来。也就是说,探春是非常重要的。(多说一句,按照可卿谶语,是不是没人寻到自己的门了?有的,比如惜春,她就寻到了。)
想了不少,宝玉抬头又吓了一跳,原来所有人都不动了,齐刷刷看着自己,“都看了我做什么了?”
探春见宝玉在自己这儿发怔,心里慌的很,见宝玉说话,忙上前拉了他道,“二哥,没什么吧?”
宝玉笑道,“能有什么了?倒是你们没什么吧?”黛玉听宝玉说话,心中一动,嘴角露出笑意来。然后全身轻松,学了宝玉模样扒着窗子看后面的芭蕉和梧桐去了。
贾母见黛玉如此,心里同样一松。自己这个外孙女,用他宝哥哥的话说,就是‘心较比干多一窍’的。她同宝玉又亲近,眼下这般,定是宝玉无事的。想着笑道,“可说了,这正乐呵呢,怎么都不说笑了?”贾母一句话,就好像乐队指挥用力一挥手,场面顿时热闹起来。贾母又对刘姥姥道,“老亲家,咱们再看看下一处去。”刘姥姥忙着答应一声,随了贾母去了,临了,却还没忘了多看宝玉一眼。
贾母边走边对刘姥姥道:“我的这三丫头却好,只有两个玉儿可恶。回头来咱们吃醉了,偏往他们屋里闹去。”一句话说的众人笑了起来。宝玉听了不由摇头,这刘姥姥也算是认真贯彻落实实施贾母的话了,第一站是潇湘馆。自己那处,没人带着,却也真去闹了一番,只是今时今日,自己那里还会遭劫吗?心里还是满期待开奖的。
探春也不陪着贾母了,依旧拉着宝玉,扶着他往外走,还不忘轻声询问,身上哪里不自在什么的。王夫人见探春如此,放下心来,同薛姨妈一起,随着贾母身后。
眼见身边没人了,宝玉笑道,“傻丫头,二哥哪里会轻易有事了?”
探春长出了口气,“没事就好,方才可是唬了我一跳。”
宝玉抬手摸摸探春的头,道,“你有心了。放心吧,二哥不会有事的,即便有事,那也要先给三妹寻个好人家才成。”
“二哥!你这又说了什么了!才有精神,便说混话,打趣儿我。”说完,探春不理宝玉跑了出去。宝玉则是记下了此处的梧桐了,要么换了大的,要么就去了,只是芭蕉不好吗?何必留了那些没用的。想着宝玉心里笑了,原本探春号蕉下客,那便小瞧梧桐了,可自己却没随着她的心,让她号秋爽居士,难道那时自己便有所感应了?
一众人柳叶渚上了船,宝玉大爷一般靠了一头儿,黛玉见了,也过来坐了,船儿悠悠,宝玉看着水中笑着道,“留得残荷听雨声。看来咱们家的人,雅的紧了。”
“哼,我最不喜欢李义山的诗了。”黛玉听宝玉说了自己唯一喜欢地一句李商隐的诗,又见宝玉一副陶醉模样,却直接投了反对票。早恋味道十足。
宝玉明知她使性子,却点头道,“我也不喜欢他的诗,无病呻吟一般,说的都是什么了?好好的,带了坏了人的心性了。还留得残荷听雨声,今年倒是听了雨声了,那明年呢?今年的花儿不落了,明年还会开?”黛玉听宝玉如此说,心里明白宝玉借机开解她,却不表示她要领情,可巧又在船上,人多,地方有限,不好反驳,便扭头过去。
宝钗以为黛玉使性子,怕冷了宝玉,笑道,“这园子一直没清闲的,哪里还有工夫,叫人收拾了!”
宝玉道,“宝姐姐说的是了!不过也却是她们偷懒,要是让她们吃藕,怕就不是这样了。”
宝钗听了还要说话,却听那边贾母道,“这是你薛姑娘的屋子不是?”众人道是。贾母便命人靠岸,宝钗忙过去,引领大家伙进了蘅芜院。进了房屋,雪洞一般,一色玩器全无,案上只有一个土定瓶中供着数枝菊花,并两部书,茶奁茶杯而已。床上只吊着青纱帐幔,衾褥也十分朴素。贾母叹道,“这孩子太老实了。你这里没有陈设,何妨和你姨娘要些。我也不理论,也没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