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王,王子腾,贾雨村等人后面用兵之时,谢鲸,宝玉等也引兵到了宁西城,这宁西城也是西海沿子王城的最后一道屏障。当日宝玉两次路过此地,早已留心。心知此城甚是棘手,城墙既高又厚。东面还有瓮城。想爆破都不成。
谢鲸道,“怪不得都退了此处,果是易守难攻之地。”
石玉道,“这倒也罢了,偏偏南北余地甚少,东西虽是开阔,却无法快速运兵。想围城都难。”
宝玉道,“即便不能围城,咱们也不能攻城的。不然可不是说笑的。”
谢鲸道,“当日你们两个是去过西边的,要是不攻,他们能忍多久?”石玉摇摇头,“我却是算不出了。”说罢看向宝玉。
宝玉想了回道,“南安王爷那边又过去五千人,如果顺利,王城勉强能有两万之数,短时间自保问题不大。偶尔骚扰或许能有,可想出城打援怕是难。好在西边贫瘠些个,即便蘸金斧出兵搜刮,却也有限。”
谢鲸道,“如此便好,咱们只等南安王爷信息就是了。”
宝玉道,“才说了一半的,咱们捡的几城,都没见粮草,可平凉的粮草到底有多少?从那一回的雪原印记来看,数量应该不多,就是不知后来他们又去抢夺没有。一旦又去了,这宁西城中到底多少草料,怕是说不清了。”
“必是去了!”石玉说着一叹,“这些日子没仔细想,有这好处如何会不去呢?现在一想,不只是去了,而那平凉怕是也有问题。”
宝玉道,“何以见得?”
石玉道,“雪地上的印记,可知那蘸金斧往东北去过;可平凉的军报是不是晚了些?若是不错的话,后一批粮草必是才到不久的。”
宝玉道,“前几日我战那蘸金斧,莫不是他们正在商议此事?”
石玉道,“不是这样,还能怎么样呢?那一晚走的一二百人,说不得都有个身份的,不然南北几城空的那么快?若去的是令兵,行动这么迅捷,蘸金斧必是整合完毕了,可真的整合完了,会这么打么?”
宝玉点点头,“前因后果都对,事情也愈发麻烦了啊!”
谢鲸也叹了口气,“早知道就该先打平凉的。长城套里,几日也便差不多了。”
“虽是几日,可往返就是半个多月。咱们过去,这边必然不会平白让出城来,那么南安王爷就难了。”石玉说着哼了声,“前后三次,咱们扔多少人在这?不然调兵会这么吃力么!”
“这些话竟也说不得了。京中风声没听了么?忠顺王爷只是充军的。所以啊,咱们还是打好眼下的这一仗罢。”谢鲸说着看向宝玉,“你主意多,仔细想个出来,怎么能取下这城的,弟兄们还要少遭点罪。”
宝玉道,“前一回冯老将军过来,原本是要去平凉的,只是我们这边短人用,这才作罢。眼下看,朝廷还是该出兵去看看才是,至于我们这边,先围一个月再说。”
石玉道,“出兵平凉倒是说得,只是这围城,咱们手上的这几个人,怕是围不得罢?”
宝玉道,“西面自是不用兵的;至于南北有四千人马也就差不多了。余下的人都摆在东面。”
谢鲸道,“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还记得那蘸金斧的话么?”见几人更是不解,宝玉嘿嘿一笑,“他不是问那火了?可见很是在意,如此咱们在南北两面,多摆些个木箱也就是了。”
石玉笑起来,“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果是好主意。”
谢鲸也点点头,又道,“到底怎么样,只管说了才是。”
宝玉道,“依我说,我和老谢在这边盯着。石玉回去准备木箱,多弄些个,真的假的都来,不过自己要能分清了。一旦木箱弄好了,沈世文带人守着南面;冯紫英带人守着北面;咱们三个守住东面,顺带着押运粮草。后面有卫若兰,再后面又有冯老将军,如此也差不多了。”
谢鲸点头道,“可行!”说罢了,又看石玉,石玉道,“如此我这便回去,早些运送过来,也好早些围城。可不能让他们轻松下来的。”石玉说罢了,带着亲卫便去了。他一走,宝玉便命人叫阵。谢鲸后面带人安营。
这会子蘸金斧早带人上了城了,眼见宝玉和谢鲸一边叫阵,一边安营,便有谋士献计道,“此时出兵,必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蘸金斧摇摇头,“那银面小子太也鬼道,明明阵型未稳,却敢叫阵,里面怕是有诈。”他前后吃了几回亏,心里很是忌惮宝玉,而且自打发下狠话后,心里更是忌惮的了不得。也算留下心里阴影了。
各个城的城主也很是赞同蘸金斧的话,觉得一路胜势过来的朝廷军队不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必是用计的。可用计不会一直用这个计策罢?这都三天了,怎么还是安营叫阵呢?到底多少人?要摆下多大的营盘来?
谢鲸心里有数,自己这三万人马却是单薄了些,如此第一日营盘扎好了,第二天又开始加固,第三天依旧如此。眼下壕沟足有五尺深。木栅栏,铁蒺藜同样必不可少。如此才闹了几日。而宝玉对安营一知半解,便想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把人给叫出来。再说自己这边叫阵,叛军不出来,对自己这边的势气也好。
一连三日如此,城里叛军的心思要是还不活泛起来,也就说不过了。不断潜出斥候来,想着摸清这到底要怎么样。不想出来的斥候,不是被谢鲸的硬探给火并掉了,就是什么情况也没探出来